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和她对视一眼后便直视前方，神色如常道：“怎么？还有要补充的？”
林鹿清闷闷道：“没有。”
车里静下来。
正当林鹿清心下吐槽加怀疑季宴礼是不是真喜欢她时，就听旁边的男人打破寂静，平静的说：“我没把你当普通患者。”
林鹿清心脏猛跳几下，又听男人继续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那要是我现在问你呢？”林鹿清下意识地说：“答案会是什么？”
季宴礼眸色一暗，轻声道：“不需要你问。”
“......”
她这是又被拒绝一遍？？
季宴礼：“这次换我来问你。”
“季宴礼。”
男人手握着方向盘，听到她喊他的名字也只微微偏头，眼睛还是看着路前方：“嗯？”
林鹿清深吸一口气：“我想确定一下。”
男人看了她一眼，随口问：“什么？”
林鹿清：“你是不是喜欢我？”
*
车子猛然在红绿灯口停下，季宴礼径直望向她。
林鹿清不闪不避地和他对视，呼吸却下意识地放轻了。
她问出口的话就像让车子内安静了几秒。
几秒过后，身侧的男人喉头翻滚了下，带着些无奈的语气开口：“你可真是......”
话没说完，后面排着的车齐齐按起喇叭。
绿灯亮了。
季宴礼一踩油门过了这个路口，等车子速度平稳下来。
林鹿清才听到主驾驶上的男人嗯了声，嗓音低沉缓慢的回答：“喜欢。”
......
然后呢？就这？两个字？
林鹿清幽怨道：“你是在跟我表白？”
季宴礼微微挑眉：“不明显吗？”
林鹿清有些震撼：“...你这也太敷衍了吧？”
“抱歉。”他虽然这样说，但语气里没有丝毫歉意：“原本是想在正式的场合和你说的。”
“那你为什么现在说啊？！”
一点儿也不郑重其事！
季宴礼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不是你要问？”
“......”
失策！
“要答应吗？”
季宴礼偏头看向她，低沉的嗓音响起：“成为我的女朋友。”
林鹿清从脖子红到耳朵根，停了会儿才说：“哪有你这样的。”
“抱歉。”季宴礼喉结动了动，语气终于带了些歉意：“这是我第一次跟女生告白。”
“那我也是第一次跟男生表白呢。”
林鹿清反应过来，立刻说：“我就比你做的好多了。”
季宴礼停顿了下，然后表情诚恳地看着她：“你教教我？”
林鹿清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这还用我教啊。”
男人侧头露出点笑，然后转过身来用正脸看着她。
那双深邃的眼眸写满了认真，紧绷而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林鹿清，我喜欢你。”
被告白的人红着脸，干巴巴地说了一声：“哦...”
季宴礼目光带着温度，低沉清冽的声音问她：“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不愿意。”
林鹿清大脑一热，直接把拒绝的话说出来。
“......”
“......”
季宴礼低笑了声，那双漆黑的瞳眸仿佛已经洞悉一切。
见他反应如此平淡，林鹿清又不满道：“你怎么不伤心啊。”
季宴礼眼睫垂了垂，低声道：“我在想那天你问我的话。”
话题跨度太大，林鹿清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话？”
“你说我没试过告白失败的感觉。”
林鹿清想起来了，好奇的问：“所以你那天说的\'或许\'后面到底要跟什么？”
季宴礼径直望向她，声音低沉又温柔：“或许，被拒绝的人换成我，你会高兴一些。”
林鹿清红着脸悄悄看他一眼，软乎乎道：“你现在真的很喜欢我。”
季宴礼稍稍勾唇，抬手在她发顶揉了揉。
这次，林鹿清没躲开他，反而问道：“那你喜欢我什么？”
季宴礼挑眉，悠悠道：“喜欢一定要有原因吗？”
等等，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
林鹿清：“你别抄我答案！”
当时她向季宴礼告白的时候，后者问她为什么喜欢，她就是这么回答的，一字不差！
男人唇角翘了翘：“我觉得这句话不错。”
林鹿清微红着脸，强装镇定道：“您可变得真快。”
男人低笑了声，语气暗哑慵懒：“真不打算答应我啊？”
林鹿清把头转到另一边，自然地撩了下耳边垂下的软发，娇气道：“看你表现吧。”
他唇角翘起，声音带着兴味：“行。”
“你空调开得温度太高了。”
林鹿清举手凑在脸颊扇扇风，努力忽视掉从侧面看过来的目光。
“不给你说了，我要下车了。”
季宴礼没做关上车门锁不让她下车这么幼稚的事情，只在她下车时跟着下去。
在林鹿清头也不回的想着小区门口走的时候，季宴礼在她身后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林鹿清转身回头，只见季宴礼往前跟了几步垂眸看向她：“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