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活得谨小慎微教父亲的那一番话印在心里。
无论什么都是冲锋陷阵。
可是如今白吟是庆幸的。
白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秋乐已经乐滋滋的跑过来了。
白吟抬眼一看外头的太阳毒辣如今已经入夏了天气格外的炎热,也证明她早就已经错过了请安的时辰。
“怎么未曾叫我?”白吟觉得眼眶有些泛酸径直走到了梳妆台前果不其然双眼已经略微有些红肿了。
想起昨日秦骁印毫无节制的所为,白吟咬了咬牙终究是没说什么,昨日冤枉了秦骁印,是她有些理亏。
“姑娘不必惦记了,盛哥儿今日是大爷亲自送去的,王妃那边大爷也派人去告了假。”秋乐脸上难以掩饰笑意。
仿佛从昨天哭着骂秦骁印的秋乐判若二人。
“他是如何说的?”白吟随意问了一句顺便收拾好了衣物。
秋乐这才上前给白吟通了通发:“大爷做事情一向是有分寸的,大爷说骊姐儿昨日积食了,姑娘着急如焚。”
这个理由倒是可以。
可是秦骁印每一次去王妃那边告假都是以两个孩子病而为理由。
王妃虽然不管宅院里的事可是却也不是个傻子,白吟心里暗自想着,以后不能任由秦骁印瞎折腾了。
白吟先去看了一眼骊姐儿,骊姐儿已经八个月了,眉眼处越来越像白吟,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头印出来的。
骊姐儿看见白吟手在空气中乱抓着直到白吟把手伸了过去。
她一把抓住就开始咯咯咯笑。
这稀罕的模样秋乐也忍不住打趣:“骊姐儿昨日才见过姑娘,不过一夜未见罢了,怎么好像许久都未曾见过一样。”
白吟又陪着骊姐儿玩了一会儿骊姐儿到底是孩子玩了一会儿便饿了。
奶妈抱过去吃奶白吟便在旁边的软榻上坐了一会儿。
秋乐这才几番欲言又止的看着白吟到底是做了那么久的主仆了白吟一眼就看出秋乐有话要说
“怎么了?别磨磨蹭蹭的有什么话就说。”白吟伸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眶。
到底是没休息好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没什么精神。
“昨日京城白家来了一封信,昨日闹的事情大,我也没敢告诉姑娘。”秋乐此时一提白家。
白吟脑袋还有些发木。
多久了?
向来没有联系的。
自从她重生过来那一回同白家闹僵后之后便再无来往了。
不用想大概也猜得到。
无非就是央求秦骁印给她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弟弟在京城谋得一个轻松的差事。
之前王府全家来平城的时候,作为亲家白家未曾表示一番也未曾相送。
如今眼看着秦骁印的妹妹做了皇后,王府如今也算一个肱骨之臣于是又上赶着巴结了?
“送来了好多物件都是给盛哥儿同骊姐儿的。”秋乐自然吩咐人全都取出来。
半人宽的红木匣子里头全部都是京城如今最最时兴的玩意。
白吟神色冷淡了几分。
之前她养着盛哥儿的时候白家未曾来过一封书信。
后来秦骁印在京城打仗她生下了骊姐儿白家也未曾慰问。
如今倒好了。
什么都已经落定了,白家又上赶着捡便宜来了?哪里来的这么好的事?
秋乐将信件递了过来,白吟打开粗略的瞟了一眼,无非就是说白家如今挤不进京城的贵圈。
所以才指望白吟这个女儿跟秦骁印说上一声。
让秦骁印写上一封书信给如今的陛下为白贺庆谋得一份差事。
白吟伸手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烧了吧,这些东西吩咐人送去各房,给他们挑选挑选,这些玩意……”
白吟说到此处随意的瞧了一眼:“平城到处都是,用不着从京城拿过来。”
秋乐几番欲言又止,想起了老爷对姑娘的所作所为,她却硬生生的把劝姑娘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秦骁印回来的时候同盛哥儿一起回来的,白吟抱着骊姐儿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了父子二人。
“去洗过手快来吃饭。”白吟抬头冲着盛哥儿说了一句。
秦骁印这才刚刚走过来骊姐儿就挥舞着双臂嘴巴里面不会说话只会发出几个轻微的音节。
“阿布阿……”
眼看着口水都流出来了白吟眼疾手快的拿帕子给骊姐儿擦了一下嘴角。
秦骁印洗过了手这才来抱骊姐儿,骊姐儿一双小手在秦骁印鼻子上脸颊上包括下巴上,胡乱的抹来抹去。
甚至手不知轻重的在秦骁印脸上拍了几下虽然不重但是声音清脆的很。
秦骁印倒是笑嘻嘻的,白吟撇了一眼这才抓起来了骊姐儿的小手:“不许打人,谁教你的。”
白吟声音轻飘飘的奈何骊姐儿撇了撇嘴准备要哭。
秦骁印这才应和白吟:“你阿娘说的对。”
骊姐儿还是哭了嚎啕大哭直到盛哥儿过来要抱妹妹,她这才停歇了下来,盛哥儿是一个有耐心的经常陪着骊姐儿玩耍。
他很喜欢妹妹。
正当盛哥儿第三碗饭下肚的时候白吟正要说些什么。
盛哥儿眼疾手快的又要了半碗:“读书太累了,阿娘最后一点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