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啊,真的是!
紧接着,房门就被打开了。
她看着祁慕白趿着拖鞋,毛衣松松垮垮地挂在锁骨上,一脸阴郁,手里提着一个垃圾袋,还有一袋碰都没碰过的扎紧的食盒。
她定睛一看,这不是刚才那个女生送的年夜饭吗?!
真是只高攻低防的祁小狗。
叶芝婳捂着嘴,憋笑到差点喘不过气。
到底谁才是别的女人啊?
少年扔完垃圾,转身时,就被几个人高马大的人围住了。
这几个青年染着红毛绿毛,姹紫嫣红,打着臂鼻钉唇钉,个个手里拿着手臂粗的棍子,一副牛魔王甩双节棍的架势。
这条巷子本就僻静,住的都是老年人,节假日更是没什么人来。
“这不是祁慕白吗。”
领头那黄毛吹了声口哨,“哟”了一声,“这是穷得没边了?被曝私生子就只能住这种破房子了啊?”
“鲍哥,别跟他废话,他眼瞎手废,以后就是个残废了,还不是任我们打?”
“就是,当年这小子把兄弟关实验室烧死,这下他妈总算遭报应了。”
三两下功夫。
少年的钱包便被扒得精光。
那些人夹出里面为数不多的几张钞票,揣进兜里,把银行卡递给了领头。
“小子,告诉老子密码。”
鲍腾一把揪起少年的衣领,压低嗓音,“不然,他、妈、弄死你。”
祁慕白眯了眯眼,眼角眉梢扬起轻哂。
他笑得温和:“你猜啊。”
鲍腾一听这话,抡起拳头就要招呼上来。
但却被一股迅雷不及掩耳的力道拧住了手肘,然后猛地反击中腹部。
“啊啊啊啊——”
他居然被自己的手打得嗷嗷惨叫,这传出去面子往哪搁?!
“操,一个瞎子还敢打老子,给你脸了是吧?!”
话音刚落,旁边四五个喽啰抡起棍子就围了上来。
祁慕白在眼睛失明后,其他感官就极为敏锐,尤其听觉和嗅觉。
但终究架不住这么多人夹枪带棒的猛击。
几个回合下来,双方嘴角都挂着血。
“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操他妈,碧如怎么就偏偏看上你!”
鲍腾冷笑,握着木棍对准少年的脸就是一下子——
砰的一声,飚射的血不是祁慕白的,却是鲍腾的。
叶芝婳趁人不备,从少年屋里拿了酒瓶,用力一掷,那人登时被砸得头破血流。
“操,谁打老子?”
鲍腾几人回头,一阵呼啸的警笛声就传了过来。
是春节巡逻的巡警。
几人就跟耗子看到猫似的,顾不得找叶芝婳的茬,扔下棍子撒腿就跑。
……
叶芝婳费了好大劲才从柜子里摸出个简陋的医药箱。
刚翻出药就被少年攥住了手腕,嘴唇贴着她耳廓:“为什么不走?是不是欠啊?”
叶芝婳咬了咬牙,把药一扔,声音低低的:“我听说雪崩是你救了我,我就是……没法看着你不管。”
祁慕白乜了她一眼,翘着腿在床上坐下:“听谁说的?你季哥哥啊?”
“……”
“过来。”
她咬着唇走过去,就被少年拉到了床上。
“不是要替我换药么?还愣着做什么,给我脱衣服啊。”
祁慕白捏着她的手放在上衣下摆处,眯起眼,一副豪门少爷的任性做派。
叶芝婳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着不跟病人计较。
帮他把毛衣脱掉。
里面是一件薄薄的白色长T,微透的布料,依稀可见健壮起伏的胸肌沟壑,腹肌脉络,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气息,硬邦邦的手感让她触电似的弹抖了下。
祁慕白微阖着眼,故意不挑明:“怎么了?”
“……有、有点硬。”
少年微挑了下眉:“你再摸下去,硬的就不只是那里了。”
叶芝婳脸发烫,干咳了一声:“你不是说我是别的女人么?那你把我的馄饨吃的一干二净做什么?”
祁慕白眸色幽深,丝毫不心虚地舔了舔唇,水光潋滟的,衬得那张薄唇愈发殷红迷性感:“突然想吃馄饨了而已。”
叶芝婳在心中冷笑。
突然俯身,凑到他耳畔,幽幽吹了口气:“你该不是在学季燃吧?”
第158章 蓝莓双爆和草莓糖
祁慕白瞳孔一缩,之前的雀跃又被莫名窜上来的烦躁占据。
怎么失个忆还能把季燃记那么牢。
合着对他祁慕白就一点印象都没了呗?
不然……
她要是记得他之前对她做过的那些恶事,怎么可能大冬天跑来他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看他?
不知他在乱想什么,叶芝婳见少年眉眼又沉寂了下去,不由好笑地撸了两把他凌乱翘着的黑发:“你又想什么呢,我就只喜欢你一个人。”
祁慕白一愣,身体比大脑率先作出反应。
居然低下头,将脑袋伸凑到她指缝间,撑着床乖乖地配合她替自己梳理呆毛的动作。
甚至舒服得眯起了眼。
好乖好乖。
叶芝婳唏嘘了一声,就见他有点心急地拱着自己:“上药啊姐姐,后背也要。”
其实他自己吃点力也能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