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林植想怎么样都行,这么随意的吗?
过了莱西河,就到了贺远白像博物馆一样的家,富得没有办法用金钱来计算。如果单独把林植一个人放在这里,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因为是饭点,林植在他家里吃了晚饭,长长的桌子,贺远白的九个弟弟妹妹都在,最小的啾啾则坐在林植的旁边。
看得出他们都很尊重贺远白这个大哥,无论贺元白说什么,他们都听着,
不像是把贺远白当大哥看待,更像是把他当亲爹对待。
林植憋着笑,贺远白也才刚成年呢。小小年纪就父里父气了。
吃完饭后,啾啾和贺闻声留了下来。
啾啾伸出手来要林植抱,小女孩身上香香软软的,林植捏了她肚子上的肉,手感真好。
贺闻声安静地站着,对比同年级的初中小孩来说,他话少得可怜。
贺远白叫他的时候,他会回神笑一下,没有关注他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处于放空状态。
贺远白将啾啾抱了过去,啾啾抱着大哥的脖子傻乎乎的乐,贺远白对林植说:“闻声听说你成为他的新老师,昨晚特意为你画了一幅画送给你。”
林植很吃惊,贺闻声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很热情的人,没想到却为她准备礼物。
许和敛这个正牌老师都好像没有收到贺闻声的礼物。
贺闻声拿了画过来,林植打开一看,是一幅人物素描画,穿着球衣的少女右手举着篮球,眼睛神采奕奕,整个人好像发着光一样。
简直是太厉害了,没有面对面以她的人为参照都能画得这么像。而且,她之前和贺闻声几乎没什么接触,这记忆力太强悍了。
贺远白道:“闻声和我另一个弟弟都喜欢打篮球,闻声之前想让许学妹教他,但是许学妹没有时间就作罢了。”
原来,许和和是会打篮球的吗?那这样,林植就不用三缄其口了。
“是啊,他可厉害了。我的三脚猫功夫以前就是他教的。”
许和敛运动方面很有天赋的。
贺远白右手摸着啾啾的头发:“是的,很厉害。”
安静得没有存在感的贺闻声抬头看大哥,他不清楚大哥想要干什么?但大哥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画是大哥画的,贺闻声不喜欢打篮球,更遑论向许老师求教这方面。
是另一个哥哥喜欢篮球,还砸碎了家里不少东西。
聊了几句后,林植抱着资料去贺闻声房间为他补课,身后,贺远白目送他们走出这扇门,若有所思。
啾啾怕大哥手累,挣扎下下来,像模像样地抱着一本书。
贺闻声太聪明了,这让林植压力满满,不过叫聪明小孩优点也很明显,她刚讲一个点,贺闻声就能举一反三。
林植和他熟了以后,这小孩的话就多了起来。
贺闻声说,他们班同学都是这样,早早越级学习,不然很容易被别人超过,如果被别人抢走第一名,那样会很丢脸。
林植直呼:“太卷了,你才12岁,12岁的话就要高高兴兴的像个小朋友一样,该玩就玩。”
贺闻声不理解:“可是大哥12岁时已经在照顾我了。我要早点变强才能帮到大哥,大哥太累了。”
觉悟高得让林植自愧不如,这样衬得林植好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屁孩。
“你的其他兄弟姐妹也是这样想的吗?”
贺闻声一本正经点头:“我们都是要给大哥养老的。”
可贺远白只比他大六岁,林植又问:“那如果你们的爸爸老了呢?”
贺闻声态度立马变了:“他那么多女人,总有人愿意贪图钱财伺候他。”
明晃晃将他不配摆在脸上。
这父亲是当得有多失败,人憎狗嫌的。
一个半小时很快过去,女佣请林植去隔壁楼。
如果说主楼像一个大型博物馆,那么隔壁楼就是普通的现代别墅,装修布置都简单许多。
看着比主楼更有生活气息。
这是贺远白一个人的地盘,他的弟弟妹妹们则全部居住于主楼。
女佣说贺远白在三楼。
三楼被粗暴地分为两部分,一半是画室,一半是琴房。画室的门被锁着,琴房里,古典乐悠扬动人,贺远白和舞蹈老师在等她。
女佣说,这位老师叫芙妮。
芙妮不是兰卡人,将近三十岁,金发碧眼,她的兰卡语发音很别扭,林植勉强能听懂。
“这位小姐一定是上天赐给人间的玫瑰,真漂亮呢。远白,你是怎么认识的这么漂亮的女孩?”
林植冲她一乐,有些国家的人天生比较热情,喜欢把人夸得天上仅有,地上绝无。
贺远白失笑:“是我的学妹。”
芙妮表情夸张:“我还以为是你心尖尖上的人。”
“心脏上站着人,那我就活不了了。”贺远白化解芙妮的玩笑话。
芙妮又说:“男人要懂点浪漫才更讨女人喜欢,你说呢,小甜心。”
林植附和:“如果太无趣的话确实没意思,但是学长的浪漫用在我身上就不对了。”
“好吧,请原谅我的失礼。”芙妮拉住林植的手:“现在让我来看你跳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