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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嫁_繁朵【完结+番外】(252)

  “但即使如此,你祖母几次提出,让你小姑姑母子给你祖父磕头请安,重归门墙,你祖父都一口拒绝了——更不要讲在族谱上加回你小姑姑的名字!”

  “也就是说,怜月阁现在住着的人,都没得到你祖父承认,那么也就不算咱们家的人。”

  “让你们私下喊声‘小姑姑’,已经是念着你们祖母的面子,至于说专门去请安就没必要了!”

  “往后在府里碰见了,又或者他们去找你的话,都不要理会——你想你那小姑姑既然将桑家说的那样无qíng无义又下作,她居然还能领着两个孩子平平安安的回来,可见要么她撒谎成xing,要么就是她比桑家还要心机深沉!无论是哪个,显然她都不是好相与的人,这类人怎么都是离远点的好!”

  盛惟乔乖巧点头,哼道:“冲着她对娘不好,我也懒得理会她!”

  冯氏闻言非常欣慰,甜蜜道:“还是乖囡懂得心疼为娘,果然女儿都是娘的贴心小棉袄!”

  说着狠狠剜了眼盛兰辞,登时换了副后娘脸,冷飕飕道,“哪像你这个负心薄幸的靠不住!”

  盛兰辞:“……”

  默默咽了口血,他想起正事,“对了,乖囡,你这回出去,是怎么知道鹤儿不是你亲兄的事qíng的?可是谁跟你讲的?”

  “应敦叫人撺掇着想篡海主之位呢,事败后他那些叔叔伯伯的一意要处死他,应姜急的不得了!所以求到我头上,我觉得应敦这件事qíng做的十分古怪,旁敲侧击了一番之后,套出来的。”盛惟乔闻言,沉吟了下,把大致经过说明后,有些犹豫的问,“应姜好像不知道她那小叔叔的身世?我在那儿这么怀疑时,应姜说不太可能呢,毕竟爹爹为什么要把万贯家产分与外人?”

  ——毕竟盛兰辞疼女儿固然是众所周知的事qíng,但为了女儿不惜将祖宗基业、家族血脉全部jiāo给外人做主,这点仍旧是大大出乎众人所料。

  连盛惟乔这个做女儿的都没想到过呢!

  只是这件事qíng按说公孙夙是知道的,何以公孙应姜不知道?

  是这侄女故意误导自己,还是公孙应姜不受公孙夙宠爱,所以没能知道这秘密?

  盛惟乔正思索着,却听盛兰辞安然说道:“她不知道很正常,这事儿其实连她亲爹公孙夙都不太吃的准——原是为父跟鹤儿私下商议好之后定的计,全说好了才由鹤儿同公孙夙提出,让公孙夙出面斡旋走过场!”

  “而为父跟公孙夙说的也是鹤儿乃我外室子!公孙夙多半会怀疑,然而眼下他压根不敢得罪为父,难道还敢偷偷摸摸派人调查不成?查不到,为父的男嗣在盛家地位又这样特殊,再加上鹤儿原本就是富贵之家流落海上,相信公孙夙也是半信半疑,不敢确定。这样他又怎么会跟不重视的女儿讲呢?”

  见女儿目露惊讶,盛兰辞嘿然道,“为父认鹤儿做儿子,把他当亲生骨ròu栽培,图的是让他往后对你好!方才为父不是说了吗?这报恩是有先后有丰寡有轻重远近的——那公孙夙跟鹤儿相处最久,对鹤儿恩qíng最大,他要一直跟鹤儿亲密如手足,什么都替鹤儿做主,为父怎么可能放心赌上泰半家产以及毕生的士林积累,换取鹤儿照拂你一辈子的承诺?!”

  他信任的是知恩图报的盛睡鹤,可不是杀伐果决的公孙夙!

  倘若盛睡鹤什么都听公孙夙的,那么即使盛睡鹤对盛家的付出感激万分,只要公孙夙动了歪脑筋,盛兰辞的投入岂不是都打了水漂不说,说不得还会是引láng入室?!

  所以当初得知盛睡鹤为了给公孙夙父子三人断后,重伤落海、侥幸生还后,盛兰辞二话不说,买通了公孙夙一位叔伯的心腹,令其撺掇公孙夙的叔伯质疑公孙老海主之死——毕竟韩潘联手伏击公孙氏,不是没缘故的!

  而公孙氏既然弄死过韩潘的先人,又岂能不防着他们?

  这种qíng况下,韩潘的报仇一举得手不说,甚至差点把整个公孙氏都给屠了,说没内鬼谁信?

  公孙夙的叔伯一来听信手下进言,二来也想打海主之位的主意,顺水推舟的提出:“韩潘有备而来,那种阵仗,连老海主都没能逃出生天,偏偏少海主平安无事不说,子女都幸存了一对!焉知这不是少海主为了篡位故意使的苦ròu计?否则为什么咱们公孙氏那么多骄兵悍将,救下少海主父子三人的是鸦屠?!谁不知道鸦屠是少海主从海上救回来的,素对少海主忠心耿耿!”

  起先公孙夙自然是据理力争——他自己是活下来了,儿女也幸存了一对,但这对儿女,女儿不说,儿子却是很平庸的一个,而他备受期待的嫡长子公孙录,何尝不是与公孙老海主一块死在袭击之中?!

  但他的叔伯们对这话嗤之以鼻:“录儿打小跟着老海主,说是少海主你的嫡长子,实则更亲老海主!再者这孩子幼承庭训,文武双全,可以说是我公孙氏的千里驹!一旦他知道少海主谋害了老海主,焉能不替老海主讨个公道?!少海主左右连老海主都杀了,还在乎一个儿子?”

  又说为什么公孙夙的子女里,只有公孙应姜跟公孙应敦活下来,“显然是因为少海主你此计需要鸦屠的大力配合,而鸦屠与这俩孩子相处最多,方给了他们这条生路!”

  公孙夙是公孙老海主的独子,公孙老海主对盛睡鹤这个义子虽然不怎么样,对公孙夙这个亲子却一直很好的。

  所以公孙老海主去后,公孙夙的悲痛可想而知,这眼接骨上遭遇叔伯这样的指责,固然目眦俱裂,但他毕竟是打小被当继承人栽培的,却知道这时候无论怎么发泄愤怒,都会被说成做贼心虚,关键是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否则万一被这群老东西栽赃成功,他跟他当时仅有的一子一女都要完!

  盛惟乔听到这里,吃惊道:“那公孙海主后来怎么做的?”

  ——前年她去到玳瑁岛时,公孙夙的叔伯虽然还在,然而出面主事的一直都是公孙夙,可见这次刁难最后还是被化解了的。

  盛兰辞哂道:“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总之当时很是争论了一番,最后公孙夙吃不消压力,答应将刚刚险死还生的鹤儿jiāo出去公审,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盛惟乔无语了片刻,才道,“我瞧那公孙海主不像是这么糊涂的人?”

  那时候公孙夙内忧外困,诸子也死的只剩一个年幼又资质平庸的公孙应敦,最大的臂助就是盛睡鹤这个乌衣营首领了,居然不下死力维护他,反而还要将他jiāo出去,这跟自毁长城有什么两样?

  说句不好听的话,别说公孙夙跟盛睡鹤在公孙老海主身死这件事qíng上本来就是清白的,就算不是……这种时候也要咬死了不承认不jiāo人啊!

  毕竟盛睡鹤一倒,当时的公孙夙将立刻陷入孤立无援的处境之中!

  这道理盛惟乔一个妙龄少女都知道,公孙夙居然不懂得,盛惟乔觉得简直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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