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师兄说的“让徐沛吃一些苦头”,是什么苦,但是既然师兄既然说了不违法,她还是相信师兄的实力的,应该能整些花活儿。
她抚掌说道:“师兄,今日我请你跟师傅去搓一顿咋样?地点你来选!”
“搓啥?”项温疑惑。
“就是吃顿好的,咸阳的馆子任你选,你师妹有钱!”徐瑾瑜一甩手中的佩囊,哗啦哗啦,“若是这里的不够,我让人回府中取。”
项温眼睛一亮,“那好!我要去听风居!我这就去叫师傅。”话音未落就撒丫子跑了,那速度,生怕徐瑾瑜反悔似得。
此时小风提醒道:“小姐,公子说今日下午与小姐一起用饭,你看……”
“卫四,你去跟公子传个信,说我跟师傅他们要到听风居吃饭,看他有空闲去没有。”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不是冤家不聚头,今天还真是巧了。
徐瑾瑜带着师傅他们一进听风居的门,就看到大堂之中有个熟悉的人。
项温也看到了,眯着眼睛问道:“师妹,我没眼花吧,那个拿着酒樽跟人瞎呲的就是徐沛那臭小子吧。”
“嗯,你没看错,就是他。”徐瑾瑜扶着师傅说道。
项老太医:“这就是项温说的,给他气的肝疼想打人的徐沛?”
项温咬着牙挤出几个字:“对,就是他,着实有点欠揍。”
徐瑾瑜看项温又想暴走,赶紧劝道:“走走,我们去雅间,眼不见,心不烦。师兄你不是说这家有很多好吃的么?我们进去先点上,公子一会儿就来。”
项温在去雅间的路上,是一步三回头,忿忿不平地跟徐瑾瑜吐槽,“没想到这臭小子家里这么有钱,竟然住在听风居,这么贵的地方,我都没舍得来这里吃过饭。”
“今天你师妹我请客,你就随便吃,敞开肚皮吃!你若是想听曲,我给你点曲,你若是想住这里,我给你掏钱!”就冲师兄今日仗义执言,为她出头,那也得好好招待。
项温哈哈一笑,骄傲道:“嗯,好师妹!听曲就不必了,我今日多点几个菜。”
说话之间他们到了雅间,徐瑾瑜扶着师傅坐下,然后叫小厮过来,让师傅和项温开始点餐食。
在他们在雅间喝着茶水,吃着干果唠着磕的时候,樗里疾也到了听风居附近。
在门口迎接客人的小厮远远看到公子的车驾,立马就去叫掌柜的。
等樗里疾到了听风居门口后,就看到掌柜的在门口笑脸相迎。
“公子,徐医官在楼上雅间,我带你过去。”
“劳烦。”樗里疾应道。
他跟着掌柜的进了门,穿过大堂往里走,突然听到熟悉的名字。
“那个徐瑾瑜啊,算个屁,还说我白眼狼,忘恩负义!她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一朝发达了,就六亲不亲了。”
樗里疾循着声音看去,是一个喝的满脸通红的男子,身着白衣穿的人模人样,就是说的话不像是人话。他的眼神微冷,朝着那人走去。
和那白衣男子一起吃饭喝酒的人此时也看到了公子疾,立马扯了扯那白衣男子的袖子,劝他不要说了。
但是,那白衣男子喝醉了酒,反而拿着酒樽对着嘴喝,还大声嚷嚷着,“扯什么扯,把我衣服都快扯破了,你知道我这衣服多贵么?”
他摇晃着身子,走到了过道里,接着说道:“还有那个徐瑾瑜,什么神医,神女下凡?她就是个丧门星,她出生那年把她大父克死了,还未及笄,就把父母克死了。她现在攀上高枝儿了,要嫁给公子疾了,想当年,可是差点嫁给我表兄的!她在我面前神气什么?”
樗里疾的眼睛里此时似是带了冰,站在神色癫狂的白衣男子面前。
“此人什么来历?”
掌柜的此时被吓得脸都白了,边打照顾让登记的伙计过来边解释:“最近医塾招生,来了不少来报名的人,这个人应该也是,我现在立马查此人的来历。”
此时跟那徐沛一起用饭的几个人两股战战,他们没想到蹭个饭也能出事儿,本来听着徐沛说自己是徐医馆的堂兄,想着跟他打好关系的。
徐沛说请他们用饭,他们就乐颠颠的凑到一起了,但他们也没想到这徐沛喝醉了酒就开始说胡话了啊。
张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惊慌失措地说道:“公子,我跟这个徐沛没有关系,他是商於县徐家沟的,我是洛南张家村的,我跟他今日第一次见面,他说他是徐女医的堂兄,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其他几个人也磕磕绊绊出来,跪在地上,纷纷表示跟徐沛没有关系。
此时听风居的掌柜的已经让两个小厮拉住徐沛,还有一人捂着他的嘴,生怕他再口出什么狂言,那他这听风居也干到头了。
“公子,底册找到了,他确实是来自徐家沟,说是来医塾报名想要当医士,这是他的信息。”掌柜的弯着腰双手将册子递给公子疾。
樗里疾看过记录的验传信息,对掌柜的吩咐道:“我看这个人醉的不轻,满口胡话,你们还是找些人看护起来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