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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气小符仙_一江倾【完结】(60)

  伤口处的血液大部分是被堵住的,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惨一点,趁两人盯着已经刺入皮ròu的剑尖发愣的功夫,她抽回了自己的手。

  最近她好像老是让申氏担心啊,得改了这个喜欢以身犯险的坏习惯了。

  剑尖是从她的经脉与血管的fèng隙里刺入的,拔出后没有什么血液喷溅的可怖场景,血液只是连绵不断从她的小臂伤口中渗出,仔细听能听到血液落在地板上时的碰撞声。

  卞若萱用自己的右手捂住自己左手的伤口,血液依旧透过她的指fèng不断滴落。

  手部的疼痛比腿部的疼痛更加难以忽视,卞若萱索xing放飞自我,一边大哭一边控诉:“先生说…收武…器。我…收…你…们怎…么,不…收。呃——”

  哭得太过投入,卞若萱把自己给噎住了。

  看着伤口依然在流血,但眼泪却比血流得更快的女弟子,以及两个依旧握着剑呆在原地的男弟子,先生只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他应该去好好游历一番为自己结丹做准备,而不是图那一点贡献点,来这里为家族新一代做启蒙。

  他小时候怎么就没见过这么能惹麻烦的同代子弟呢。

  这个事qíng他也没办法做主,看护着这里的长老们大概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也不用管了。

  等长老们处理完这件事,他就顺势请辞好了,又不缺这点贡献点。

  再待下去,他怕他会被气得道心蒙尘。

  第六十六章 蚀米

  卞若萱哭得十分真qíng实感,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完全没有一点形象可言。

  先生为她检查了伤口,发现经脉无大损伤后还算松了口气。

  对于修士而言,皮ròu伤好治,只要不伤急经脉不毁人根基,这事qíng就不算太严重。

  不过卞若萱也幸运,这一剑出手的时候连他都吓了一跳,毕竟她的伤口可一点不小。

  “你没有伤到经脉,伤好以后对你的修炼也没什么影响,别哭了啊。”没有哄小孩的经验,先生只能gān巴巴地安慰了卞若萱一句。

  卞若萱在内心翻了个白眼,要真伤到经脉了她能在这里只哭一哭就完事?

  “可是,先生,我哭…因为…疼。”

  先生无言以对。

  没办法要求一个小孩子和大人一样能忍痛,先生对哭泣的卞若萱也没什么办法。

  透过卞若萱指fèng往下低落的血液在地上汇聚了小小一滩,卞若萱的面色已经有了发白的趋势。

  先生准备帮她紧急处理一下伤口,找了半天也没从储物袋里找到适合卞若萱用的伤药,最后只粗略包扎了一下,起到暂时的止血作用。

  血不再流以后,卞若萱转哭为抽泣,哭这么久,其实她也已经累了。

  若是再晚一点帮她包扎,她说不定就会忍不住自己动手用灵力给自己疗伤了。

  先生之包扎而不使用灵力给她疗伤,倒没有什么别的原因,而是先生所修功法原本就不适合。他所修的功法所得灵力中自带一股锋锐之气,配合剑法用来对敌确实刚猛无比,但用于疗伤,效果等同于解剖。

  看着自己右手上一手的血,卞若萱感觉自己心里很疼。进秘境时失的血还没补回来,今天又流了这么多,她已经开始觉得晕了。

  就在她泪眼婆娑盯着地板发呆的档口,两道身影破空而来。

  两人并没有收敛自身气势,在场诸人均抬头仰望。

  右手上沾满了血,卞若萱只得抬起伤着的左手抹了把泪,这一下疼得她又打了个哆嗦。

  抹了眼泪,视线总算不再模糊,卞若萱用余光扫了一眼两人。

  身着长老服,应该是长老没错,不过,她怎么觉得左边那位的长相和刺伤她的那人有几分相似?

  原本还提着滴血的剑的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把手上的剑一扔,转头就对左边那位辩解道:“爷爷我知错了,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她太气人了。”

  左边那位揽过了孙子,低声说了几句,摸了摸那人的头,明显有安慰之意。

  整个场面寂静无声,卞若萱一句话也不想说。

  另一位长老把先生给叫走了,明显是想和他单独沟通。

  不过他们到底说的什么,卞若萱已经不太关心了。

  她大概错误地估计了形式,在她没有受到太大损伤,甚至还是有‘挑衅’行为的前提下,她凭什么以为长老会向着她,而非自己的孙子?

  先生和长老禀报完毕后,长老甚至都没有向卞若萱询问qíng况,就直接宣布了处理结果。

  两人不甚走心地给卞若萱道了个歉,长老给了她一瓶伤药,一瓶补血的丹药,算作补偿。

  卞若萱接过了装着丹药的两个药瓶,心不在焉地听着两位长老讲了一大堆的大道理。

  两位长老言语中反复qiáng调尊重长辈,修身养xing,敲打之意不言而喻。

  若是她还是个小孩子,在长老的说教中,大概还会吓到并觉得自己有错而反省自己吧。

  这时候她才深刻地察觉自己错得离谱,不受宠的长老的孙子终究也是长老的亲孙子,她凭什么以为长老会为了她这么一个外人去开罪自己的孙子?

  对,她承认她目的不纯,出言不逊,激怒对方,撤剑时做了点小动作,受伤也是她自己找的。

  但是,换做其他人,可能早在被打断修炼状态时就受了内伤了,她难道还不能生气了?

  甜枣一点都不甜,巴掌有点疼。

  卞若萱觉得,自己大概真的不适合去和别人谈条件,她总是不够jīng明,亏得太多。

  在秘境前的那一次,其实她的态度就可以更qiáng硬一点,就算不给方子,只提秘境,应该也能成功脱身的。

  她虽然需要几人的蛮力进入秘境,但没有她,几人也不过只能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外乱晃。

  她的命本来就是她的,用方子买命,怎么算都是她亏。

  而这次,她挨了一剑,居然只换两瓶伤药。

  地上的这一滩血,她随便画几个符,获得的收益都能远大于这两瓶丹药。

  待卞若萱终于反省完毕,两位长老也教育得差不多了。看卞若萱垂眸敛目,一股子接受了教育的模样,两位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跟来时一样破空而去了。

  长老走后,卞若萱就和先生请了假,先生看她衣服破了又沾了血污的惨样,挥挥手给她批了假。

  卞若萱这次请的不是短假,而是长假,她怕她再看到这两个人,会控制不住给二人一人来一下,到时候,她可没有一个在家族里当长老的爷爷罩着她。

  先生大概是因为成功在长老那jiāo了这个差事太高兴了,居然也慡快地给她批了假。

  她没跟先生说的是,她准备一假请到族学的课程结束,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她没伤筋也动骨,但流了这么多血,在家休息个四五十天以防伤口被扯破,难道不是人之常qíng?

  先生居然也没问她到底准备请多久的假,这事居然就这样让她含糊过去了。

  得了先生的许可,卞若萱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呆,行了礼,转身往出族学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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