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随的喉结滚了滚。
许柏夏觉着自己抓住了他的弱点,那么孟浪的动作竟然在她的吻里停住。
理智回笼,她也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
这种状态下的贺随应该比她更难受,许柏夏弯唇轻笑,也不知哪来的胆子,软唇顺着那冷白泛红的右脸,缓缓落向下巴。贺随那股子清冷劲早就没了,呼吸粗重,犹如任人宰割的羔羊,主动仰起了下巴。
绷直的颈线上,凹起的喉结透着性感。
许柏夏的胆子至少壮了十分,她有前车之鉴,贺随应该就是纸上谈兵。
从未有更近一步。
绵软的红唇覆上颈侧时,红裙也贴近了,许柏夏的膝盖又往前抵了些。
贺随被他困住了。
上位者的那种掌控感,许柏夏感受到了,她学着贺随在她颈间的动作,气息熨帖上,如爱人间的私语。贺随的衬衫原是扣得一丝不苟,这会在她若即若离的吻里,崩开了两颗,浑身热得像泡在了温泉里。
湿的,软的,伴着香气。
贺随的忍耐力在逐渐崩溃,眼看许柏夏的指腹滑到腰侧,他猛然抓住对方乱动的手,克制着加重的呼吸声,“以牙还牙你倒学得透彻。”
“谁让你欺负我。”
许柏夏用哼哼表示不满。
贺随听了她软绵绵的控诉,笑了笑,胸膛震动,绷直的脖颈上喉结轻滚。
许柏夏不用抬眼就能看到。
她视线飘了飘,攒得那些报复心态变了味,唇齿猝不及防地咬了上去。
“!”
贺随闷哼声。
扣住她腰的手骤然收紧,似要将她嵌进怀里,唇间溢出的话都带着颤。
“阿至,别闹。”
许柏夏眨了眨眼,反应这么大!
贺随闭了闭眼,脖颈上青筋绷起,他抬起手抬高许柏夏的脸,微潮的指尖摸了摸她的脸,低头时,眼底是红的,“家里没套,别再继续了。”
……
“怎么不说话?”
贺随的声打回了她飘远的思绪,许柏夏摸了摸发热的脸,“你不要脸。”
对面失笑:“什么?”
许柏夏不自在道:“我跟你说正经的。”
“哪个字不正经了。”贺随的笑鼓动着耳膜,许柏夏将手机拿远了点。
没有一个字是正经的。
许柏夏不坑声,贺随见好就收:“送弟弟礼物的话,鞋子、钢笔都行。”
对哦。
可以送限量版的鞋子。
许柏夏顿时脑子清明,她怎么没想起来。
“但若是送我的话——”贺随的话未说完,许柏夏就匆匆挂断,他听着话筒里的盲音,忍不住笑,用完就扔,哪里学得坏毛病。
许柏夏其实是怕再听到那两个字。
直觉告诉她,下次她再对贺随动手动脚,极有可能会被就地正法。
-
贺随提供的思路,许柏夏在实行。
她开始准备送鞋子,但是不清楚闻斐亦的鞋码,去问小陈的话容易暴露,最终决定送钢笔。许柏夏会在拍摄结束后去附近的商场选购钢笔。
周六如约而至。
白天的拍摄提前两个小时结束,姚禹州应该和周海蓝通过气,许柏夏听到他们在打电话。姚禹州看到她后,直接把手机递过去,“你妈。”
“……”
许柏夏直接愣住。
周海蓝:“是夏夏吗?”
姚禹州嗯了声,手机往前递了递,许柏夏无奈接过,喂了声,周海蓝语气温和,“斐亦这几年一直在外地过生日,这次有你在,我很高兴。”
许柏夏眼眶微酸。
姚禹州站得近,听了大概,他挠了挠头,许柏夏嗯了声,还回了手机。
待她走远。
姚禹州对电话一通输入:“你平时多精明,怎么跟女儿这么不会说话。”
周海蓝:“什么意思?”
姚禹州和周海蓝以前是同学,因为闻斐亦在娱乐圈而熟络,知晓一点她和前夫的事,包括和前夫生得女儿,“你之前说很久没陪女儿过生日了,现在闻斐亦过生,你在女儿这说七道八的,谁心里听了舒服。”
“难怪你女儿不认你。”
一通输出炸的周海蓝醍醐灌顶。
“行了行了,挂了,晚上还要给闻斐亦过生。”姚禹州话落,挂断电话。
-
眨眼,到了晚上。
闻斐亦今天过生的消息早就登上了热搜,一直在前排,后面跟着爆字。
他的粉丝后援会给他在各个城市搞了投屏,包括西城和纽约时代广场,人气颇高。小杜刷着热搜,一遍一遍的惊叹,“闻斐亦的粉丝真壕!”
许柏夏包里揣着要送的钢笔,也把热搜过了遍。沈容知晓剧组要给闻斐亦过生,恨自己不能飞到西城。要求许柏夏今晚必须给她全程直播。
姚禹州选了一家半开放的民宿,包夜了,白天就让人安排好了彩灯、气球还有鲜花。
蛋糕这时送了过来,足足有六层。
许柏夏对着民宿拍了几张照,传给沈容,在看到一束鲜花很好看时,镜头对了上去,摁下快门前,突然出现闻斐亦的脸,他露出了虎牙。
咔嚓——
她的镜头抓拍到了。
闻斐亦精致的眉眼不差鲜花分毫,露出的虎牙为他增添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