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很好玩,你可以计划一下,每年寒暑假去几个国家旅游,这样不是很好吗?”
她点头,“是有这个打算。”随即很有兴致的说:“我听说大学生旅游有那种……穷游,或者背包客?是这么说的吗?”
他挑眉,“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没钱有没钱的玩法,有钱当然就是有钱的玩法。看你喜欢哪一种。”
“有钱当然更好——”
就是把人民币划算成法郎英镑啥的太肉疼,奖学金够她生活但不会还能支持她周游欧洲,毕竟巴黎居大不易,巴黎的生活指数也是蛮高的。
“你买辆二手车,我们可以开车去旅游。”
嗯?
“我来做旅游路线图,从巴黎到——或者现在也行,采尔马特的滑雪场一年四季都可以滑雪。”
哇喔!土包子瞪大了没见过世面的双眼,“夏天也可以吗?”
“采尔马特的雪山很高,终年积雪,夏天滑雪一定特别有意思,你说呢?”
康妙玟满心都是“想玩”:滑雪一定很有意思!
“可以吗?”转念一想,不等他回答,“算了,等圣诞节吧。我跟李教授他们一起来的,往返机票也是一起的,他们把我当孩子一样看待,不会让我跟你去玩的。”
罗克狄有少许遗憾,“没关系,圣诞节假期也可以来玩的。”
游完了利马特河,小船又驶回上船的码头,罗克狄将她送回酒店。
她心里很高兴,谁能不喜欢一个长得很好看又很会说话的男生呢?要说她看不出来对方的“喜欢”,那是白瞎了她的智商,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很好,而且,跟教授们的重视不同,是……私人感情,知道自己是被别人喜爱着的,这种感觉最美妙。
*
任雪娟已经睡觉了,被开着的灯惊醒。
“妙玟,你回来了。”
“哎呀,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没事,就是灯太亮了,刺眼。”任雪娟用手遮眼。“几点了?”
“9点多,不到10点。”
“好晚了,快洗洗睡觉。你明天去哪边?”
“明天……议会大厅啊,听怀尔斯教授的报告。”
议会大厅肯定能容纳得下2500多人,所以几乎是全部参会者都会去听,包括任雪娟这样“编外”的。还有上百名各国记者的席位呢。
“对,我老板一定要去的。你有票吗?”研究生都习惯把导师叫“老板”,作为导师的助手,硕士、博士研究生都有额外的“工资”,资金来源都是导师的课题经费,所以叫“老板”没毛病。
“有的。”
“唉!”任雪娟叹气,“你呀,羡慕死我了。自古英雄出少年呀!”
“又怎么了?你老板又说什么了吗?”
“我老板今天在跟其他老板说,70后国内看你的表现了,国外嘛……陶哲轩是你的竞争对手。”
康妙玟觉得好笑,“怎么提到‘竞争对手’?我和泰伦斯……没有那么尖锐的矛盾吧?”
“我猜他们在说菲尔兹奖。”
“谢谢你老板这么看得起我。”
“好了,不说了,赶紧洗澡。”
*
花洒喷出热流,打在身体上,顺着身体曲线流下去。
哈!老板们有点意思哈。其实以全世界范围来说,几乎不管什么行业都是男多女少,科研机构也同样如此。而且以现况来说,一个行业里如果能选择男性,那么男性的机会总是比女性高,且高很多,女性想要杀出头,必须要比男性更强、更聪明、更能干。
这是个颇令人沮丧的事实。躺平的话无所谓高低,反正就是主打一个“我不干了”,天天混日子,没动力,也就无焦虑。
老板们给她如此“高”的评价,说起来还是内接方形问题带给她的“好处”,以至于他们都把众多的男生给“忘了”。
如今她也算在国内数学界怒刷了一波存在感,在国际数学界也有了自己的名字,未来可期。
她满脑子都是“将来”,越想越觉得有干劲!
第156章 数学家的未来
组委会很懂照顾数学家们的情绪, 总是紧绷着到处赶场听报告未免枯燥,8月9日晚上举办了一场音乐会,有小提琴家和钢琴家的精彩演奏, 还有哑剧表演和流行音乐, 古典与通俗都照顾到了。
音乐会也要求正装出席, 中国的男教授们和男学生们都穿着西装套装, 唯一的女教授以及不多的几名女学生穿着得体的裙装。外国同行们对中国同行多多少少有点过多的好奇心,苏联解体了, 如今中国是当之无愧的社会主义大哥,中国又有世界上最多的人口,这么一个人口大国, 不论做什么都十分引人注目。
中国的改革开放已经进行了十多年, 但外国群众对这个神秘的东方大国仍然知之甚少。
因此, 中国同行们成了他们最好的观察对象。
他们大多数人操着带有浓厚中国口音的英语——有些人只会说俄语——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想尽量多听一些报告, 也十分积极的跟国外同行交流。他们迫切的想跟外国同行有更多的交流,也愿意积极的为带来的学生创造更好的交流环境。他们可以说是中国目前最顶尖的数学家, 但还不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