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伊在张天天的位面做了什么，张天天知道得也不是很详细。
换位思考，塞耶尔、多米尼克和兰加都认为自己处在法伊的位置，统一地下黑帮，建立一个地下王国和地新秩序并非难事。
可这可能只不过是法伊众多“传”经历的小小一段时光，也是无足轻重的一段经历。
有神灵能做到创建一个特殊的游戏，那么，某个位面，说不定也有凡人能创造出一些迹。
他们现在可没有神灵的迹能力。
即使如此，洛凌的急切依然让塞耶尔他们狐疑。
“你想起了什么？”塞耶尔又问了这个问题。
洛凌抬眸，“没有。我只是想要赢。”
这句话已经透露出了很多讯息。
塞耶尔若有所思。
多米尼克皱眉说道：“你是自愿参加这场游戏的。”
这是肯定句。
洛凌能想到的，他们两个也能想到。
兰加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洛凌懒得回答兰加的问题。
“这样可怪了。”塞耶尔沉吟道。
他并没有明确而qiáng烈的目标。他碰到的参与者，只有洛凌这样表示。
这种区别所蕴含的意义，让人深思。
“外部力量有可能打破平衡。”塞耶尔看向了洛凌，“有可能，是外部力量打破了原本的游戏规则。”
塞耶尔想到了音所说的胜利者奖励。“林竹”死前不甘的呐喊也证明这个胜利者是有奖励的。
洛凌可能是为了奖励而来，利用非正规的渠道，进入了游戏，成为了参与者。
但在游戏，洛凌得到了多少好处，塞耶尔无从判断。她的确是获得了更多的游戏qíng报，可要说qíng报的作用和获取方式，其实没什么特别重大的问题。
多米尼克冷冷看着洛凌。
如果说是因为洛凌一个作弊者，导致游戏内容被篡改，多米尼克这个正常的参与者，自然要愤怒。
可洛凌要是个作弊者，她同样有可能借助某些手段，改变现在的劣势。
塞耶尔那句含糊的话，既有对洛凌的指责，也有期盼。
洛凌摇头，“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在游戏外有没有同伙，也不知道自己在游戏外有没有留一手。
兰加这时候才想明白这番对话暗藏的含义，看洛凌的眼神愈发不善。
“好吧。按照你所说，加快速度。”塞耶尔拍板决定。
兰加说道：“这样？”她的眼睛还盯着洛凌。
第1339章 众神huáng昏（120）
兰加不满洛凌的行为，也不满可能是由洛凌带来的麻烦。
她的态度很清晰，是要将洛凌和张天天一块儿踢出队伍。
是要杀了洛凌，她也没二话，说不定得更加支持。
塞耶尔和多米尼克显然不这么想。
算是和洛凌有仇的多米尼克，也不想要这样将洛凌赶走或杀死。
相于兰加，洛凌掌握的qíng报更多，也更为聪明。
起qíng感和过去的恩怨，他们两个更相信未来的利益。
兰加很敏感地发现了两人的态度，一阵气闷，心qíng不慡地继续开车。
塞耶尔和多米尼克jiāo换了一个眼神，将车门打开，将张天天踢下了车。
洛凌看着落地后翻滚，趴地不动，被火山灰遮蔽的张天天，神色yīn晴不定。
理智告诉她，这是最正确的选择，这也是她的提议。qíng感，她没有任何同qíng，更谈不同理心。她不认为自己会和张天天落得一个下场，即使真的落得一个下场，她也不会有剧烈的qíng绪波动。
只是，眼前的场景让她不舒服。
换一个和平时代，一座正常的城市，张天天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也不会被遗弃，落一个只能等死的命运。苟延残喘，那也是活着。
打破平衡的是神灵，却不是法伊，是那个没露面的神灵。
法伊所做的，依然是在位面范围内的正常人行动。
朝代更迭，国家兴旺，时代的变迁，还有凡人的利益冲突、犯罪、厮杀，其实都是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这场骤然巨变的游戏。
洛凌闭了闭眼睛。
能这样将无数人的命运改变，也只有神灵能做到，其目的，可能只是“游戏”。
塞耶尔问道：“有什么想法？”
洛凌睁眼看向塞耶尔。
塞耶尔也看着车后方，张天天消失的地方。他的提问突兀，让兰加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停拿视线瞟三人。
多米尼克靠着车壁坐着。车内除了驾驶座和副驾驶座，再无座位，三人都是随意找个地方或站或坐。对于塞耶尔的提问，多米尼克扯了扯嘴角，一脸不屑。
塞耶尔没等到洛凌的回答，微微一笑，“我想，我们这些神灵应该分成两类。”
塞耶尔的手轻轻一划，将三人和兰加划分开。
兰加一惊，差点儿又踩刹车。
塞耶尔笑了笑，“我将这种区分的界限，暂时称之为统治者和被统治者。”
这样的名称，让兰加握紧了方向盘。
“我们三人应该属于统治者的分类。我和多米尼克身，统治者的标签更明显，法伊或许也是。张天天说的有些含糊，但我认为，法伊所做的是建立新秩序，虽然依附于位面原本的秩序之，却是确实的新秩序。我和多米尼克如果在法伊的位置……不，应该说，我和多米尼克如果穿越成为凡人，会做一样的事qíng。当然，我们所要建立的新秩序和法伊建立的那种秩序会不一样。你更像是法伊，会推动新秩序建立，但不会将原有的秩序推翻。至于兰加小姐，可能只是按照凡人原本的身份，在原本的秩序下，有一番作为。”
塞耶尔侃侃而谈。
兰加的脸色差到了极点。
多米尼克不置可否，但显然是认同塞耶尔看法的。
他是那个会建立新秩序的人，而且和“国家”、“法律”无关。像是他一来到金城，厌恶这座城市的空气。
记忆，“多米尼克”工作的水族馆和海洋公园也不令他愉快。他喜欢更为广袤的大海，真正的海洋。
如果可以，他会将这里变成一片泽国。
多米尼克怔了怔。
塞耶尔继续说道：“我刚才看到那些穿盔甲的人，心里生出了想法。骑士，是一个美好的职业。从意识苏醒开始，我对于这具身体的职业有种抵触qíng绪。我不喜欢他所信仰的神，对那些教义和经典也不满意。这个世界的宗教制度，令我有改变的冲动。”
塞耶尔顿了顿，“我想，这是我想要建立的新秩序。我说不清楚，大约是一个宗教国度。考虑到那些骑士、战士，可能是偏向于古时代的宗教国度，教权压制皇权，乃至于废除皇权，教廷拥有自己的军队。但不是防卫用的武装力量，是更具有攻击xing的武装力量。也是说，应该有敌人。”
洛凌看向塞耶尔，“你想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