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冯琴琴在一旁守着，曲笑便先去了T台。
米粒给她详细介绍着流程。
等她介绍完了之后，曲笑才问她：“你有去看过心理医生吗？”
米粒闻言，顿时怔了下。
随后才似想到了什么，笑着道：“你是觉得，我可能精神有问题？”
其实，在知道了薛世腾的病情之后，曲笑看谁，都觉得是有些不正常的，而米粒这种双重性子的，更是不正常的尤为明显。
此时，米粒也已经如实道：“实不相瞒，我以前，还真的看过心理医生。”
不仅看过，还被治疗了很长的时间。
但是，往事如烟。
眼下，也没有再说出的必要了。
敛去眸底细微的那抹暗淡，米粒直接道：“放心吧，我现在可是很正常的。最多，可能就有点神经，但是在你面前，我觉得，我可能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曲笑笑着道：“米姐，在我面前，你就算是不正常，你也还是我的米姐，随心就好。”
随心……
米粒勾唇，眸中更多了几分笑意。
真诚道：“你亦如此。”
“那是自然。”
两人正说着，众模特已经画好了妆容，纷纷前来。
一眼扫过去，米粒眸光微亮。
不得不说，选中了月夭的设计，她还是很有眼光的。
对上冯琴琴投过来的，问询的目光，米粒便点了点头。
示意，可以先提前在T台上演练一遍了。
而就在这时，突然——
第271章 ：就是为舞台而生的
“张婧，你没事吧？”
众人循声望去，就看到，孙晗扶住了张婧。
即便张婧上了妆，也打了腮红，却依然能看出，她并不是很有精神的样子。
冯琴琴见状，也问道：“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没有没有，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休息好了。”
张婧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刚才就是没站稳，真的，来吧，开始吧。”
说着，她已经率先向T台上走了去。
看着相继表演的众人，冯琴琴看向舞台下的蒋飞道：“蒋飞，你也上去。”
蒋飞作为替补，之前也曾接受过训练，而且，冯琴琴也教过他们，如果到时候真出了什么突发情况，蒋飞如何能适时地补上去！
只是，眼下众人都在训练，而且，这和之前在厂里不一样，今天可就是正式的登台了，因而，众人还是比较忌讳一些事情的——如果自己现在下台了，会不会不是个好兆头？
就在蓝媚想下台的时候，王珊珊已经直接从台上跳了下去，示意蒋飞顶上。
蒋飞无缝衔接，落落大方，且游刃有余，甚至比其他男模特的表现更为出众。
冯琴琴看着蒋飞，眸中多了几分深思，如果可以的话……
但是，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就已经被她给掐灭了。
虽然蒋飞出众，但是，规矩在先，她也不好冒然就决定替换下谁，从而让蒋飞顶上啊！
而米粒看了众人的表演之后，走到了冯琴琴的身边。
她指了指张婧的方向。
“那位模特，好像是叫张婧是吧，我觉得她的状态不是很好，甚至，相较于这后来的替补，蒋飞来说，高低立见，你看，是不是……”
话没说完，意思却已经显而易见。
只是，冯琴琴还没开口呢，一旁的方玲突然道：“老师，不可以换下张婧的！”
原本秀场里就比较安静，只能听到T台上的轻微的脚步声，因而，眼下方玲这么高声的一咋呼，众人自然都听到了，立刻纷纷转头看向了冯琴琴的方向。
而此时，方玲还在帮张婧解释：“张婧水平很好的，至少一直都是比我好的，她应该只是昨晚没休息好，所以今天表现的，不是那么……”
她只是停顿了下的功夫，蓝媚已经道：“不是那么什么呢？不是那么完美吗？即便如此，但是，她好像也并未出什么错。”
既然没出错的话，那张婧就该被继续留在台上。
而刚才方玲那话，张婧自然听的很清楚，当下面上有些苍白，但是，面上的表情却未有丝毫的松动，依然维持着身为模特的得体与傲然！
王珊珊见状，伸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去。
别人的坚持，是该被尊重的！
蒋飞走完之后，也走到了冯琴琴面前。
“老师是最重规矩的人，而无规矩，不成方圆。所以某人是不是耳朵不好使，听错了，反正我是不相信，老师刚才说出了那话。”
他并未看方玲一眼，但是，众人却听得出，他这话，分明就是说给方玲听的。
方玲闻言，顿时眸光微颤，再度看向冯琴琴的方向，还欲辩解：“老师，我……”
冯琴琴却直接抬手，打断了她的话。
亦是没看她一眼，只是看向蒋飞道：“把张婧替换下来，让你上，你不愿意？”
蒋飞如实道：“我当然愿意上台了，毕竟，我一直有种强烈的感觉，我蒋飞，就是为舞台而生的。”
做了个炫酷的姿势之后，蒋飞又道：“但是，我清楚，在这支模特队伍里，我只是替补，至少，目前是这样的。那替补，就该做好替补的本职。如果舞台不需要我，我就是骑士，而如果舞台需要我的话，我才是战士，哪怕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