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耳边响起脚步声。
许柏夏闻到了沐浴露的清香,一股凉意顺着裙摆撩上,贺随前额额发略有潮意,眼底早就没了清冷。那抹凉似长了眼,尽钻她的敏敢地带,熟悉的感觉涌上,许柏夏咬了咬下唇,都快哭了,“你别——”
“阿至不是喜欢吗?”贺随薄唇间的酒味散了许多,有种水的清凉感。
“!”
“既然喜欢就要好好享受。”贺随用轻语安抚着许柏夏的紧绷,微凉指腹过处,软嫩的肌肤都带颤。许柏夏下唇紧咬着,下一秒,被他捏了下巴,唇瓣分离,那股疼瞬间消失,唇隙里没藏住细碎的低哼。
夏季雨夜里那股燥热蔓延到了现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许柏夏纤细手腕上那根黑色领带越挣越紧,如舌缠着她,教她失了自主能力,坠入那个由贺随制造出的陌生情/潮,她像雨夜被雨水浇透了的枝叶。
……
她已经分不清时间了。
贺随抱着她去浴室,出来时直接去了次卧。
许柏夏蜷缩着身子睡在床上,被子裹得紧紧的,眼睛很红,刚刚哭过了。
“过分!”
贺随坐在床边,附和,“嗯,我过分。”
他低头想吻,许柏夏拿被子捂住他的唇,“你刚刚、你、你别想亲我!”
“怎么还嫌弃自己了。”
“闭嘴!”许柏夏捂紧了点,贺随举双手投降,指了指被被捂住的唇。
许柏夏松了些力道。
贺随轻笑:“恼羞成怒想谋杀亲夫吗?”
“……”许柏夏不说话,背过身不理他,贺随轻拽被面,“我怎么办?”
许柏夏拿被子蒙住头。
贺随无奈的摇头,起身去浴室,确认他不在,许柏夏才朝后看了看。
她的手机就在旁边。
响了声。
许柏夏查看,桃花依旧给她发消息:[我好可怜。]
他才不可怜呢,全是坏心思。
许柏夏倒扣手机,全当没看见,不知多久,身后贴近了沁着凉的身体。
同那手指一样凉。
-
许柏夏昨日就和许成军说了见面的事,今晚就定好了酒店和时间。
她从工作室赶来。
贺文臻的车恰好到了,她和沈老夫人一起下车,三人打了照面,许柏夏上前挽住沈老夫人另一侧手臂,“奶奶,姑姑,你们到得太早了。”
“在家也没要事。”沈老夫人欣喜地看着许柏夏,小姑娘皮肤白皙,凑近了,那脖子上有点痕迹就看见了。本来还担心他们关系是假的,听了小狄的报备,心放下了,等他们的感情稳定她就要抱重孙了。
贺文臻问:“贺随呢?”
许柏夏来前接到过他的电话,“会议刚结束,在来得路上。”
三人乘坐电梯出来,一眼看到来接的戚家颜和许柏玉,许柏夏面容冷了冷。
“老夫人快里面请。”
戚家颜端着温和的笑看着她们,许柏玉也主动上前,贺文臻接了通电话,挂断后,转而对许柏夏道:“他三叔来了,在楼下,我下去接。”
“那我陪您——”
“你陪着奶奶就行。”贺文臻转身搭乘电梯下去,许柏玉接了她的位置。
包厢里,许成军开门迎接。
空调太凉了,许柏夏拿了条薄披巾盖上沈老夫人的肩,又去倒热茶。
“老夫人一路辛苦,喝点热茶,这茉莉花茶是夏夏特意交代的,说您喜欢。”戚家颜急着把许柏夏抬出来,这是许成军交代的,让沈老夫人加强对她的喜欢,到时贺家对许家的投资才能源源不断。戚家颜起初也不乐意,后来想通了,虽然自己亲女儿不能攀上这门好亲事,但总归许家的钱有她一份,不费吹灰之力花着别人的钱,何尝不幸福。
沈老夫人果然高兴,“夏夏有心了。”
许柏夏笑了笑,抬起手腕看表,贺文臻推着贺文临进来后,许成军过去应酬。
贺随从公司过来还需要时间,贺文臻开了麻将桌,许柏夏在这方面手气向来不好,她要沈老夫人给自己参谋。桌上四人,她和许成军、戚家颜,包括贺文臻,许柏玉站在戚家颜后面,贺文临的轮椅处在许柏夏和贺文臻中间,倒也没帮贺文臻,全顾着许柏夏的牌了。
贺文臻今晚手气最佳。
四局麻将她赢了三次,还有一次是许成军赢,重新开牌,贺随推门进来。
贺文臻道:“等会啊。”
许柏玉见到贺随后眼睛亮了亮,想到戚家颜的教导,不情愿地别了眼。
许柏夏摸到了没用的幺鸡,“幺鸡。”
“碰。”戚家颜笑着拿回,“夏夏这是给我送牌啊。”
许柏夏肩上落了手,上方有呼吸声,抬头看,贺随垂眸盯着她的牌。
等到她再次摸牌。
许柏夏不由看他,贺随指了一张牌,许柏夏秉承着“他那么聪明肯定会打麻将的”的心理,顺着他的话出牌,贺文臻道,“开外挂是吧。”
“哪有姑姑厉害。”
许柏夏抿唇笑了笑,对贺随道:“姑姑今晚赢了三局了。”
贺随附和:“姑姑厉害。”
他俩一唱一和给贺文臻逗笑了,沈老夫人欣慰地看着他们,真是恩爱啊。
许柏夏这局有了外挂也没赢贺文臻,她推了牌,许成军起身,“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