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早已大汗淋漓，妆容都有些花了。
其实刚才在台上，王珊珊拉着张婧的手时，就感觉到了，她的手很冰，毫无一丝温度。
握着她的手，王珊珊就像是在握着一块冰。
“张婧，你还好吗？”
王珊珊给她擦着脸上的冷汗。
而此时，曲笑和冯琴琴也走到了后台。
冯琴琴见张婧身体并无大碍，这才道：“珊珊，你刚才在台上时间太短了，米总说，让你继续上台，搭配蒋飞，再走一遍。还有，多走舞步。”
很显然，王珊珊刚才的临场发挥，是让人颇为惊羡的。
张婧也道：“珊珊，加油！”
王珊珊看着众人眸中的期待，一种集体的使命感，油然而生，她当下便重重颔首，再度上台。
“老师，张婧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先过去吧。”
曲笑看向冯琴琴道。
走秀毕竟还没结束，叮嘱张婧好好休息之后，冯琴琴便回归了原位。
她刚离开，张婧顿时红了眼睛，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
“都怪我！我真没用！要是刚才没有珊珊，我，我就等于是把这场走秀给搞砸了！我，我……”
说着，因为后怕，她全身都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曲笑便上前，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没事的，悄悄地告诉你，刚才上台之前，我就和珊珊、蓝媚她们打好招呼了，但凡你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帮你救场。而且，现在补救的效果不是很完美么，把心放宽，不要再想了。”
张婧闻言，便问曲笑：“你是不是觉察出了什么？”
顿了下之后，她又道：“我自己都感觉，我的状况有些不对劲。时好时坏，有时候，说句不好听的，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鬼附身了，意识涣散，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又要去做什么。可是，我想了下，我吃的，喝的，和你们都是一样的，没道理，就我会出现这种情况啊！”
说着，似是心急如焚的，她又开始去抓自己的胳膊。
而这一次，她的胳膊上，竟是直接被她给挠出了几道血痕。
曲笑见状，立刻抓住了她的手。
并问道：“你的胳膊很痒吗？”
“我，我不知道，我哪里都不舒服，哪里都觉得痒，越抓越痒……”
魔怔了似的，她再度向自己身上抓去。
曲笑便先让她换下了衣服。
张婧的身上很干净，皮肤白皙，并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引发的她一直觉得很痒的。
“还是这种冰丝料子舒服！”
此时，张婧身上换上的，是从服装厂里直接买的，一件红色的长裙。
冰丝的面料，极为爽滑。
那抹清爽熨帖在了皮肤上之后，张婧好似也觉得，心底也没那么燥郁了，便逐渐地安静了下来，也不在身上各种乱抓了。
忽然，她又向门外的方向望去，厉声道：“谁！”
随后，房门被推开，却是方玲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几瓶水。
“是我。”
张婧没心情搭理她，便也不再看向她。
方玲便把手中的水递给了曲笑。
“这是我刚买的，还没拆封呢，你看看。”
证明了这水是没问题的之后，方玲又看向张婧道：“我看你精神不太好，要不你多喝点水，好好休息休息。”
张婧这才注意到——
第273章 ：你担心我个毛！
“方玲，你身上还穿着月夭设计的衣服，你走秀结束了吗？你现在为什么不是在台上，去买水做什么？”
迎着张婧逼问的眼神，方玲却只是淡道：“现在珊珊又上台了，而蒋飞也上台了，我在不在，也没有什么要紧的，我就是担心你……”
“你担心我个毛！”
张婧一把拍掉了她递过来的水！
怒气沉沉！
“方玲，你对别人的那一套，不需要在我身上用，我不喜欢你，我也清楚，你心里，肯定也讨厌我！所以你就不用在我面前这么装腔作势了！”
“你说珊珊上台了，蒋飞也上台了，那又怎样，你现在下来了，那现在台上还是只有九个人，你难道忘了，这支队伍，是有十个人的吗？”
“你要是不想干这一行，你当时就不该来，也不该去训练，白白地占了一个名额。但是，你现在既然占着一个位置，就麻烦你去做好自己的本职之事！”
“我麻烦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先动动脑子，能不能不要那么自私，凡事只想着你自己，你能不能，稍微有那么一丁点的集体荣誉感！”
“你总埋怨，你融不进这支队伍里，但是，你扪心自问一下，你真的，有把这个集体当成是一个集体吗？你根本就没有！否则，你也不会不服从安排，擅自就离开了舞台！”
“你知道你现在身上穿的这件衣服，代表了什么吗？它可能就代表着月夭的心血！代表着登潮的心血！而你，也同样代表着老师的心血，我们所有人的心血！甚至是整个模特行业的心血！”
“方玲，我对你太失望了，你真的是不配站在这里！”
看着掷地有声的张婧，曲笑觉得，这一刻，她好像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张婧。
平时，她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就是个毒舌的炮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