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柏夏。”
低沉的音混合着薄薄的酒味,许柏夏无意识地嗯了声,绷成了一根弦。
“我想吻你。”
贺随清冷的眸光透着欲,说话时盯着她的唇,露骨的描绘,“可以吗?”
许柏夏杏眼突而睁圆,怀疑自己听错了,贺随说想吻她,并征求意见。
他喝醉了吗?
许柏夏沉默间隙,唇角蓦然沾了软,贺随压根不按常理出牌,问完没等回复就亲过来了。许柏夏并不排斥他,如擂鼓的心跳声将她淹没。
唇角的试探是探索的继续,许柏夏眼睫颤得厉害,感知到那两瓣软唇覆了过来。
她对上了一双眼。
贺随吻她时眼睛睁着,看着她,唇上那点蜻蜓点水悄然加深,咬了许柏夏。
“嘶——”
许柏夏抿了下唇,“疼~”
带着尾音的语气似乎是在撒娇,贺随指腹蹭过,“人真的不能放纵自己。”
许柏夏感觉到了渴意。
贺随指腹蹭过的地方染了团火,有点痒,许柏夏下意识地舌尖卷了卷。
卷到了他的指尖。
贺随眼神尽暗,许柏夏嗅到比刚才更危险的气息,趁他不注意扭身开门,刚拉开一条缝,后背贴上灼热。贺随落在她腰间的手转移了地方,掐紧了些,下巴抵上许柏夏的左肩,偏头呼吸,气息浮在她颈边。
“你喝酒了,休、休息吧。”许柏夏缩了缩肩,脸颊不小心蹭到他,狭窄的空间瞬间更加逼仄。她我在门把上的手被贺随摁住,指骨根根收紧,几乎不给她逃跑的可能,许柏夏抿紧了唇,脆弱的脖颈绷的发颤。
白皙泛红,脆弱又敏感。
贺随喝了酒但没醉,他知道自己抱着许柏夏,放纵的事情一旦做过便无法收场。
沉默里。
彼此的呼吸似乎趋于平静,许柏夏看不见他的脸,以为他睡着了,偏头看时,颈侧沾了湿热。贺随收拢她腰间的手,似要将她嵌入身体。
许柏夏呜了声,赶紧捂嘴。
被指缝掩藏住的轻声,抵抗不了颈侧突如其来的软,温热的两瓣唇紧紧贴着那升温的肌肤。见她染了粉,淬了红,只缺水让她蒸腾出热气。
嗡嗡嗡。
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段了湿热的吮吸,贺随退开些距离,呼吸热得灼人。
“我、我的电话。”
许柏夏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似平日的温柔,多了软和哑,哪怕贺随退开,湿漉漉的感觉还存在。
贺随的桎梏从后背到腰到手,闻言松开了手,冷气覆来时,许柏夏仿佛活了。腰肢处缓缓揉上的指腹缓缓松开,后背贴着的热也瞬间消失。
许柏夏差点软了腿。
她顾不上口袋里在响的手机,拉开门,逃也似的跑了出去,连关门的礼仪都忘了。贺随站在昏暗里,薄唇氤着红,他舔了舔唇,愈发燥热。
-
许柏夏慌不择路的回了主卧,立刻锁门,靠着门软倒在地,呼吸急促。
心跳完全控制不住。
她双手压着,摁着,心跳声还是急促,许柏夏摸了摸唇,又去摸颈边。
只一下,缩回了手。
好烫。
手机还在响,许柏夏稳住心神,电话是小杜打的,许柏夏嗓子不是很舒服,她摁了挂断,去微信里找小杜。小杜是来约会合地点,她城北离机场近,许柏夏远一点,她们买得同一个航班,直接约在了候机室。
消息归于平静。
许柏夏捂着颈侧看着昏暗的房间出神,闭上眼就是他沉重的呼吸,灼热的吻。
不知是脱轨,还是越轨。
-
许柏夏早上起来就没见到贺随,她觉得挺好,不然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狄姨把早餐端上桌,“太太要出远门?”
她看到许柏夏拖出来的大行李箱,许柏夏点了点,小杜发来消息,她也刚起。许柏夏简单吃过早餐,临走,狄姨推着她的行李放入后备箱。
早高峰的路上格外堵,许柏夏在两个小时后和小杜在候机室里会合,小杜见到她之后连忙拉住她,指了指最前排座位的背对她们而坐的男人。
许柏夏不明所以,“是谁?”
小杜说:“我也不确定,看着像闻斐亦。”
许柏夏盯着前方的后脑勺卡,那人戴了口罩,实在看不出什么,她收回眼,“就算是也正常,我们过去,他作为常驻嘉宾肯定也要过去的。”
“你看了热搜吗?”小杜说,许柏夏没关注,摇头,对方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和那谁昨晚闹绯闻闹到热搜了,今天凌晨才平息。”
许柏夏神情没太大波动,她哦了声,拿出手机给沈容发消息,说闻斐亦的绯闻热搜。小杜开始科普。闻斐亦和一位当红小花深夜吃夜宵被拍了,举止亲密,小花还给他喂pocky棒吃,他咬着pocky看向镜头。
沈容昨天一直睡,清醒的时候少,错过了大瓜,从许柏夏这得知消息后,立刻去微博了解前因后果,[不是?这绯闻看着有点真!]
机票是剧组助理一起订得,许柏夏和小杜同排,中间隔着一位,南城直飞,抵达新加坡樟宜国际机场时是下午五点半左右。群里同事也陆陆续续到了,许柏夏拿了行李和小杜前往落榻酒店,姚禹州已经到了。
“姚导。”许柏夏看到姚禹州坐在酒店大厅,像在等人,她和小杜过去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