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新房子,都布的暗线,电源插口也留的很科学,不用凿了墙皮,节省了大量装修时间。他们也没砸卧室的墙,只把厨房墙砸了,做成开放式厨房。
最科学的还是这时候压根没有“公摊面积”这种流氓算法,房本上说是100平就是100平,比以前的100平方米的房子至少多出来一间卧室。这样房子整体看起来就比较大,客厅很宽敞,看上去通透又阔绰。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建筑设计师没有考虑过100平方米的房型应该有两个卫生间。
“明天装修师傅休息,后天来打扫卫生,然后就能贴墙纸了。”
天花板的吊顶最先装,装完吊顶墙壁天花板刷乳胶漆,刷好乳胶漆装地板。奚绣蓝本来想在卧室里装木地板,被女儿否决了,木地板隔一段时间就要打蜡保养,麻烦的很。瓷砖就挺好,平时进家换室内拖鞋,冬天床边铺地毯,卫生习惯搞搞好,卧室里灰尘垃圾会很少,都不用怎么扫地的。
地板装好就能贴墙纸了,卧室里贴墙纸,贴好墙纸,定做的家具也该做好了,家具进房,再散散味道,9月份就能搬进来。
“那就不用住宿舍了,住宿舍到底地方太小,什么都放不下。”
“嗯嗯。”康妙玟连连点头,“最大的问题就是洗澡太不方便,麻烦死了。”
“对,还有洗澡,咱们装个煤气的热水器吧。”
“你不怕不安全呀?”
“嗐!人家一年卖那么多煤气热水器,有几个出事的?就是要通风,冬天的话也要留上面的窗户通风。赚钱嘛不就图个生活舒适?早买早享受。”
看来,有钱也改变了妈妈的想法。
看过房子,奚绣蓝锁了两个房门,一家三口下楼,开车回家。
*
第二天星期天,早上睡个懒觉,快到9点起床了。
洗漱过后,奚绣蓝买了菜回来,“中午吃鱼好吧?”
“行。我去一下张娅宁家,中午回来。”
“叫娅宁来吃饭。”
“好。”
还没走到张娅宁家单元楼洞,就看到一堆人在她家楼下吵吵嚷嚷,一看就知道在看热闹吃瓜。康妙玟同学虽然不是吃瓜乐子人,但热闹就在眼前,也没有非得避开的道理。
她便走过去站在外圈,一边在人群里找有没有认识的人。楼洞里里外外怕不是有6、70人,一直站到4楼楼梯转弯的地方,因为有窗户,所以看得很分明。这一片都是六层楼的板房,4楼楼梯转角都是人,那么大概就是3楼的热闹了,不是张娅宁家。人这么多,她想上楼都挤不上去。
只听有人一边哭一边喊,吃瓜乐子人太多,因而听不清楚那人在喊什么,只能知道是女人。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问。
有人转头看她一眼,得亏她在本校家属区十分出名,几乎人人都认识她。“妙玟啊,来找娅宁吧?”
“嗯,对。阿姨,3楼什么事啊?我都上不去楼了。”
“嗐!还能是什么事啊?”阿姨一边嫌弃一边兴奋,“说起来不好听,但你们小姑娘也该知道一点这种丑事,不要以后傻乎乎的,像你朱阿姨那样,男人在外头搞女人都不知道。看看,”
阿姨一努嘴,往楼上示意,“人家第三者插足,不要脸!还带着孩子找上门来了!”
康妙玟很配合的表示惊讶,“真的啊?朱阿姨丈夫是……”
“林教授喽!”阿姨一撇嘴,面部表情极其丰富,充分表达了“鄙夷”与“好耶!吃瓜”的心态,“要我说啊,苍蝇不叮无缝蛋,这个小林也是够不要脸的!呸!臭男人贱得很!”
阿姨!你的三观好正!
康妙玟忍不住要竖大拇指,“对哦,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的,林教授——我记得他还是副教授没有升教授呢。”
“是吗?该!就这样的道德败坏的下流胚,也不配当教授!”
一旁吃瓜群众也纷纷点头,“就是就是!小朱也不容易,身体不好还坚持上班,还要带孩子,咋地啦?她女儿就不是他们老林家的种了?”
“所以要我说啊,女人在家里还是要强硬一点,你看小朱那个软绵绵的样子,小林在家在外面都要把她欺负死喽!”阿姨义愤填膺。女人的共情能力在此时发挥到了最大。
康妙玟记得朱阿姨,比奚绣蓝和沈莉小几岁,她只生了个女儿,大概身体太差,又因为计划生育,没有生第二胎,也就是没有追男宝;那个林副教授呢,多半就是想要儿子,所以在外面又搞了个情人生了孩子。
嗐,这种事情真的不稀罕,可以说随时随地都在发生,为了追男宝,多少男人抛妻弃女,简直稀松平常到了熟视无睹的地步。所以谁才是繁殖癌呢?是男人呀。女人并不需要在意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男女都传承了自己的基因,但男人就无法理解这个概念。那么说到底,是传承基因重要,还是传承姓重要?女人因为社会潜规则默认后代随父姓,对冠姓权没有这么大的执念,因此不在意后代性别。
但说实话,朱阿姨的问题也并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反正只有两个,要么离婚,要么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