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孩子的身上,孩子哭的几乎要窒息,她又何尝不心疼呢?
白吟见落明珠眼下情绪稳定了下来,这才提出要先走。
两人这才刚刚出了三房的澄中苑。
冷风呼呼的吹在人的脸上,白吟默默的裹紧了自己身上的披风,刘竿晓从始至终阴沉着一张脸。
白吟没有开口去问。
刘竿晓来的时候好好的,走的时候却如此的心情不好,其实不难猜得出来,刘竿晓同落明珠两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些什么。
这才刚刚走到二房的门前,白吟也依旧没开口问。
刘竿晓却回过头来一把抓住了白吟的衣服袖子。
“走吧,大嫂去我的院子里,喝一口热乎茶吧。”
眼下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未擦黑,白吟也知道刘竿晓眼下是憋不住了,她不吐不快。
她犹豫片刻,还是进去了。
二人坐在主屋里,屋子里的地龙正在烧着,驱散了二人身上的寒冷,刘竿晓挥了挥手让屋子里伺候的下人们全都走了。
白吟拿着杯盖轻轻的抹了抹茶沫,这才放在嘴边喝了一口,热茶下肚,人都舒服了不少。
可是旁边的刘竿晓却无心饮茶!
“大嫂,这可如何是好,我刚才答应了三弟妹,要想办法帮帮她。”
刘竿晓眉头皱的仿佛能够夹死一只蚊子,不过短短片刻,刘竿晓既然觉得自己有些着急上火,牙齿都有些肿痛了。
白吟暗暗顿住了。
上辈子自然也是有这样的事情,但是上辈子的自己急于讨好王妃,自然也是不敢违背。
虽然没有答应落明珠,但是她暗地里使了不少钱财,叫人去了灵泉庙好好关照三爷。
可是正是因为没有光明正大的答应落明珠,落明珠也从此同她结下了梁子。
可是眼下这辈子,刘竿晓居然答应了。
“王妃不是说了,若是有人去照顾三爷,那就家法伺候。”白吟瞅了一眼旁边的刘竿晓,只说了这么一句。
刘竿晓何尝不知道啊!
“大嫂,你不知道啊,方才你不在跟前,那三弟妹以命相胁,我不答应……”
刘竿晓把面前的热茶放在嘴边猛的喝了一口,烫的刘竿晓直吐舌头。
“她就要当着我的面去死!她要是真死了!我才真是有理都说不清!”
刘竿晓只感觉头顶上的白头发在滋滋的往外面冒!
从前还觉得管家是一个肥差,如今来看,除了表面上的风光,什么都换不到!
她还不如不管算了!
白吟沉默了。
“如今也是冬日里穿的厚,衣服领子长,大嫂方才没看见老三媳妇脖子上的血痕!”
刘竿晓越说越激动,甚至狠狠的拍了拍面前的圆桌。
事已至此。
白吟自然也不愿意看这趟不讨好的浑水。
“既然是二弟妹答应的,那二弟妹自然就要想法子了。”
白吟放下了茶,眼瞅着就要走了,一副事不关己,听了热闹就要走的模样!
刘竿晓咬紧了牙关!
她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无非就是想让白吟同自己一起去。
这样一来,如果事情真的暴露,她好歹还有个伴儿!
否则的话,她又何必说出来给白吟听呢!
刘竿晓一把狠狠的扯住了白吟宽大的衣角。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就这样瞧着白吟。
白吟暗暗叹了一口气,她伸手扯回了自己的衣角。
“二弟妹放心,此件事情我听了,绝不会告诉旁的人,你安心去帮三弟妹吧。”
女子说话的声音似乎显得格外的温柔体贴,一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模样。
让刘竿晓忍不住牙疼!
都做到这种地步了,刘竿晓自然也明白白吟不愿意插手帮忙了。
一来二去,刘竿晓这才松了手。
“大嫂是懂得明哲保身的。”
刘竿晓冷冷的哼了一声,声音未免就有些阴阳怪气了。
白吟嘴角也挂上了几分冷笑。
“事情是二弟妹答应的,谁答应的自然就要谁去做,怎么能够攀扯上旁的人呢?”
白吟此时的声音算不上温柔,甚至大有一副要把事情摆在明面上来说的模样。
刘竿晓心里暗暗一惊,不得不惊叹于如今白吟的变化。
要知道从前的时候,白吟可是一个受气包,无论什么人说什么话,即便是她说的再难听的时候,白吟也是永远一张笑脸相迎。
如今……她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句。
白吟居然也那么硬气了!
刘竿晓轻轻的撇了撇嘴,没再多说,也没和白吟起什么其他的争执。
与此同时。
在冰天雪地的边关。
帐篷里燃着的蜡烛被大风吹的忽然忽明。厚厚的雪几乎到了人的小腿一半。
秦骁印穿着厚厚的盔甲,经过一整年的征战,秦骁印身上的一身肌肉似乎更加硬朗了。
直到外头的小兵前来通报,说将军有请。
秦骁印蹙着的眉头蹙的更紧了。
到了冬天,蛮夷的确已经是粮食不多了,几番刀剑枪相向,已经斩获敌军近万人。
但是那些人的确是在边关生存了那么多年,眼下的恶劣天气,他们能够抵挡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