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做到完全没脸没皮的,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亲她束胸的绸带…!
瑶衡缩着,直到听着某人从屋子里出去的脚步声,才从被子里钻出来,红着脸蹑手蹑脚捡了刚才落在一边的束胸布,勒得紧紧的。
套上一身轻便的白裙。
这屋子里东西倒是一应俱全,瑶衡到了窗边的镜子前,梳理好头发,她看向镜中的自己,原本纯洁清冷的面庞,不知何时染上几分魅意。
这是那个人对她留下的痕迹…她并不反感,甚至喜欢……
借着前窗刚好可以看到院子里的白色小花在风中微微摇晃,那人一身黑袍,随意束起的暗红头发,一身邪性,与这满院的纯白小花怎么看都显得格格不入。
他怎么会种一院的小白花呢?
瑶衡把头发扎得松散,只是随意梳了个辫子垂在胸前,披了件白色的外袍就溜出去找他。
半道上,摘上一朵纯白的小花,捏在指尖,藏在身后,再偷偷走到他身后,微微踮起脚尖,攀着将这纯白的小花插\到他发间。
前面的人微微挑眉。
“别动,不许摘下来!”
少婴歪头看她,她的发丝刚好能拂过他的脸颊,凉凉的,又很舒服,他还是反手取下了她插在他发间的白花,拿在指尖打量。
“你怎么摘了!我都说了不许摘!”
看着纯白的花蕊,少婴浅笑,他把这白花绾进她的发间:“瑶瑶,小白花可不适合我这样的人。”
小白花是给瑶瑶的。
……
瑶衡在这座宅子中住下了,与她住在一起的除了少婴,还有一个比瑜初稍大一些的黑衣少年。
初次见他时,他一个人在屋外守着,不敢进来,直到她再三劝说才敢踏进院子里。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小黑…”
黑衣少年说着突然一怔,抬着头打了个哆嗦,摸摸脑袋就噤了声,不敢说话。
“你叫小黑?”瑶衡疑惑地问他,这孩子怎么被感觉很怕她,她很可怕么。
小黑龙痛失本名,有些委屈,只能闷闷不乐的点头。
“他就叫小黑”
直到熟悉的声音扬起,瑶衡才发现少婴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身后。
少婴摇摇头,心中暗叹,真是条蠢龙…竟连这都能差点儿说漏嘴,还好他来的及时,不然他的好瑶瑶,该跟他闹脾气了。
这个黑衣少年有些贪吃又很是腼腆,总是免不得被少婴训斥,这时,小黑就会向她投来求救的目光。
圣女,救我!
“你欺负小孩做什么…”瑶衡拦住少婴,牵住他的手心。
每每此时,少婴便会很是无奈,却又总是拿她没有办法。
……
这段日子里,她每日都会去南境,解决她的信徒们向她投来的心愿,有时,是去沧澜海边,有时是去山林。
瑶衡一袭白衣,时常穿行于山林市井间,身后总是跟了一个黑衣身影。
她站在青溪石桥之上,倚着晚风落霞,仰起头,停了脚步,头也不回就说:“你又跟着我出来干嘛!”
身后果然有人回应:“嗯…想跟就跟。”
“跟我一起去救人啊?”
“哼,我从不救人,只救你。”
“那我去救人,你再救我喽!”
“呵!”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后来,这个熟悉的脚步声总是跟着她,从未间断。
她渡过沧澜海,到达南境各地,有时候还能路过沙漠,看见月牙泉,有时候又会穿过高山悬崖。
南境在断崖边就有一瀑布。
高悬的瀑布自空中倾泻而下,落入山林中激荡的深潭,天边的晚霞将池水晕成一片橘红。
泱泱池水倒映出一前一后,一白一黑两个身影,瑶衡停住脚步,站在潭边回身望他,他一袭黑衣,身姿挺拔,站在夕阳下,犹如一卷画。
悠悠山林,落日余晖,碧水晚霞通通失色,只剩她一个人的心慌意乱。
她走到他跟前,偷偷告诉他:“少婴,我想和你看晚霞。”
少婴偏头看向她温柔的眼睛,揽过她的腰,轻轻拥住,女孩的发丝染上了落日余晖的光泽,他抬手忍不住缕了她凌乱的发丝,在她发间落下轻轻一吻。
……
到了夜间,瑶衡已经乏得很,她在瀑布边清洗一番,才拢起纱裙,坐到瀑布旁的巨石上休息。
裙摆自然的垂下,露出一双光洁白皙的玉足。
“少婴,走得脚疼。”
“给你揉一揉?”少婴在她身旁蹲下,手心扬起炽火的微微暖意,落在她的脚底轻揉,很是舒服。
“瑶瑶,有没有好一点?”
“没有。”瑶衡一脸狡黠,只扬了扬足尖,轻轻点了点他的手心,故意嗔道:“亲一亲就不疼了。”
少婴握着她的足,轻轻挑眉:“瑶瑶,你学坏了,居然想让我吻你的脚。”
“嗯,你就说你亲不亲。”
“不亲——”少婴笑了道。
“你昨儿还说我哪里你都喜欢的,怎么现在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还喜不喜欢我了…”
瑶瑶,怕是故意想整他。
少婴闷声低笑,只是就着捏住她的脚腕,提溜着往前一带,整个狐狸美人就落了个满怀,白皙的脚腕就快跨到他的肩:“瑶瑶…真想让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