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亲个脸而已,这就受不了了
燕宁其实也是临时起意全凭冲动行事,虽然表面看起来还算镇定,但到底是头一回正儿八经耍流氓,说不心虚是不可能的。
然而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在看见岑暨一副仿佛被雷劈傻了似的呆滞表情后, 她心中原本那点忐忑羞赧竟奇迹般的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满满得意。
切,小辣鸡, 就这点道行也敢跟她比?!
燕宁几乎是眼睁睁看着岑暨原本白皙如玉的面庞一点点攀上红霞, 甚至连脖颈都没有放过,一直延伸到衣领下,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熟透了的虾,那叫一个“色彩夺目”, 原来猴子屁股这个形容词是真实存在的啊!
还摁在对方胸口的手能清楚感觉到隔着衣衫传来的急促心跳, 一下一下如锣鼓重锤,似乎下一刻就会冲出胸膛束缚蹦出来。
燕宁好整以暇欣赏这男色娇态, 同时促狭的想,到底是个连春宫图都没看过的雏儿,就算平时表现地再如何像撩妹高手,一但到真枪实刀环节就露馅,就比如现在,真让她有种欺负老实人的错觉啊。
燕宁莫名心痒,忍不住舔了舔唇,下一秒,还空着的那只手就掐上了岑暨发烫面颊,坏心眼地使劲,就像是逗弄三岁小孩儿:“怎么,人傻了?”
没傻。
不过也差不多了。
腮帮子被人掐住,传来细微痛意,成功达到了使人情形的目的。
岑暨缓慢眨眼,混沌意识重新归笼,看着燕宁笑意盈盈眼含戏谑,他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就抬手扣住了那只还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柔荑,略带薄茧的指腹重重在她虎口处摩挲,嗓音干哑,眼睛却亮的吓人:“阿宁,宁宁...”
喜悦、激动、震惊、羞赧...各种情绪交织,岑暨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燕宁,目光灼热近乎贪婪。
如果之前说两情相悦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确定,那方才面颊上被印下的轻轻一吻无疑就是最好的回应,岑暨感觉一颗心似乎被蜜水浸泡,脚下飘然如踩云端。
燕宁有些受不了岑暨用这种嘶哑低沉的嗓音喊她,搞得就跟色|情,她忍住想要揉耳朵的冲动,嘟囔:“听见了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当搁这儿叫魂呢?!”
燕宁不耐烦回应,岑暨却缓缓笑开,胸腔震动,任谁都看得出他此时愉悦,燕宁偏要当头泼冷水,用劲就想将手给抽出来:“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去做呢。”
“不好。”
岑暨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不减分毫,目光灼灼盯着她,摇头:“不够。”
燕宁:“?”
燕宁刚要问这话什么意思,然而下一刻她就懂了。
被牢牢攥着的手腕突然松开,紧接着腰上就攀上了一双温厚手掌,就像是枝叶缠绕,以一种温柔又不失强硬的力道带着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往前,直接拢进一个带着清冽冷香的怀抱。
燕宁:“!”
“还不够。”
岑暨扣着燕宁腰肢,目光别有深意地在她唇上游移,喉结滚动:“刚才太快了,再来一次。”
燕宁:“???”
燕宁:“!!!”
敲,你他娘的这又是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看着岑暨意犹未尽期盼模样,燕宁成功噎住。
去他的老实人,扮猪吃老虎还差不多,光速打脸莫过于如此,难怪都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就算平时表现地再冰清玉洁清心寡欲,一旦涉及到“福利”问题还是分分钟暴露本性。
燕宁无语,咬牙翻了个白眼,啐道:“做梦去吧你!”
还再来一次,想得倒是挺美!
距离太近,已然超出安全范围,燕宁暗暗叫悔,果然还是她放松了警惕,角色翻转猎人变猎物什么的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燕宁试图脱身,岑暨却紧扣不放,对上他愈发暗沉的目光,燕宁脑中警铃大响,厉声:“别乱来啊你,强行违背妇女意志,再这样我可以告你猥|亵,识趣的就赶紧松开。”
岑暨充耳不闻,只点出事实:“是你先亲我的。”
言下之意,是你轻薄在先。
“那又怎样?”
燕宁理不直气也壮,眼睛都没眨一下,趾高气昂:“我可以,你不行,别问,问就是女士优先。”
岑暨:“......”
还真是双标得明明白白。
岑暨无言以对,见燕宁神情娇蛮,他眸光微闪,在对方错愕目光中,修长手指稍一用力,立马就将她压得离他更近。
灼热呼吸交融,滚烫唇瓣轻轻印上温润面庞,燕宁抬手欲推的动作顿住,脑中似有烟花炸响,像是有意弥补遗憾,这次停留的时间要更长,哪怕只是清浅的面颊吻,却也足够让人心神紊乱。
原来岑暨刚才就是这种感觉?
燕宁恍惚想。
“这不是轻薄。”
似乎只是一瞬,又仿佛过了千万年,岑暨退开些许,睫毛颤动,镇定道:“是礼尚往来。”
她亲他,他亲她,很公平!
燕宁:“......”
看不出来,还挺懂礼仪。
万万没想到岑暨会予以“反击”,燕宁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应该跟岑暨刚才差不多,就很呆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