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啊啊啊啊这是赤裸裸的告白啊!你怎么回得怎么回得?]
许柏夏:[沉默是金。]
沈容被她搞的抓耳捞腮,每次重要时刻这人都在外地,她隔着手机都吃不明白,不过,她突然得出结论:[所以,你和贺随是双向暗恋。]
好像……是的吧。
[你俩真是够了,顶着这两张脸搞暗恋。]沈容真佩服他们,要不怎么是夫妻呢。
许柏夏眼前暗了暗,贺随端着两碗面。
她给沈容回了晚点聊,摁灭手机,倒扣在桌面,接过他递来的一次性筷子。
“谢谢。”
素面上的葱香味扑鼻而来,许柏夏拌开面条,氤氲的热气晕湿了眼睫。透过这层薄薄的雾气,许柏夏悄悄看贺随,他慢条斯理地吃着素面。
许柏夏的筷子捣鼓着面条。
贺随动作微顿,抬眼看她:“不合口味?”
“没有,很香。”许柏夏卷着碗里的面,清亮水润的双眸抬了又垂落。
“有话对我说。”
贺随放下筷子,微弯的腰挺直。
她表现的很明显吗?许柏夏卷面的动作更加密,“这算是请我吃饭吗?”
贺随显然没跟上她的节奏,等回过味来,他喉结滚了滚,音色沉了沉。
“你说算,才算。”
“你排队那么辛苦,算喽。”许柏夏唇瓣染笑,风里都是面的香味。
-
诵经的地方在后院的禅房。
许柏夏他们到时,蒲团上的位置已然很少,且没有相连的,只好分开坐。
贺随坐在她对面的蒲团。
许柏夏盘腿而坐,视线从屋顶结构辗转到他脸上,贺随低垂着眼,如静置地画。冷白的肤色清冷十足,白衬衫的纽扣系至顶端,无形中增加了禁欲感,长腿屈在蒲团上,垂落在膝上的修长指尖,只差佛珠了。
寺里的沙弥进来焚香诵经,空灵繁密的经文里,许柏夏眼里只有贺随。
悠然降落的日光给台阶铺上一层红,余光映到未关门的禅房,跳跃的光影,错落的经文。贺随陡然抬眼,直勾勾地看进她来不及转的眼里。
四目相对间。
禅房的经文声蓦然远去。
-
回程路上,霓虹闪烁。
许柏夏坐在副驾驶位上昏昏欲睡,昨晚睡得晚,又起得早,还吃得饱。
刚才听经文时就困了。
而且贺随上车时打开了音响,舒缓的轻音乐,更加重了她的困意。
许柏夏原是侧向窗,闪过的霓虹分外刺眼,她转了方向,尚余三分清醒的星眸里,是他搭着方向盘的手。零星的困被修长的冷白冲散了些。
顺着衬衫袖口处的腕骨朝上看,贺随精致的侧脸忽明忽暗,距离不算远,对方纤长的眼睫看得分明。许柏夏咽了咽嗓,一双眼直愣愣看他。
就这样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醒来时,舒缓的轻音乐还在吟唱,身侧却没有贺随的身影,仔细看,车子停在了酒店的地下车库。许柏夏眨了眨眼,坐正,看到倚靠在车头的贺随,他背对她,挺括的脊背微弯,指尖夹了根未燃的烟。
许柏夏抬腕看时间,八点半,她这一觉睡得挺长。
车内细微的动静惊动了贺随,他转身,隔着玻璃和她目光对上,张了张唇。
许柏夏没听到声。
贺随随即走到主驾门边,拉开车门,长腿迈进,“许老师工作辛苦了。”
“你应该喊醒我的。”
许柏夏肩膀睡得不舒服,她揉了揉。
贺随目光跟着她的手走了瞬,不认同她的话,“你睡得香,不忍打扰。”
“时间还早,我送你上去休息。”贺随探手去拿她的包,许柏夏听出不对劲。
“你今晚不住这吗?”
“我要回南城,明天周一公司有会。”贺随蓦然盯着她的唇看,几秒后,复而下车,转去拉开副驾的车门,许柏夏仰起脑袋,脖颈绷直。
贺随眼底落入那抹白,眸光暗了暗,“着急回吗?”
“……不着急。”
许柏夏话落,身前的光骤暗。
贺随捧起了她的脸,温热薄唇映下,柔软相抵,檀木香融进了栀子香。
许柏夏垂落的手臂攀上贺随的肩,他身形压低,将人嵌进椅座,舌尖抵死缠绵。她刚睡醒的脑袋又变得晕乎乎,唇腔里没有一处是有自己意志的,全凭贺随掌控,揉在腰迹的温热掌心快要将轻软的布料揉碎。
她的呜咽沉吟都被吞掉,贺随强势的攻击让她觉着自己喘不上气,很渴。
接吻的亲密感、快感双双击溃了她的意识,攀着他的双臂愈发勾紧,柔软向他贴近。贺随退出时,薄弱的空气回到唇隙,喘/息勾人。
“什么时候回去?”
贺随哑声问,唇瓣沿着下巴索吻。
许柏夏的肌肤上闷出了细汗,泛着淡粉,唇瓣嫣红,侧着脖颈,任由他的吻落下,闭着的眼睫颤悠悠的,缓慢语速里夹杂着喘,“下周五。”
“到时航班号发我,我去接你。”
贺随揉进裙摆里的手轻掐了掐,听到对方的抽气声,眼尾弯起,许柏夏手摁了过来。他没继续往里,抽离时激起阵阵浪潮,她唇瓣抿紧了。
许柏夏的腿阵阵酥软。
贺随维持着刚才的动作,拍了拍她的手臂,“再勾着,你要勒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