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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嫁_繁朵【完结+番外】(125)

  说着“砰砰砰”就是连磕三个响头!

  之前看她出来时神qíng冷漠,盛惟乔吓了一跳,还以为这堂妹要找麻烦,谁知却是为了感谢敖家人,松口气之余,记挂她身体,忙与敖鸾镜一块上前相扶——敖鸾镜不知道敖家私下里做的事qíng,所以这会受了盛惟娆的大礼,虽然意外,却也不觉得心虚,边搀边不卑不亢的道:“原是盛家二叔与我们姑姑缘浅。事隔多年,我们姑姑早已释怀,世妹也不必再提!”

  那边敖鸾箫则手忙脚乱的拉住听到胞姐之言、也从孝帘后出来要磕头的盛惟行:“世弟切莫如此,这原是应有之义,当不得世弟如此大礼!”

  本来敖家兄妹虽然主动要求来吊唁白氏,但不了解长辈们这回仓促前来盛家拜访的缘故的他们,心里是很抵触的。

  毕竟白氏从前实在没少坑他们的亲姑姑敖氏,这些年里也没少想法子排挤盛惟德。

  前些日子听说白氏死了,还是“被外室与下仆所害”,敖家兄妹心里非常的解气:叫你抢我们姑姑的丈夫!叫你撺掇盛二老爷苛刻我们姑姑!叫你害我们表弟还在襁褓里就没了亲娘呵护!叫你这些年还老看我们表弟不顺眼!

  现在报应来了吧?

  活该!

  结果来了盛府,寒暄话才讲完,就要来给白氏磕头上香,兄妹两个嘴上不说,却肯定是不qíng愿的。

  现在盛惟娆姐弟的这个姿态,虽然不至于让他们立刻对白氏芥蒂全消,但心里总是痛快多了,皆暗忖:“也不知道白氏是当真良心发现呢,还是受到丈夫冷落之后切身感受到了姑姑当年的委屈,方有此话?”

  不管怎么样,他们本来对盛惟娆姐弟是带着迁怒的qíng绪的,现在看这对姐弟,倒有些真心实意的同qíng了:“逝者已矣,还请世妹、世弟节哀,莫要伤了身体,使令堂在天之灵难安!”

  盛惟娆闻言惨然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没接这话,只福了福,哽咽道:“劳姐姐关怀,姐姐好意,我们姐弟愧领!此时此地,不宜留客,失礼之处,还请两位莫怪!”

  这话虽然是明着赶人,但敖家兄妹本来也没打算在二房多待,又见她有礼有节,真qíng流露,自无责怪之意,反倒认真安慰了她一番,这才告辞而去。

  盛惟乔走的时候非常的踌躇,她觉得盛惟娆这个qíng况很需要陪伴,然而看着身侧的敖鸾镜,她到底把话咽了下去:盛惟娆虽然形容憔悴,但看起来还能撑一撑,今天是敖家人头天登门,总不能说就把这位敖世姐扔下去陪堂妹。

  这也太落敖家面子了。

  ……盛惟娆的举动虽然让敖家兄妹对她印象大为改观,但双方毕竟没有相处过,谈不上什么感qíng——所以敖鸾镜尽管在灵堂上对盛惟娆嘘寒问暖,出了二房,没多久,她就把这事抛到脑后,客客气气的夸起盛惟乔来:“早就听说盛世伯的掌上明珠兰心蕙质,天真无邪,今日有幸登门,真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妹妹比我想的还要惹人怜爱!”

  “姐姐谬赞了!”盛惟乔忙道,“姐姐蛾眉皓齿,明艳贞静,才是叫人一看就喜欢!”

  女孩儿家jiāoqíng进展迅速,两人互相褒扬了几句,就已经把臂同行,等走到花园里时,已经亲亲热热的跟嫡亲姐妹一样了。

  看到这qíng况,盛睡鹤跟徐抱墨只道她们投缘,但一直腼腆着不怎么说话的敖鸾箫,却在心中暗暗称奇:“小镜素来心高气傲,即使登门前被长辈再三叮嘱,在盛家期间,务必收敛脾气,绝对不许得罪盛家任何人,哪怕对奴仆也要以礼相待——但照她以前,少不得要阳奉yīn违!怎么对这盛家世妹如此热qíng,竟是主动结jiāo?”

  要说投缘的话,盛惟乔跟敖鸾镜见面才多久?话都没说过两句呢,盛惟乔也没表现出什么足以叫人一见心折的才华,亦无使人刮目相看的特立独行,怎么看怎么都只是一个寻常大家闺秀而已,就算长的jīng致好看,然而敖鸾镜又不是男子!

  这女孩儿何以能让他这个一直自视极高的妹妹,主动逢迎?

  敖鸾箫心中疑惑,然而碍着此刻不便询问妹妹,只能胡乱猜测。

  却不知道敖鸾镜一边含笑与盛惟乔搭话,一边却心如小鹿乱撞的想:“方才去盛家二房吊唁白氏的路上,盛表哥他……他一直朝我这边看,难道是……难道是……”

  感觉到双颊有了一丝热意,她忙禁止自己想下去,以免露了痕迹。

  但悄悄瞥一眼昳丽挺秀、笑容灿烂的盛睡鹤,敖鸾镜心中仍旧不由自主的涌上一抹甜蜜:“这位盛表哥好生俊雅啊!”

  ——她没想过这是误会,毕竟盛睡鹤当时频频注视着的方向,只有她跟盛惟乔两人而已。

  盛惟乔与他是亲兄妹,盛睡鹤需要不时偷看自己的亲妹妹吗?

  如此盛睡鹤的失仪之举,不是因为她,又是因为谁?

  第九十章 “只要世妹想,就能赢我一辈子。”

  敖鸾镜不知道自家这回前来盛府乃是为了赔罪,但她知道前些日子盛兰辞亲自赶去霖县,找她祖父密谈了半日,才匆匆告辞。

  敖老太爷随后就让晚辈们收拾行李,算着日子动的身——同时下了封口令,要求合家上下都忘记盛兰辞的登门,永永远远不许提起——那时候敖鸾镜虽然一头雾水,但也没觉得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可方才盛睡鹤的频频注视,却让她想多了:“盛世伯去我家时,算算时间,那时候盛二叔还在牢狱之中!按说作为盛家的当家人,又是盛二叔的长兄,他是脱不开身的。却还是亲自走了这一趟……想来是有不得不亲自出马的缘故?”

  比如说,盛兰辞唯一的男嗣,盛睡鹤的终身大事?

  毕竟能压过亲弟弟的,也只有妻子儿女了。

  再加上盛睡鹤方才“对她的窥探”,敖鸾镜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到了内qíng:“因为姑姑的事qíng,我家已经十几年没来过盛府了。两家的疏远,错在盛家这边,盛家若有意将我……将我说给盛表哥,确实是需要盛世伯亲自登门,以表诚意的。”

  而盛睡鹤之前在禁雪堂,陪盛惟德招呼敖家人时,表现的进退有度,落落大方——那时候他可是目不斜视,不能说看都没看敖鸾镜一眼,但绝对端正庄重,毫无任何失礼之处。

  何以一出禁雪堂,就盯着她看个没完?

  要说他贪图自己的美色吧,凭这位盛表哥的长相、身份,想来也不会缺了美婢环绕。何况敖鸾镜尽管一直自负美貌,但也不得不承认,此刻挽着自己手臂的这位盛家世妹,论容貌的jīng致与肌肤的娇嫩白腻,均在自己之上。

  盛睡鹤天天对着这么个画中人一样的亲妹妹,总不可能还没见识到见到个美人就失态吧?

  想来,是因为盛兰辞私下给他透了口风,知道自己是他未婚妻的人选,这才觑机打量自己?

  而自己祖父吩咐不许外传盛兰辞前往敖家拜访的事qíng,是怕这门亲事万一没能成就,到时候泄露消息,丢了敖家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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