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姐编完发辫,用簪子固定好后,她哽咽道:“谢谢小姐恩赐,我今后定保护好小姐。”
“好好好,小风最厉害,定能保护好我。”徐瑾瑜见小风又因为一点小事而感动,便无奈地应着,或许对小风而言,自己的信任,便是对她的夸赞吧。
和往常一样,徐瑾瑜用朝食前去军医营空地做早操,不过,现在营中医士均已学会,不用她带操了。
而且她还提出了领操轮流制,也就是列好排班表,每天安排四个人负责组织当天的早操和晚操。从让大家按时集中,到整队,领操,都由这四个人负责。
这就意味着,军医营中每个医士都要做负责人,带着大家做体操、打太极拳,谁都不能推辞。
因为这个举措,军医营的餐前锻炼准时多了,医士们都生怕自己迟到,因为如果自己迟到了,届时轮到自己组织,对方也会不配合。
而且这个轮流制,还曾掀起了一阵练习热潮,大家都怕自己领操时做的不标准被嘲笑,因此暗自较劲,有的半夜不睡还练习来着,生怕自己在前边时被比下去。
男人的胜负欲,还是很可怕的。
项老太医对于她这个提议十分赞赏,现在的早操和晚操质量有了飞越式的提升,上次樊将军来军医营巡视,正碰上他们做晚操,对此称赞不已。
樊将军说是若是不知这是军医营,还以为是哪个步兵方阵的呢,这拳打的整齐划一,虎虎生风,十分的有气势。
“师妹,你来了?”项温见徐瑾瑜到了做操的场地,跟她打招呼。
徐瑾瑜走到师兄旁边,感叹道:“这天可真冷,一出帐门,那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得。”
“可不是么?运动一下会热乎一些,师妹你这操还真不错,营中医士都说练了这几个月,身体好多了,今冬都极少有人受风寒。”
徐瑾瑜自夸道:“那是必须的,这体□□别看动作简单,可是精心编排的,作用可大着呢。还有那个太极拳,动作也是极为精妙。”
今早的组织做操的是白宁和张停两位医士,白宁摆手道:“大家集合了,到各自的位置站好。”
等大家排好队列,项老太医神采奕奕地走到了前面,扬声道:“今日早操前,我先说几句啊。”
“想必大家也知道了,等开春之时,我们可能就要跟魏军交战。我们作为军医营的将士,虽不用上阵杀敌,无需在雪地操练演习,但是大家也要清楚,我们也是军中将士!”
“军医的营帐就是我们的战场,前线的士伍比的是谁的刀箭更快,谁能斩敌更多,我们医士要比的是谁的医术更高,谁能救治伤兵更多。”
“军中数万将士厉兵秣马,积极备战,我们军医营也要做好战前的准备,不仅要争分夺秒炼制药丸,还要不厌其烦地练习技能。”
项老太医眼神坚定,声音洪亮问道:“前线的士伍们为了大秦不顾生死,浴血奋战,其中的一些将士,会在厮杀中殒命,我们无能为力,但是那些身受重伤,还凭着坚强意志强撑的将士,我们医士还能救!”
“他们没有死在战场,你们愿意看到他们死在我们军医帐中么?”
“不愿!”众医士齐声应道。
项老太医继续说道:“好,既然不愿,那就要提高自己医术。今日开始,医士开始分批考核,考核内容不仅有砭、针、灸、药和按跷这几术,还有脉诊以及内外伤医治方法。具体事宜,用完朝食后会由项温和徐瑾瑜这两个医士给你们说明。”
项老太医说罢便示意白宁和张停二人,让他们人继续带领医士们做操。
他自己也站在队伍旁边,跟随医士们一起活动身体,虽然那蹦蹦跳跳的剧烈动作,他这把老骨头做不了,但是大部分他还是能跟上的。
做完操,徐瑾瑜还有项温便跟着师傅一起去帐中用朝食,而其他士伍则三两成群地在一起,便走边讨论着。
其中张停忧愁地说道:“哎呀,原来只知道军中将士们有校考,听说射手要考发弩,御手要考驾车,没想到作为医士也要考核。白宁,你可知道要如何考核?你们白家跟项家不是姻亲么?”
白宁揽着张停的肩膀,“这我还真不知,你们还不知么?项老太医从未因我和白羽是白家之人,对我们有专门优待,与你们都是一视同仁的。”
和他们同行的梁广说道:“听说将士们骑士和马匹课拿最劣等的要受罚,就连督训的也要一起受罚呢。这医士考核,还是第一次听说,也不知不过的话,是不是也要罚。”
卫魁一撸袖子,扯着嗓子,“管他怎么考核,我是不怕!反正考核也不是坏事,至少能知道自己哪里不会不是?”
张停抚掌道:“对,这时发现不会,总比到救人时发现不会强,被罚我也没怨言。”
周围的其他几个医士也都赞同地点头,白宁附和道:“张医士说的有道理。”
白宁大手一挥,“走,我们赶快用饭,用完饭再温习温习。”
张停爽朗道:“可以可以,白宁你擅长药学,再给我们几个讲讲咱们军医营新研制的几种药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