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那些词汇并非是她醉酒后瞎编,而是她本来就知道的词语。虽然她解释说那两块肌肉是医学上的名词,但是这并不能让他信服。
因为昨日他专门问过项桓太医,问这两个词发音的部位是指哪里,项桓说不知道。还问他这两个词是怎么写的,他可以回去问问亲父有没有听说过。他对项桓说不必了,只当他没有问过这个问题,让项桓保密。
另外就是小熊软糖这个词了,他清晰地记得,当她知道自己说过这个词时那震惊的眼神,眼睛瞪的如铜铃那般。
而且在听完这个词后,本来对于摸他身体都扭扭捏捏的她,竟然主动提出让他带她回忆每一个细节,将她说过的话全部复述一遍。
他当时没有拒绝,一是他想知道,为了从他口中套话她能做到什么地步,二是那夜的回忆实在让他食髓知味,他也想贪欢再享受一次那夜的欢愉。
只要她喜欢,他愿意放下架子,软软地叫她姐姐,他也甘愿为了她沉沦。她是喜欢他的灵魂还是身体不重要,她要那他便给。
她的记忆力很好,他就带她回忆那夜所有的美好时刻,让她永远地记得她能给他带来多少快乐,让她永远地记得她让他多么的沉醉,让她永远地记得他是多么地喜欢她。
然而清醒时候的她不像是喝醉时毫无章法,而是观察着他的所有反应,寻找他所有敏感之处,然后毫不客气地攻城略地。
他也体会到了被亲到喘不过气是什么滋味,他也明白了她曾经气喘吁吁绝不是因为体力问题。
她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崩溃,让他一遍又一遍地求饶。丢盔弃甲的他变换着各种语调叫她姐姐,有时候是想要让她停下,有时候是想让她继续,而她却恶趣味般地撩拨着他,抓着他狠狠欺负,看他彻底失控。
他以为他尽情地取悦她,会让她忘记追问那夜在屋外的发生事情,可是他未能得逞。她尽兴之后就仰躺在床上,让他如那夜那样亲他,带她接着回忆在剩下的细节。
瑾瑜为了从他口中得知在屋外发生了什么,对他可以说是百依百顺。
在他在亲她的唇时主动回应他的吻,在他亲她脖颈时一遍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如他使出浑身解数让她开心那般,也呀故意取悦他,好套出更多的话。
在知道自己又是唱歌又是诵诗之时,他看到她出神了许久,即使是他亲吻着她最敏感的耳尖,也没能拉回她的注意力。许久之后她闭着眼睛,硬着头皮给他解释《月下独酌》是她最后遇到的仙人告诉她的,那首歌是她瞎编的。
这些蹩脚的解释他没深究,因为他最想知道的不是这些。他只问“穿到古代不悲催是什么意思。”
不出所料她又开始胡扯,说是醉酒后到了三皇五帝之时。他说不信,接着追问,她又改口说醉酒后的事情哪记得清,想要搪塞过去。
他看她这闪烁的眼神,听到她那没有底气的话语,便知道自己问到了要害之处。他换了策略,不再亲她,而是盯着她的眼睛,一遍又一遍问她这个问题。
她依旧不愿回答,反而主动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开口时便堵住他的嘴不让他问。不仅亲他最敏感的耳侧,还在他情动之时在他的耳侧低声问他,要不要她。
跟他说如果他想要的话,她可以的,即使没有成婚也没关系。她甚至软软地说她也想要他,他们完完全全地属于彼此是她一直期待的事情。
当时的他五味杂陈,知道她也想要时他是开心的,知道她也期待时更是心欢不已,他又何尝不想完全交付给彼此呢?
但是他忍住了,因为她在那种情况下说出这些话,让他忍不住多想。
他当时想,是不是因为他全盘托出所有事让她受了惊,所以对他百依百顺,甚至还提出这个提议。
他甚至还想,她这样问是不是想与他做过最亲密的事后她便要离开,毕竟她说这是她一直期待的事情,若是这件事她也完成了,那她就没有什么期待的了。
他不想在她受惊之时要了她,更不想要在她犹豫之时让她完成期待的事。他想要稳稳地抓住她,即使不知道她的秘密也行,他可以等。
比起对秘密的好奇,他更害怕她不经意间透出的疏离,也害怕她会消无声息地离开。
在法度森严,出门都要验传的大秦出关可能不易,但是离开家甚至出咸阳还是很不难的,更何况心悦她的不止有他。
小风跟他说过,瑾瑜有一个小的包袱,里边装的除了验传、金饼、圜钱,还有太子给她的玄鸟玉佩。这个包袱在家时她就放在书架的匣子里,若是出门她就放到佩囊里随身携带。
结合这种种信息,他不得怀疑她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打算。
在这种情形下,他更不能仓促地和她做那事。他不想要一时的欢愉,他想要和她一辈子在一起。
因此他克制地对她说要等成婚之后,他们两个以后还有很多的岁月,这件事晚一点也没关系。若是她想要,他可以用别的办法。
为了不让她胡思乱想,在看到她面红耳赤地轻点头后,他便放下榻上的围帐。
只记得上午的雨下开始下的还挺小,粉红的桃花俏生生地开在枝头,因为朦胧细雨沾上一些雨滴,那桃花的花瓣沾上了雨水,变的水盈盈的,花蕊也被雨水浸湿,空气中都多些桃花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