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着过段时间等何老三夫妻知道了大不了也就闹上一场,却没想到何老三夫妻会不依不饶直接找上衙门。
然后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李元痛哭流涕不住地忏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杀她,我真的没想杀她...”
看着李元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众人心中无甚触动,甚至还觉得虚伪。
就算不是故意的,但人确实是你杀的无疑,杀了人之后不主动投案自首就罢了,还妄图掩瞒真相,最后还叫老娘替罪,这真他娘的不叫个男人!
岑暨则直接甩出来一摞书,冷笑道:“这些都是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还怀才不遇?你自己有没有用功读书你不知道?为人子为人夫我看你是一样都不配!”
燕宁好奇的捡了一本瞧,随手一翻,净是些不可描述,旁边居然还用笔写了批注!
如果看小黄本也算是用功读书的话,那他确实是挺用功的。
既然李元已经全招了,那李张氏就算想遮掩也是无用功,反而还背了一个包庇作伪的罪名,岑暨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就像他之前说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李元直接就给判了死刑,李张氏虽然没有直接杀人,但她包庇罪犯试图毁尸灭迹兼之杀人未遂,数罪并罚,岑暨依大庆律判了她三十大板,并七年□□。
听到这一判决,李元与李张氏当场就晕了过去。
何老三在旁边则喜极而泣,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道谢,又提出想叫判何珠儿与李元和离,他要带他闺女归家,一家三口百年之后好好的在一起。
这自然没有不应允的道理,苏县令当场就叫师爷写了和离书,也不经李元的手,直接大笔一挥批了个准字,又盖上县衙官印。
看着和离书上那个鲜红的大印,何老三泪如雨下:“珠儿,爹带你回家——”
...
踏出县衙大门,不算灿烂的阳光落在身上,天边隐约可见晚霞的影子。
燕宁长吐出一口心中郁气,正好朱涛跟着出来,见燕宁站在门口也不走,只望着天边出神,他不禁问:“燕姑娘,您想什么呢?”
“我在想,”只听燕宁幽幽叹气:“不婚不育保平安。”
朱涛:“啥?”
然后就见燕宁瞥了他一眼,突然往旁边挪了挪:“从现在起,尽量跟我保持安全距离。”
“为啥?”朱涛一懵再懵。
“因为,”燕宁慢吞吞:“我恐男症犯了。”
朱涛:“?”
刚踏出县衙大门就听见这句的岑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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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恐恐恐男症?”
或许是燕宁脸上的表情太过正经, 朱涛一时竟分不清她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
短暂的沉默过后,朱涛脸上不禁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结结巴巴试探发问:“世上竟还有这种病?”
想他也是走南闯北多年, 又是跟在将军身边混的, 自诩也算是见多识广, 但恐男症这个确实就是触及到他知识盲区了。
恐男恐男, 顾名思义岂不就是害怕男人?原来这竟也是一种病?!
朱涛不能理解,并大为震惊。
“当然!”
只见燕宁重重一点头,斩钉截铁给予肯定答案。
朱涛: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朱涛挠头不解:“那这病都是些啥症状?严重不?需要叫大夫不?”
朱涛想到方才燕宁说她犯病,心中不禁跟着紧张了起来,燕姑娘有恐男症,而自己就是货真价实大男人,那四舍五入燕姑娘岂不就是怕他?
朱涛被自己得出的这一结论给震惊到了,震惊的同时心中还有一丝淡淡的委屈。
他明明都这么和蔼可亲与人为善了,咋燕姑娘还会怕他?难不成就因为他长得狂野?朱涛要自闭了。
恐男症?
岑暨也没想到自己刚出来, 结果迎头就听到燕宁来这么一句。
看着前方不远处正背对着他站在台阶上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那道纤细身影,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似乎还能看到她白皙分明的精致侧颜, 阳光落下一缕洒在她身上似乎将人都罩上了一层朦胧轻纱,岑暨心中将这个新鲜病症默念了一遍, 再看向燕宁的表情不禁都变得微妙起来。
还恐男症...他怎么就不信呢?
岑暨原本是打算直接走的, 但听见朱涛发问,他抬步欲走的动作一顿,干脆就停在了原地,双臂环胸倚着门, 好整以暇开始正大光明听墙角。
他也很想知道, 这所谓的恐男症到底是个什么表现,岑暨正淡淡想着, 就听一道清亮女声随风钻入耳中——
“其实这是一种精神类疾病!”
岑暨:“!”
燕宁不知道朱涛本就不怎么强壮的脆弱小心理再次遭受创伤,更不知道还有个人在暗戳戳听墙角。
她见朱涛一脸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震惊相,突然就起了玩笑的心思,清了清嗓子就开始一本正经搞科普:“恐男症嘛,顾名思义就是对男性有一种回避排斥心理,也可以理解为是社交障碍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