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里安笑了笑，“你要我怎么证明我没敷衍你？装个摄像头给你，让你看着我吃？”
“嗯……我当然不会这么要求，我可是很随便的一个人。”
“行了，我吃完给你拍个照，你是老大。”阿德里安仿佛调侃一般地回答。
伊芙琳：“……”
她原本以为阿德里安是随便开玩笑的。
谁知道三分钟后，他还真的给他发了一张照片，是他打开维生素C合剂的图片。
也不知道为为什么，伊芙琳忽然觉得有点想笑。
*****
伊芙琳这天早早就休息了，因为第二天她打算去试镜《小丑》。
晚上好好休息了一番，第二天她早早起来，在镜子前弄好出门的行头，就出门了。
大冬天的，她穿了一件呢绒格子大衣，顺便给自己做了一个编发盘的发型。
自从《你》里面自己用过这个造型之后，她发现自己似乎很适合这个造型，很酷又不乏女人味。
而后，她就出门了。
大冬天的，圣诞节刚过，街道里还是洋溢着一股节日的气氛。
她路过自己经常去的那家书店时，发现里面的书正在打折，于是她就一边对冻僵的手哈着气一边走进了那家书店。
一进去，她就看到阿瑟正站在一排书架的前面。
伊芙琳就走了过去，“阿瑟……”
阿瑟回过头看向她，渔夫帽压得低低的，还是只能看到一张疯癫的拉长着笑容的红色小丑嘴唇。
“是你。”
而后，阿瑟很少地主动地说起了话，他用那低低沉沉，像是魔音的声音说着，“我最近看到一则新闻，说是小丑在纽约的大街上，相助路人。”
伊芙琳心里咯噔一下，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而后她有些尴尬地回答：“是啊……哎，也不会知道这小丑为什么忽然改邪归正了，呵呵呵呵呵……”
阿瑟忽然伸手，用那满是干涸纹路的手，抬高了一下自己的帽檐，帽檐下露出一双血腥如鹰的眼睛，他看了眼伊芙琳，而后，随着帽檐落下，那双眼睛再度落下去。
他的声音循循善诱，却又森冷森冷的，他问道：“是吗？你觉得小丑会做这样的事吗？”
伊芙琳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话题说着说着，自己却感觉寒意不断从背脊窜起。
总觉得，今天的阿瑟和以往不同。
今天的他，好像有点……生气？
不知道。
她依旧是面上从容地说道：“不会，他不会从良的，尝试过血腥的滋味，哪有人会轻易放弃那放纵的疯狂。”
阿瑟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自己身边，他比自己高的不多，也就高半个头，不过这可能和他总是驼着个背有关。
他站在伊芙琳的耳边，用那种始终魔性又隐隐疯狂的语气，“那么，那么新闻里的小丑，又是谁呢？”
奇怪，明明就是普通的问题，为什么伊芙琳越听越……胆寒。
阿瑟的这个声音……好疯狂。
这简直就是自己演小丑的最好样版。
等下自己去试镜小丑，就要拿出他的这副语气，这副让人会隐隐害怕的腔调。
伊芙琳觉得自己神了，这种时候竟然想到的是自己的戏……
然而，面对阿瑟的问题，伊芙琳只能勉强挤出几个字，“大概……是一个COSPLAY爱好者？”
下一刻，阿瑟的声音像是萦绕在自己耳边，他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低到全是用气音在说，并且，他的视线集中在伊芙琳的脖子间，像是一个张着里獠牙等待捕食吸血鬼，“哪个COSPLAY爱好者胆子大到敢穿着小丑的衣服去做这种事。他，不怕死吗？”
伊芙琳觉得自己脖子忽然冷飕飕的，赶紧拿围巾围上。
下一刻，她发现阿瑟已经推门走出书店了。
嗯？
阿瑟怎么忽然又走了？
怎么来去如风的样子，不够这确实符合阿瑟的作风。
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今天的阿瑟有些不一样，他往常说话的时候，角度不会贴着自己那么近。
他更不用这种低又凑近的气音与自己说话。
他……好像有点不一样。
不过伊芙琳的脑子里并没有一直在思考阿瑟是不是不一样的事情。
因为她忽然觉得，自己和阿瑟短短相处了一段事件后，自己对饰演小丑，忽然灵感小小的爆发了一下……
此时，她觉得阿瑟好像站在书店外的街道那儿看着自己，她眨了眨眼，转头看去。
只看到一辆长大巴从门口开过去，等到长大巴开过去之后，对面早就没人影了。
伊芙琳依旧是摸着自己的脖子，一副实在是觉得有些冷的样子。
太奇怪了。
每次遇到阿瑟。
她就对小丑这个角色的灵感爆棚。
阿瑟的一言一行，以及那幽灵一般的行踪，都在像教科书一般告诉自己，该怎么去演小丑。
现在，她又一次灵感爆炸了，她觉得自己如果去试镜，一定可以拿下这个角色。
……
……
半小时后，她出现在了nexfilx电视大厦的楼里。
可能是出于对自己的信任，这次试镜阿德里安并没有来，伊芙琳单枪匹马就来到了视镜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