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对于这一点非常明确。
“我可以帮你拿到那件嫁衣。”
“你不是需要它吗?”
叶朝宁学聪明了,此时司无寂的手还掐住她的脖颈处,只是力道相比较刚才的有所减轻。
“你又是如何知道我需要的呢?”
“我好像并没有和你提及吧?”
司无寂盯着此时自己轻轻一用力就可以杀死的叶朝宁,却没有想象中的快感。
反而觉得缺少了一些什么。
“该死,忘记这件事了。”
叶朝宁在心里暗叫不好,双手搭在司无寂握住自己脖颈的那只手腕处。
“你在逐月烧毁那嫁衣之后,还是义无反顾地踏进了这里不就是因为逐月的嫁衣与你想要的嫁衣并不一样吗?”
叶朝宁急中生智地解释道。
但是司无寂并不是傻子,从最开始的时候,司无寂就知道叶朝宁并非这个世界的人。
如今见叶朝宁在自己面前进行着一场拙劣的演戏,司无寂倒是来了兴趣。
“是吗?”
少年手下的力度渐渐减小,最后松开了叶朝宁的脖颈。
“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司无寂终于问出了自己困惑着自己的问题,从二人开始玩赌局时,司无寂就对这个问题很是好奇了。
在他身边的一切,或多或少都是为了从自己这边得到什么?
但是叶朝宁想要什么,他却始终看不明白。
如果不能够弄清楚这个问题,司无寂恐怕都没有办法干脆地杀死叶朝宁。
脱离禁锢的叶朝宁后退了两步,即使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但是为了回家,叶朝宁一边揉了揉自己发红的脖颈,猛地咳嗽两声,一边还要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意。
“我想要,你的喜欢。”
叶朝宁说完这一句话的时候,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却没想到站在屋外的司无寂却愣在了原地,手还保持着即将要收回的模样。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能出现的话。
叮——
司无寂猛地睁开了双眼,似乎被叶朝宁的回答给烫到了灵魂。
叶朝宁只是揉了揉脖颈的功夫,就见窗外哪里还有什么人。
不知道司无寂在何时已经悄悄融入夜色之中离开了。
“宿主你直接这么说不会让反派离你更远吗?”
弦玉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一向胆小的宿主会直接了当地说明来意,却只听见叶朝宁低声咒骂了一声。
屋内甚至连一面铜镜都没有,叶朝宁只能够用手摸着发烫的皮肤,司无寂是下了狠手的。
她就算看不到伤痕,也能够感觉到那一圈的发红。
“他会信才怪。”
叶朝宁不信司无寂会蠢到相信自己刚刚的那一番鬼话,此时的她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选择。
“能够引起司无寂的注意就行了。”
叶朝宁这么说着,随后也不再去纠结司无寂究竟会不会相信自己的鬼话,她将衣袖中藏着的诡域刀拿了出来。
此时刀身上的那朵梅花的印记还存在着,叶朝宁又从怀中摸出了先前宋卿礼送给自己的符玉。
对着手中仅有的两件宝物,叶朝宁第一次犯了难。
“弦玉,有办法将这两个结合在一起吗?”
叶朝宁舍不得宋卿礼那绝世的功法,同时也不甘心让自己第一次参加赌局赢来的诡域刀一点作用也发挥不了。
少女将诡域刀先放在一侧,仔细端详起了宋卿礼的那枚符玉,整理发布本文在扣扣群死二洱珥吴酒以思企如今在逐月的梦境之中,叶朝宁一丝灵力都用不了。
但是这并不妨碍自己观看宋卿礼的那符玉中的修炼功法。
第一次接触这些的少女为了在这个世界活下来,她必须要学会一门可以防身的法术。
叶朝宁认真地对着符玉里的功法依葫芦画瓢摆弄着。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叶朝宁眨巴了一下发涩的眼睛,将手中的符玉收起发出一声感慨。
“自从高考结束之后,姐再也没有这么努力过了。”
叶朝宁已经听到了屋外那嘹亮的公鸡鸣叫声,她学习的实在是太过于入神了,以至于在不知不觉中,天已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清新,叶朝宁站起身推开了逐月屋内的窗户。
那说是窗户,其实也不过就是一根木枝撑起的茅草。
叶朝宁抬手还没推多远,就发现自己的视线中出现了一道一身黑的身影。
正是昨夜差点杀死自己的司无寂,叶朝宁被屋外的人吓了一大跳。
少年不知道在屋外站了多久,此时眼下的青黑让本就苍白的脸增添了一丝病态。
叶朝宁突然结巴了一下,她挤出一丝笑意对司无寂开口打了个招呼。
“好巧,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叶朝宁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于僵硬了,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虚假,更别说司无寂了。
少年轻飘飘地扫了叶朝宁一眼,眼底是漫不经心的蔑视,但是叶朝宁却感觉似乎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冷淡。
因为······
叶朝宁看着司无寂脚下踩着的稻草,嘴角抽搐了两下,想要忍住自己的笑。
但是憋笑这个行为对于叶朝宁来说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