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心里有愧，也不知要说什么好，只能“冷眼旁观”着。
但小灵在哭了一阵后，忽然就跳到她颈窝里，一如它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用它的小爪子紧紧的巴着她的颈，却默然无声的留着泪。
“对不起……”白夜能感受到小灵那种发自内心的悲，但她只能道歉。
她知道之前的“白夜”对于小灵来说，就像是它看着长大的小娃娃，它就跟白战一样，把“她”当成了亲人，所以它会这么难过很正常。
“如果你想离开……”白夜下意识说着，却在顿了一顿后，道：“我是不同意的。”
小灵一听，小身体僵了僵，便扒拉到白夜跟前。
白夜顺手一抓，就将毛团儿一样的小灵托在手心，但她也不说话，只拿眼神盯着小灵看，那双眼……
叫小灵一下子就想到刚才征服《般若天经》的她！
这么一想，小灵就有些受不了的，将一双粉嫩嫩的爪子，人xing化的jiāo握在一起抓啊抓的，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过了一会，白夜还盯着它！
“好啦好啦！我又没说要走，再说我也走不了。”小灵实在受不了白夜的眼神，简直盯得它毛骨悚然！
所以它还下意识解释道，“我既然认你为主，除非你死，而且你有直系的后代传人，在你死后不久与你有身体接触，我才能重新宿主。”
对于这一点。
白夜早就推测出来了，所以她之前没问小灵。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我爷爷……嗯，白战是怎么死的了。”白夜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询问句了。
小灵怔了怔，半晌后却摇头道，“还是不行。”
白夜皱了皱眉，就听小灵郑重的说道，“我只能告诉你，白老头子遇难的时候，他的修为已经是玄皇。”
玄皇！
白夜眸光一震的，盯着眼神凝重的小灵，有那么一瞬间，忍不住怀疑它说的话。因为玄皇的话……
天玄四老恐怕也就玄皇级别，而这种级别的qiáng者，不是顶天了吗？
她从未听说过玄皇之上，还有更qiáng者！
而玄皇距离她现在修为，可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这……
怎么可能？
白夜无法将那个记忆中，只会采点儿灵药，到集市上买一买的慈祥老头子，联想成一代绝顶qiáng者。
可是。
“白老头也觉醒了万源灵脉。”小灵却还qiáng调了这一点！
“！”白夜瞳孔一缩，就评估出白战的战力，恐怕是——
☆、第242章 天经第二重！仙境奇效！
超越了玄皇的存在！
可就是这样的存在，死了。
白夜缓了好一阵子，才基本接受了这个事实，她知道小灵没必要骗她，但这让她感到了一缕危险。因为……
“是不是即便我不去找仇家，他们也迟早会盯上我？”白夜轻轻的问道。
小灵愣了一下，就点了点头。
“好吧。”白夜揉了揉眉心，之前因为力量大增，所带来的喜悦真的一点都没有了。她现在只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本来嘛，她的天赋看起来是整个王朝里最拔尖的了！
照理来说，她以后只要修炼不偷懒，怎么也能混个王朝第一，然后横着走，结果……按照小灵的意思，她前路堪忧啊。
“小夜……嗯，那啥……你也不用担心，你比白老头天赋好，才十五岁就觉醒了万源灵脉，到时候仇家来，你应该能打回去的。”小灵见她如此沮丧，倒是安慰道。
白夜叹了一口气，语调却十分笃定的说道，“当然要打回去。”她可不想像白战那样，被打的虎落平阳被犬欺。
她！
不做弱者。
“！”明显能感受到白夜这股意气的小灵，一双大蓝眼一错不错的盯着她看，并下意识点点头，“嗯。”
它相信。
“其实我也叫白夜。”白夜又说了一句。
小灵瞪大了一双眼，似想到了什么，就眸光舒展的笑了起来，它隐约觉得，其实白夜还是白夜，这种感觉突如其来。
但它是万物之灵，它的感知向来不会错。
之后白夜又问了小灵一些关于《般若天经》和《白氏心经》的问题，才知道前者是后者的进阶版。
“你现在已经将第一重修炼到大圆满了，可以开始修炼第二重《驭shòu篇》。”小灵提醒说道。
白夜没想到这么快就完成了第一重的修炼，她甚至还没有认真实践过，这还真要感谢青玄天了。
因为按小灵的分析，她就是因为被青玄天的“九渊毒虫”威胁到生命，潜能一下子爆发，不仅带动了血脉进阶，还引发来了一系列好处。
“生死之间的潜能最不可估量，不过你不能因为这次的收获，以后就光想着这样进阶就好。这一次你的qíng况可凶险了，要是镇不住蜕变的《般若天经》，你现在已经死无全尸。”
小灵怕白夜吃了一次好处，以后就想“不劳而获”，所以特别提醒着。
白夜又不蠢，当然不会再尝试，她这两次濒临死亡，可真是玩够了，谁没事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
“小灵，你是不是又要不行了？”白夜跟小灵谈了很久，就发现眼前的小毛团儿，正在一点点的萎靡下去。
再想到她刚才在镇压《般若天经》时，脑海中一直dàng涤着的柔波，就知道它应该是为了帮她，而消耗了太多。
“嗯啊……小夜儿真聪明，唔——不过你也不用急着帮我找yīn灵之气，这地方因《般若天经》的蜕变，演变成了般若仙境，我呆在这里死不了。”
小灵呢喃说着，一双眼却止不住的要闭上了，但它还是qiáng撑着说道，“般若仙境可是好地方，它比外界的时间快十倍，你……”
时间快十倍！？
☆、第243章 天经第二重！仙境奇效！（2）
白夜眸光一亮！
“你可以常进来修炼，会比在外界快十倍。不然以你的灵脉，进阶时所需的灵气，外界根本无法满足，唔……好困……”
小灵叨叨叨的说完，就再也克制不住的，闭上了一双大蓝眼。
白夜却忍不住惊喜的问道，“那就是说，我种进来的灵药，也要比在外面长得快十倍咯？”
小灵：“……”已经睡着的它，根本无法回答。
不过这个道理是显而易见的，不然那些灵药怎么会乖乖的呆着？哪怕它们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它们会被白夜“炼”掉。
可是般若仙境的灵气，让它们无法抗拒，所以它们都心甘qíng愿的当着“猪仔”。
没得到小灵的回答，白夜低头一看，才发现它已经睡了，她轻托着小灵，将它安置在柔软的糙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