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好多人都往石湾山跑,去看热闹。
蒋禹清也跟着家里人去看热闹。
当老两口一边看蛇头一边骂畜生的时候,蒋禹清隐在人群里,密切的关注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群。
她杀了蛇,只要这畜生的主人没死,肯定会寻着消息找来。
与其漫无目的四处寻找,倒不如守株待兔等着那人的出现。
但她也不能一直守在这里,因此暗暗的召来了附近的鸟儿,和猫狗之类的动物。
请它们帮忙注意吊着蛇头的歪脖子树周围的动静,若是看到可疑的人,立即来报。
蒋禹清给了动物们一些食物,它们愉快的答应了。
这一等就等了七八天,已经过了元宵节。蛇头也已经腐烂发臭被烧成了灰。
这天,一只鸟儿急急忙忙的飞来告诉她道:“今天歪脖子树下来了个奇怪的两脚兽。
这个两脚兽全身包裹在灰色的袍子里,连脸也是包着的,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在歪脖子树下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什么(没用的东西,死了也好。)还有什么(愚蠢的凡人,竟然敢杀本座的本命灵兽,我定要你们所有人都要付出代价)。
而且他身上的气息,让我们感觉很不舒服。”
蒋禹清一听便知道,她要等的人来了。于是赶紧问小鸟,他在哪儿。
小鸟道,那个男人在树下转了几圈,就走了。不过,它们有同伴一直在跟着他。
蒋禹清立即夸赞它:“做的好!等我抓住了坏人,再给你们带好吃的!”
她同邱神医交待一声,请他帮忙打掩护,自已往上拍了张隐身符,立即跟着小鸟追过去了。
蒋禹清是在茶包岭撵上的灰袍人,跟着这家伙再次进了那个洞穴。
看到地上断成数截的蛇尸,灰袍人发出宛如地狱恶犬般的嘶吼。
在砸倒了好几根石钟乳后,终于平息下来,垂头丧气的一屁股坐在腐臭的蛇尸旁边。
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露。
估摸着跟报复社会分不开。蒋禹清撕掉身上的隐身符,同白小十一起现出身形来。
“在想怎么样给你的本命兽报仇吗?”幽深岩洞里,突然响起的声音着实给灰袍男吓了一跳。
他抬头便看见,在他面前三步远的地方,站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一身大红的狐狸毛披风,生的雪精灵一般,尤其是额间的那朵红莲,艳丽的让人害怕。
明明她是笑着的,偏生有种让他骨头生寒的诡异气质来。
他立即紧张起来,身体绷成了一张弓,破锣似的嗓子厉喝道:“你是谁?怎么会跟到这里来!”
蒋禹清笑的颇为邪气,从袋子里摸出一个玉盒来丢给他:“看看这个!”
灰袍人接过,戒备的看了她一眼,打开了盒子。
接着他的眼睛瞬间充血:“是你杀了本座的金冠,你知道它费了本座多少心血才契约的吗?我要你死!”
说罢丢了玉盒,掐了团火球,就向蒋禹清甩过来。
蒋禹清轻易的避过,之后筑基期的威压全开,瞬间将他压趴在地上。
厉声道:“区区一个三灵根炼气五层的小修士而已,也敢在我面前自称本座,当真是不知死活!
况且一条吃人的畜生而已,杀了也就杀了,你能耐我何?”
灰袍人的脸被威压压得,几乎贴在了地上,不由心头大骇。
他做梦也没想到,在如今这个末法时代,这个世界竟然还有筑基期的高手存在。
于是慌忙求饶:“前辈饶命,晚辈不知前辈大驾,冒犯了前辈,还请恕罪!”
蒋禹清冷笑一声:“恕罪,那就看看你做的事儿值不值得我网开一面了。我问你,这畜生是怎么来的?”
灰袍道:“就是在深山里抓的。晚辈传承的是驭兽一门的术法。这畜生不太听控制,所以私自跑了出来。”
蒋禹清怒斥道:“还敢狡辩!这畜牲是既你的本命灵兽,与你心意相通,它吃人一事你岂会不知。分明是有意放任。
驭兽宗的传承就是教你用灵兽去祸害凡人的吗?
我已经在歪脖子树下等了你好多天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若非遇上我,只怕你这会已经在想着怎么报复那些村民了。
心术不正,你修的分明是邪道!”
灰袍人吓得抖如筛糠:“不敢,不敢!晚辈只是占占嘴上的便宜罢了!”都死到临头了,他还在狡辩。
蒋禹清也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往他身上拍了张真言符。
没一会,这邪道便把自己的来历和干的那些肮脏事交待的一清二楚,就连底库的颜色都说了,着实辣耳朵。
蒋禹清这才知道,原来这家伙竟然是京郊三清观华阳子的徒弟。
后来因为心术不正,背地里偷偷修炼邪术,被华阳子发现后废了武功逐出师门。
谁曾想,他还是个有运道的。
离开三清观后,有次上山挖毒草一脚踩空,掉下了山崖,竟然竟然发了一座上古时期修士的洞府。
这位上古修士,就是个筑基期的驭兽宗弟子。
因着年深日久,那驭兽宗弟子随身的东西包括储物袋之类的东西都化成了灰,唯有几枚基础的修仙玉简留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