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茅子立刻转身,挡在匡凡身前。匡凡手里提拎着那个软兜,不方便出剑。
“你有什么事?”香茅子挡在前面,问那个少女。
那个银白衣衫的少女,用眼睛一个个自赤焰剑坞诸人的脸上狠狠划过,“你们害了我十五哥,就想这么走?”
香茅子觉得她好没有道理,“明明是南十五自己偷东西不成反蚀一把米,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呸!你个贱人。都是你花言巧语哄骗了圣君长老们。我今天要你好看!”那少女表情越发狰狞。
呛哴哴的手中长剑就脱手而出,直奔香茅子而来。
慕乐生看到了,还着急的大吼一声,“师妹小心。”
匡凡却不动声色,手里托着巴成志的软兜往后略退几步,给她们让出了地方。
香茅子见剑光扑面而来,脚踏禹步往后退了几步,三步两步就绕到这少女身侧,随手用力连鞘挥舞着凤音剑,用力砸在了少女的小臂上。
这一下结结实实的砸中了,可有得受了。
要知道香茅子可是每天挥捶一万次的人,她那臂力远非寻常修士可比,那少女的手臂遭到重击,手臂不由往上反扬,长剑脱手而飞。
嗖的一声,远远的飞向了正门口处。
恰好门中又有几个人跟着冲出来,这柄长剑就直冲他们面门袭去。
其中有个宝蓝色修士服的男修冲在最前面,他反应极快,拧身侧步伸手一抓,擒住了长剑的剑柄,这才没有造成伤亡。
这几下变故鹘落兔起,也就在瞬息之间。
倒是那蓝衣服身后的一个白衣女修险些规避不及,差点被长剑捅伤。那长剑却是奔着面门去的,剑尖几乎扎到了后面女修的脸上,把她吓得脸色一白。
宝蓝色修士面色一沉,内心十分不悦,“南香子,你又作什么死呢!”
南香子见这几个人都出来,立刻换上了一副哀伤的语气,“明辉师兄,你看啊,你亲眼看看啊,我在这里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他们胡乱诬陷弄伤我十五哥,还在我家门口对我出手,弄伤我的手臂啊。好痛啊,好痛。”
香茅子一看这个宝蓝色修士服的人就觉得他有三分脸熟。
此刻听到南香子叫他明辉师兄,忽然想起,这个人不就是在坊市里拦着自己那个怪人吗,好像还自称是什么水府莲台的?!
眼见他跟南香子混在一起,不由大感自己神机妙算,他们果然是一伙儿的。幸亏当日没有上当。
明辉的脸色不算好,他甚至有些不耐烦,“你十五哥明明是因为偷取财物、重伤同门,才被执事圣君处罚的。跟这群人有什么关系?”
南香子不敢相信的看着明辉,“明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十五哥都是被这群贱人诬陷的啊,你居然相信她,而不相信我么?”
说完还做出一个痛苦难抑,悲伤捧心的动作。泪水莹莹于睫,让人不由有三分心软。
明辉见她这般作态,显然十分头痛,只能低声解释,“南家师妹,我不是信她,我是相信昆仑圣君的裁决,你不要哭闹了。”
南香子嘟起小嘴,伸手扯着明辉的袖子,一面撒娇一面哀求,“不嘛,明哥哥,圣君只是被这个丫头给蒙蔽了,你帮我教训她好不好。好不好嘛?”
香茅子看着她这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已经换了三套嘴脸,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觉得跟南香子相比,自己大师兄的扮戏简直不值一提。
明辉温和却坚决的拒绝了,“这是你们昆仑内部的事情,又已经被昆仑圣君长老定论。我一个外人实在不好参与。我劝师妹也算了,不要把小事闹大,到时候不可收拾。”
其实明辉是好心,这件事明摆着南山无理,再闹下去只是南香子自己难看。
可南香子被拒绝后,却急怒攻心口不择言,她愤愤的一指香茅子,“明哥哥,你为什么不帮我,反而帮她?是不是看这个贱人长得好,你看上她了?”
明辉见自己好心被南香子践踏成这样,根本不想说话,把手里长剑往南香子手中一塞,冷冷说到,“我言尽于此,南家师妹好自为之。”
说完就往旁边退后几步,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南香子原本是想撒娇让明辉帮他出头,可这下子被明辉彻底给下没了脸面,不由恼羞成怒。
一扭头,就看见香茅子神态茫然的看着自己。
更感到她的神情里充满了得意和讽刺,一腔羞愤的怒火全撒在了香茅子的身上,“都是你个无耻淫贱的小娘皮,今天要你好看!”
她这次没有抡剑冲上去。
刚刚只是过了几招,她就感到了香茅子步法精妙、剑术高超。
南香子心知,论正常比武她肯定不如香茅子。
于是她心念一转,就想起这些天因为讨好白芊芊获得,并由父亲背后帮她梳理练习出来的绝招!
南香子用力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左手反持长剑,右手开始凭空画符,随着她手指的移动,灵气大幅度的开始向符箓中心涌去。
香茅子自己就会这手,此刻一件南香子翻手画符,她不退反进,踏着禹步快速冲进南香子身前三尺之内。
提起凤音长剑,连着剑鞘灌注灵力,也是凌空一点,就戳在了某处。
仿佛有什么被破坏了一样,一股无声而剧烈的灵气瞬间就向四外崩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