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南灼，我们的推测出错了。”方斯年面色凝重地说，“牧渊的潜能不是窃听。”
“难道是那次愚人的监听被发现了？”楚钰心里一惊，“他们特意编了一个假的潜能，就是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
“并非如此。”方斯年摇摇头，“他们没有察觉到你的窃听，当时牧渊的潜能也的确是窃听。我想，他的潜能应该是不久前才改变的。”
“改变？”南灼不解地问，“每个人的潜能不都是固定的吗？”
“我猜测，他的潜能应该是夺取别人的潜能。”
方斯年沉声说。
“原本看到他窃听潜能的特质和庇护所的一个老人一模一样，我还觉得可能是巧合。但现在，我能确定这是他偷来的，因为他现在用的能力我实在是太熟悉了。”
“当时，我和另一个人被迫在一个世界里做搭档。我们在一起呆了整整两个月，而对方的能力就是伪装。”
看到动物们已经彻底和牧渊他们撕破脸皮，不可能继续联手后，方斯年松了口气，继续说着。
“这个能力有一个特点——在伪装时会释放出一股淡淡的香气。而牧渊周身产生的气味跟我之前闻到的一模一样，那味道我闻了两个月，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我那个老朋友怕是凶多吉少了……”
“别担心，他可能只是被夺取了潜能，等我们解决了牧渊，能力说不定就会物归原主了。”楚钰安慰道。
“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啊。”方斯年摇摇头，眼尾的沟壑又加深了许多，“在牧渊拥有了窃听能力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原本有这个技能的人出现。而且，刚才在他恢复人形的时候，我看到他身上有新鲜的血迹……”
“他夺取能力的前提，很可能是要杀死对方。”
“这可真是和他非常匹配的技能啊。”南灼冷声说，“他带着这些动物来这里，恐怕是想将我彻底杀死。你们想办法逃走吧，我一个人去引开他。”
“不，恐怕他的目的不止你一个人。”
方斯年说着，眼睛死死盯着那三只流浪猫。
“现在，有些新仇旧账可以一起算了。”
看到方斯年的眼神，楚钰明白三只猫应该就是杀死他妻女的凶手。于是，她没有去劝阻什么。
“我会帮忙的。”她说，“既然事情走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一场恶战怕是无法收尾的。”
而一旁的陈琳也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可她的伤还没有好全。
楚钰思索再三，开口道：“琳姐，麻烦你注意着下水道的入口处，不要让动物进去伤了两个孩子。”
“你的能力可以先留着，等观察一下对面谁的能力最强再说，这在关键时刻可以起决定性的作用。”
听了这话，陈琳只好老老实实地守着入口处。其他三人趁着对方还在和动物恶战，悄然接近寻找机会。
“看这样子，你们是打算跟我们对抗到底了？”
仗着有张暮来保护，牧渊腾出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楚钰三人：“就你们这老弱病残的队伍，有什么资格和我们打，还不如快点投降，还省的我们费功夫。”
“话不能这么说。”楚钰在心底召唤着愚人牌，让其显化在匕首上，“谁胜谁负还是未知数呢。”
虽说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但他们的确处于绝对的劣势。
毕竟，对方来的不止有张暮来和牧渊，那一众小喽啰都来了，而且还伪装成了动物的模样混在其中。
看似是在围攻张暮来，其实在暗中偷偷给她帮忙。
这一旦开战，就是敌众我寡的局面，正面对抗只会落得一个被打成马蜂窝的下场。
好在动物们没有和他们真正联盟，那些隐藏其中的人不敢暴露，就不能明目张胆地统一战线，最多做点手脚。
牧渊本身没什么战斗力，他为了不被张暮来警惕，选了最无辜的形象。就凭那胖胖的软绵绵的体型，战力连普通的动物都不如。
但张暮来就不一样了。
身为狼人，她本来就很擅长战斗。而且她现在是巨狼的形态，战斗力翻倍都不止。再加上，他们对她的潜能是一无所知的状态……
她绝对是他们最棘手的对手。
方斯年的潜能主要是防御，而这次楚钰的匕首变成了一把带着锁链的镰刀，很适合和方斯年打配合。
他们两人联手对付张暮来，南灼自然就被发配去和牧渊周旋了。
这样分配倒是打了个平手，但动物们对人类是无差别攻击的。变成动物的张暮来和牧渊皮糙肉厚，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可楚钰他们就遭了殃。
眼看着三人身上都处处是伤，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突然加入了战局。
看到来人，那三只流浪猫似乎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他们一改之前懒散的样子，一起扑上去撕咬对方。
可无论攻击多么凶狠，他们都没有在对方身上留下一丝痕迹，反而被那人一掌拍得倒飞出去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