沈蓉:“……”
这男人还顺手揉了揉她的头,一脸骄傲道:“我洗的头可真香。”
沈蓉:“……”
请问,她是颗菜吗?
吹风机收起来,沈蓉看着凌玿将线一圈圈缠起来,就跟缠在她心上一样,她忽
地想挣一下,突然喊:“凌玿。”
物归了原处,凌玿回:“嗯?”
沈蓉问:“你为什么回来?”
三年里两人几乎断了所有联系,现在为什么突然回来?
是因为家事不得不回来,还是为了他们的婚姻变好又或者结束?
洗手台的镜子上氤氲着一层薄薄地水汽,映照出两个模糊的对立的身影,时光就像一枚沙漏,在他们沉默之间悄无声息地走过。
忽地,她上前一步,目光盯着他,再问:“为什么突然回来?”
她不想再躲了。
瞒了三年,沈聿和父母那里总要有交代,他们之间的关系总要理清,是继续还是结束?
总要有个人先站出来。
身前的人,还是没声。
四目相对着,那双灵动的眸子里渐生出怒气,眉头微微蹙着,吸了口气,提高了音量:“凌玿!”
门外,突然传来“滴滴”的声音,是洗碗机已经完成工作,可谁也没注意到这个声音。
凌玿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试图捕捉她脸上出现的所有表情。
刚才她的发问,其实已经将主动权,悄无声息地递了过来。
只是,她不自知而已。
他喜欢的女孩,终于在他的眼前,又开始鲜活了起来。
而现在,轮到他了。
他上前一步,伸出手,将她揽在怀里,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俯身在她耳际说:“我回来……”
是因为这里有你。
是因为想你。
很想很想。
沈蓉坐在沙发上,心口还有些发烫,电视屏幕不断变化着画面,不知在演什么,打开电视机也只是为了刻意制造点声音出来。
她需要些声响来赶走,脑海里那些汹涌的混乱的思绪。
凌玿拿着杯水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就见电视机竟然在播动物世界,而坐在沙发上的人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嘴巴无意识地咬着自己的拇指,一脸做了坏事后的紧张感。
凌玿坐过去:“喝口水。”
沈蓉猛地抬头,一愣,视线落到杯子上,才想起要接过来,张口就要喝。
“还烫,慢些。”
“哦。”
沈蓉听话地喝了一小口,才想起来,要说声谢谢,于是她又转头很正经地道了声谢。
坐在身边的人立即不高兴了,态度太客气疏离了,绝不允许这样的她再出现。
于是,他笑说:“刚刚亲太久,怕你渴。”
“轰”的一声,刚刚脑海里好不容易赶走的画面,又排山倒海的回放了起来。
刚刚,在浴室里,他在她耳边说完,随即让两人对视着,那双漆黑的眸子望进她眼底。
彼此呼吸沉着,鼻尖就差那么一毫米就能碰上,忽地,他头一歪,唇就落了下来。
起先是轻轻一碰,温软地触感,她心微微一颤,还没反应过来,他再次进攻,这一次直接含住了她的唇,轻咬着,吮着,极尽温柔。
沈蓉睁着眼,闭上,再睁,没有错,是这个人,心底的少年,不知何时变成了男人该有的模样,在亲吻她。
她应该推拒,应该逃走,他们之间有太多问题还未解决,可她的心不自觉地软化,跌落入了这份温柔里。
她闭上眼,感受着他舌尖描绘她的唇形,忽地,撬开了她的牙关,舌尖伸了进去,去找她的。
蓦地,她腿一软,幸好有他捞着她的腰,大概是怕压到她受伤的手,他带着她一个转身,往后退几步,瞬间就将人抵在了门背后。
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脸,开始攻城略地。
她的手,无意识地拽着他的衣服,承受着他的热切。
后来,也不知何时结束的。人清明过来时,就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而现在,这人还这么直白的将刚才的事说出来,她的脸“唰”的红了,连耳根子都烧了起来。
虽然也不是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年纪了,和眼前这个男人,几乎从出生起就相识,而现在结婚证都领了三年。
现在却因为一个亲吻羞涩起来,连她自己都觉得情绪似乎有些过了。
但,就是控制不住。
他坐在身旁,瞬间整个人又被他的气息包围了。
沈蓉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来淡化一下暧昧的气息,可又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于是问了句:“你不喝吗?”
凌玿看着她的眼睛,突然伸手拿走了她手里的杯子,微仰了下头,喝了一口。
“……”她的意思是,要是口渴的话,也去倒杯水啊。
凌玿放下杯子,喝了口水,倒是发觉更渴了,大概是屋内暖气开得太热了,眼前的人面颊有些潮红,双眸莹润,他喉结一滚,想再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