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柏夏被引导着、跟着他、攀着他,时而清明时而迷离,潮湿一重重。
耳边的喘/息粗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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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姨早上的饭菜热了两遍,主卧的门都没开。
而此时的许柏夏侧躺在床中间,只露出一条纤细的、布满爱痕的胳膊。
她呼吸均匀,睡得正熟。
置于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又响,许柏夏在睡梦里皱眉,嘟囔了声贺随。
没有人应。
恼人的手机声也没停止。
许柏夏不情不愿地睁开困倦的双眸,眼底不清明,缓和好几秒才意识到手机在哪。她抬高手臂去拿,蓦然看到手臂上面青青紫紫的红痕。
她脸烧得慌。
许柏夏全当看不见,拿过手机。
“喂。”
“怎么才接电话?”沈容风风火火地:“我路过你工作室,行李放这了。”
许柏夏回:“好。”
沈容道:“对了,我刚才看到谈默在陈茵那喝咖啡,陈茵表情不对劲。”
谈默这个人属实奇怪。
许柏夏和他仅有的几次交谈里,知晓他并不在附近工作,但却例行到陈茵那喝咖啡。陈茵开店数年,见过的人形形色色,对谈默倒是特殊。
“我不清楚。”
许柏夏嗓子有点痒,轻咳了咳。
沈容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刚才就觉得怪怪地,你嗓子好哑,怎么了?”
“……感冒了。”
“记得冲点药剂喝。”
“嗯。”
许柏夏挂了电话。
沈容的信息很快进来,[你就跟我装吧。]
许柏夏:[:)]
沈容:[你出差回来竟然没第一时间到工作室,看来昨晚很辛苦。]
许柏夏无话反驳。
沈容:[好好躺着吧你。]
什么都瞒不住她,许柏夏倒扣手机。
浴室的门拉开,氤氲热气里,贺随精壮的身形露出,他腹肌上还挂着水,只在腰间围着浴巾。乌发潮湿,他随手拨拉,眉眼沁着股暖意。
昨晚她浮浮沉沉间,靠着那半边灯光,看得其实并不仔细,这会看,他的身材超级好。标准的六块腹肌,人鱼线那紧绷着,腰部力道极其强。
顶得她……
许柏夏晃了晃脑袋。
贺随将潮湿的发梢撸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醒了。肚子饿不饿?”
“不饿。”
许柏夏往被子里缩了缩。
贺随朝她走近,近一步她就往里缩一分,直到他站定在床边,将床头柜上那没用完的收进抽屉。昨晚拆得太激烈,全散了出来,许柏夏趁机数了数,还有六只,贺随好在还有一点人性,听她哭饶就休战。
抬眸间,贺随背上抓痕显眼。
许柏夏惊地睁圆了眼,“我这么用力吗?!”
贺随闻言,将宽瘦的脊背整个露出,让她好好欣赏自己情动时的印记。
“你不仅抓得用力,咬得也很用力。”贺随抬了抬下巴,许柏夏的牙齿很厉害,有咬人的习惯,进得越深咬得越狠,“到现在还有点疼呢。”
“谁让你欺负我。”
许柏夏又往下缩了缩,低语道:“活该!”
贺随随即坐在床侧,倾身靠近,“既然我这么活该,阿至还咬那么紧。”
“……”
“腿还缠着我——呜呜!”贺随的话被许柏夏用被子堵住,她抿紧了唇瓣,以为自己是只小老虎,“不许说!再说、再说你今晚睡次卧。”
贺随点了点头。
许柏夏拉开捂唇的被子,他脸都憋红了,眼底却有笑意,“抱你去洗澡。”
“我自己可以。”
许柏夏为了证明自己,猛然掀被坐起。
却忽略了自己未穿的事,身上的肌肤或多或少都有些暧昧的痕迹,腿边尤甚。
许柏夏立刻拿被盖上。
“你还说我!你也没好到哪去。”许柏夏控诉,腰肢酸软,腿也软着。
她今天不宜去工作室。
许柏夏拂开贺随伸来的手,裹着被子忍着酸胀去浴室,贺随翘了翘唇角,去衣帽间给她拿衣服。浴室的镜子里水雾已散,残留着沐浴露的清香,许柏夏鼻尖嗅了嗅,松了被子,看着镜子里凌乱的自己。
荒唐。太荒唐了。
她自己打了自己的脸,不喜欢假戏真做,结果还是没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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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
许柏夏去了工作室。
周一,她接到南省博老师的电话,明天上午可以前往进行比对。
这一消息振奋人心。
许柏夏和崔笠分享这个好消息,询问她方不方便过来,知晓崔笠明后天有空,便给她订了来南城的航班,和两晚的酒店。晚上,她和沈容吃便饭,夏季的衣服薄,涂了遮瑕也还窥探些细微的痕迹。
“你们真激烈啊,几天了痕迹还没消。”沈容啧啧道,打量的目光尽显揶揄。
“我开始就说了贺随没安好心,果不其然,你还各取所需阿巴阿巴的。”
“他就是图你这个人。”
许柏夏全程安静吃着碗里的菜,等到沈容口渴喝水时,抓住了机会。
“你和叶弘同什么情况?”
许柏夏问:“单浩文说每次叶弘同都会把他喊上,他是不是也很紧张?”
“就像你那天让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