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着导航，在经过两个小时后来到了梁韩儿所在的地方。
道路狭窄，路面坑洼不平，车辆难以通行。
众人只能将车停到马路边，步行向梁韩儿所在的小区走去。
还没走两步，池晏就在她旁边低声嘱咐道：“要是不舒服了，别强撑着。”
宋昀小声嘀咕着，“我又不弱。”
欧阳倩停下脚步，仔细看了看道：“就是这儿了吧。”
单元牌模糊的让人看不清字迹，只能靠着最原始的方法确定着具体楼层。
“奇怪啊，”宋昀边走边说道：“申鹏飞死后，会所背后的就没有查到他还有个情人吗？”
欧阳倩解释道：“申鹏飞玩的花，身边的女伴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对方落漏掉一两个很正常。”
宋昀听着这个解释倒也是觉得合理。
池晏上前敲了敲门，好大一会儿后年久生锈的防盗门才被打开。
“物业？”敷着面膜的梁韩儿继续说着，“我给你们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们怎么现在才过来？”
池晏打量着她，“梁韩儿？”
梁韩儿一顿，她下意识的就要重新关门。
好在池晏眼疾手快，一把挡住了防盗门。
梁韩辞不由得的后退一步，单手捂着胸口，大惊失色道：“你、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池晏拿出自己的证件，“警察。”
听到这两个字的梁韩儿，激动的情绪明显冷静了些。
众人跟着她进屋。
梁韩儿坐在沙发上，先是拿下脸上的面膜，然后又拿起一旁的毯子盖在身上，她问道：“是谁让你们来的？”
“申鹏飞死了，”池晏直接问道：“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梁韩儿震惊，“死、死了？他死了？”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池晏注意着她的反应。
梁韩儿忽然感觉周身发冷，她又拿起靠枕抱在怀里，“我、我不知道啊...”
池晏又问道：“他为什么要让你来这里待着？”
宋昀在屋里转悠着，从房子的布置来看，能看出来这里就她一个人住。
梁韩儿紧抱着靠枕，“我...他让我来这里，说等事情过去之后再把我接回去。”
“等什么事情结束？”
“……”
梁韩儿听到这个问题，情绪变得异常紧张，“我、我不知道。”
她的眼神有些闪躲。
池晏自然能发现她情绪上的异常，“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真不知道？”
旁边的欧阳倩在池晏的示意下开口，“申鹏飞涉嫌贩卖毒品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吧？”
“我...”梁韩儿被这话吓得浑身一颤，“你们、你们都知道了？”
欧阳倩道：“我们要是不知道的话，也就不会来找你了。”
梁韩儿急忙说道：“他做的这些事情跟我可没有关系，不是我让他做的。”
池晏问道：“既然你之前也是紫金城会所的，那你肯定知道申鹏飞背后的人是谁吧？”
“我...”梁韩儿犹豫着，这个问题对她来讲似乎很困难，“紫金城确实做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生意，但是我们当初应聘职位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里面的水竟然会这么深。要是为了因为那个高薪条件，我们才不会来这里工作。”
“我们？”
池晏注意到她的用词。
梁韩儿委屈的说道：“我和会所其他大部分姐妹，都是被他们的招聘广告给骗了。”
像她们这种的学历也不高，家里没有关系的，能在北海市找到一个高薪、管食宿、交保险的工作是真的不容易。
而刚好，这些条件紫金城会所全部给她们开出来了。
欧阳倩问道：“是他们给你们约定的待遇不一样？”
“待遇是一样的，”梁韩儿解释道：“只不过里面有些顾客喜欢动手动脚，而会所里这种情况也是被默默允许的。”
“申鹏飞是会所的老板，虽然长的不怎么，但我们出手比较大方，”梁韩儿不由得压低声音，“久而久之，会所里大部分姐妹基本都跟他站队点关系...”
池晏问道：“你在会所工作了多久？”
“五年。”
从大学毕业之后，她就直接来会所工作了。
“这五年的时间里，你都不知道申鹏飞和谁走的比较近吗？或者是对谁的态度最不一样吗？”
“……”梁韩儿犹豫了两秒，“有是有，但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池晏道：“你直接说就行。”
“衡海集团，”梁韩儿看着两人，“你们知道吗？”
欧阳倩下意识的就看向正在厨房检查的宋昀。
池晏看着她，“衡海怎么了？”
“我在申鹏飞的兜里发现过印着衡海集团标志的名片。”
“那这个名片是谁的？”
梁韩儿仔细回想着，“方...方叙言。”
池晏再次问道：“你确定申鹏飞和衡海的人走的比较近？”
梁韩儿说道：“每次衡海的这个人来，申鹏飞就会单独去接待他。”
这时宋昀走了过来，问着她，“你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都是申鹏飞给你汇钱吗？”
梁韩儿看着站在厨房门口，头顶戴着帽子的人，“之前是，但有段时间他连消息都不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