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篇文章后边还写了秦岭有名的几个矿区,还有具体的矿产资源是什么,这篇文章她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就是那文章写的地名是现代的地里位置, 还只具体到县, 她跟现在秦国的位置对不上不说,更拿不准具体在什么位置。
所以在勘矿这件事上她好像帮不上什么忙了, 只能想想之前看的闲书里有没有其他与之相关的知识。
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在中医药发展上发力。在后世,秦岭有名的不仅有国宝大熊猫,秦岭的药材也是响当当的,很多名贵的药材都出自秦岭,还有很多其他的药材在此时还未被发掘和使用。这次去南山她就可以寻找一番,丰富一下现在的草药资源。
此时小风他们已经跟了上来,郯明更是到了她后边就开始嚷嚷:“小师傅,你跟公子赛马怎么不带我一个?”
徐瑾瑜又想到去河西时郯明要跟她赛马的事,调笑道:“这次不跟我争论马儿怎么起名好听了?”
她本以为郯明又要跟她理论一番,未曾想他竟然一挠头,有些羞涩地说:“小师傅,那都是我之前不懂,现在我觉得也应该风雅些,师傅你都会作诗了,我不能当个大老粗,丢你的人。”
樗里疾听到他这番说辞也是绝倒,揶揄道:“在公子府这么多年,让你读书跟要你命似得,还说什么你就是一个护卫研究剑术即可,怎地那时候没觉得丢公子府的脸?”
“哎呀,公子你就别揭我老底了,我这不是想上进一些么?不想做一个不懂风雅的大老粗,不招人待见。”郯明挠着脸说道。
徐瑾瑜听他这么说,轻拉缰绳,走到郯清的旁边八卦:“你兄长是有什么情况了?怎么开始在意招不招人待见这件事了?”
郯清轻声对她说道:“我猜大概是春天来了。”
徐瑾瑜秒懂,摸着下巴说道:“原来是春心萌动了啊,你可知是谁?”
郯清摇摇头,低声说:“不知,我兄长没跟我说,只是前几日找我要了许多书卷,说要看看。”
“回头我问问他,看能不能套出什么。”徐瑾瑜说道。
郯明看着弟弟郯清和小师傅在那嘀嘀咕咕,好奇地来凑热闹,“你们在聊什么呢?神神秘秘的也不让我们听。”
徐瑾瑜一本正经地说:“就是跟你弟弟聊你最近都学了什么,看你都怎么上进的。”
“我不信,你们肯定在背后说我坏话了,或者说一些小秘密。”郯明蹙着眉说道。
徐瑾瑜但笑不语,提议道:“郯明,不若你跟我们说说近日都学了什么吧,都背了哪些文章。”
郯明一拍胸脯,“那也成,我学了不少,路上无事我就给你们背背,让你们检验一番。”
一路上有郯明展示才学,还有徐瑾瑜在旁故意逗趣,倒是充满的欢声笑语。
时间很快到了日暮时分,他们找了一个店舍落脚。舍人看过文书,立马安排他们住下,并安排厨房准备吃食。
徐瑾瑜赶了一天的路是又饿又困,尤其是骑了一天的马,感觉磨得大腿也是疼,臀部也不舒服,到了屋内就趴到榻上,连喝水都是让小风给她端到床边。
小风看着挪身子都呲牙的徐瑾瑜,担忧地说:“小姐,你身子骨这么虚,到了南山上山采药可怎么办?”
“上山应该不会屁股疼吧。”徐瑾瑜端着茶盏小口喝着说。
小风坐在榻边给她揉着腰,“会腿疼,脚丫子疼,当然若是摔到了还会屁股疼。”
徐瑾瑜简直生无可恋,直到现在她还是没有习惯骑马,短距离还好些,一旦是长距离她就觉得屁股疼腿疼。也不知道樗里疾征战时怎么熬的,听他说那可是日夜奔袭。
正在她思考这个问题时,就听到敲门声,“瑾瑜,方便进来么?”声音正是樗里疾。
徐瑾瑜一推小风,有气无力地说:“去给公子开门吧。”
樗里疾进来后,对小风吩咐道:“一会儿厨房饭好了,直接将饭端到屋内便好。”小风应了声好便出了屋子,然后将房门关上。
樗里疾看瑾瑜端着个空茶盏趴在床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叹了口气:“我说让你坐马车,你偏要骑马,看,这又不舒服了吧。”说着接过她手中的空茶盏,又去食案那里给她倒了一盏茶坐到榻边。
徐瑾瑜由趴着改为侧躺在他的腿上,被他喂着小口喝着茶,“人家都骑马,就我坐马车搞得我很特殊一样,我感觉不好。”
樗里疾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抚着她的头发,说道:“你本就很特殊,现在你是大秦一个女医官,将来你与我成婚,还是公子夫人。你可以不这么辛苦的,你是个女子,即使坐马车也没人敢说你错处。”
“不过是两日的路程,到了南山扎营后我休息一日便可,不妨事的。”徐瑾瑜喝了两盏茶,感觉嗓子舒服多了,眯着眼睛满足地躺着。
樗里疾看她这副懒洋洋的样子,轻声问她:“很累?我把茶盏放到案上,给你揉揉可好?”
徐瑾瑜眼睛眯着,像是阳光下晒太阳的狸奴那般,轻声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