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虽然也送过他很多东西,比如那个她亲手编的盘长结玉佩,脖子上戴的吊坠,还有佩囊,手链。这些和她的都是成对的,但是那些信物不是每日都能戴在身上。
若是行军打仗,玉佩和佩囊更是不方便携带。这个戒指就特别的好,戴在左手上可以永远不摘下来。
他抬手将戒指放在手边,吻了一下戒面,绕过屏风,跨过浴室的门,走到卧房,走向他的瑾瑜。
只见她此时正趴在软枕上,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下边的竹席,身上搭着薄单子,香肩半露。
见他走了过来,她扣席子的动作停了下来。
徐瑾瑜怔怔地看着下半身只围了个布巾的樗里疾,坐起身子,用单子裹着自己的身体,说道:“我想再吃些酒。”
虽然现在合卺酒的劲儿还未消,但是,她觉得微醺还是有些不够。都说第一次会有些痛的,若是再吃些酒,应该会好些吧。
“好,”樗里疾什么都没问,便去拿酒,“上次喝的桃花酿,我屋内还有。”很快,他拿着酒樽过来了,手里还拿了一个酒爵。
徐瑾瑜见他往酒爵里倒满了酒,就要伸手去拿,然而他的手却一挪,让她的手扑了空。
在她不解的眼神下,他说:“今日,换个方式给你喝。”说罢将酒樽往榻边的木几上一放,径自端起酒爵,扬起脖颈。
在她的面前跪坐,一手端着酒爵,一手扶着她的头,四目相对,眼神相勾,两唇相交。
他含着她的唇,将嘴中的酒渡进她的口中,看她将酒饮下,他的吻加深,开始饮属于他的“桃花酿”。
她,比桃花香,比酒更醉人。
第136章 生生世世
这一小樽桃花酿, 倒了九次才倒完,而这九爵酒,分了很多次才喝完, 究竟喝了多久,徐瑾瑜不知道了。
开始的时候大半的酒都让她吞了下去,后来,樗里疾见她有些醉了, 含了一口之后先咽下去一部分,只留给她一小口, 只让她尝一点味道。
桃花酿还是那样的甜, 那样的香,也是那么的醉人。
烛光摇曳,她也逐渐迷离, 主动搂着他,回应着他的吻,也不仅仅是回应吻。
第一次, 两人在床榻上这样赤诚相见, 肌肤相贴。原本围在他腰间的布巾, 一半搭在榻尾, 一半悬在半空。薄薄的单子遮着两人的身体,但也未完全遮住。
虽然她是个医士,清楚的知道今夜要发生什么,她甚至也知道,怎么能让彼此都更舒服。只不过, 真的到了这个时候, 她还是觉得有些羞涩。
耳朵发麻,嘴角也发麻, 但是,耳朵和嘴角的麻不及那处之十一。还好,此时与他唇齿交缠着,不然她觉得自己真的会叫出声来。
她的一条腿被他抬起,搭在他的腰间。贴的这么近,她能清楚地感知他那肌肉的触感,宽阔胸膛和她的柔软形成巨大的反差。
抬眼之间,她能看到他的手臂,因为用力肌肉线条紧绷。“……太多了。”她还是忍不住溢出声。
他放慢了动作,用另一只手轻轻蹭着她的脸,“不然,一会儿你会难捱。”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些宠溺,还带着些压抑。是轻哄,又像是蛊惑,“放心交给我,瑾瑜”他轻咬她的耳尖说。
徐瑾瑜咬了咬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事实上,她早就感受到了他,若是不做好准备,她一会儿确实会更难熬。
今日他和之前一样,在她舒爽之前,都压抑着自己,实在是忍不住的时候,才会拉着她的手,让她帮忙。
不过,大多数时候,他只是抱着她,什么都不让她做,或者只是让她亲他,她亲他的脖颈,含他耳朵的时候,他也会战栗,颤抖着叫她。
今日,他还会那样叫她么?
是夫人,是瑾瑜,还是姐姐?
无论怎么称呼,她只要想到他在榻上叫她,她的心都会颤抖。
她知道,她想要他那样叫她,压抑地哀求,难耐地轻哼,软软地撒娇,满足的喟叹,她都想听。就像他喜欢听她说她的感受,想听她的轻吟。
以前,他们还未成婚,她心里还是有一些障碍,虽然是欲盖弥彰,但是还是不敢大声,生怕别人会听到。今后就不需要那么顾虑了,至少,不用那么地顾虑,他们成婚了。
完全属于彼此,也是她一直期待的。
她骂他疯子,因为他说她若是疯了,或者是要逃,他一定会把她关到宅子里,锁在屋里,甚至锁在榻上,让她永远离不开他。
她又何尝不是一个疯子,将心全部给了他,将心底的秘密说与他,哪怕万劫不复。她还是想要,想要他完完全全的爱,毫无芥蒂的爱,哪怕她是一个异类,哪怕她是一个孤魂,她也想要他爱她。
疯狂也好,不理智也罢,她不想像之前那样孤独了,她现在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孤寂了,只能在一个人的时候,默默流泪想家,只能一直往前跑,她的身后,现在有他。
她赌对了,他也爱她爱的发疯,他说在路上的那句“若是亡命天涯,他也要陪着她”,并不是他的玩笑话。他一定会陪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