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和锦云知的猜测一样。
……
谢九聿帮锦云知买了她想吃的杏仁酥后，便快马加鞭赶回吉季府。
谢九聿刚刚踏进季府的大门，就看到从一侧冲出来的，神神秘秘的褚淮之。
褚淮之一把拽住谢九聿的手腕，拉着他去到一侧僻静无人的角落。
“怎么？”谢九聿目光从褚淮之拉着他的手腕上掠过。
“阿聿！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曾在一本失传已久的古籍上，看到能解蛊毒的秘籍。”
谢九聿听到这句话的刹那，黑眸顿时亮起，“什么法子？”
褚淮之却踌躇片刻，他的眉心轻轻蹙了蹙，“这个法子，有几分残忍。”
“主要是，如今我还不能确定，季小姐体内的蛊虫究竟是何种类型，只有确定蛊虫是不是被鲜血滋养长大的，才能用这个法子救她。”
褚淮之这话落下，谢九聿黑沉的眸子一暗，“所以，只能去问柳如烟。”
褚淮之点了点头。
谢九聿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竭力克制着胸腔内隐忍躁动的厌恶。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眸子深处不剩半分暖意，只有无穷无尽的冷漠。
……
柴房里面。
柳如烟还被铁链锁着手脚，浑身都是被鞭打过的血迹，奄奄一息，头发凌乱不堪，身上满是血痕。
就在她静静等在柴房内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没一会儿就有季府的婢女打开柴房的门，身后的侍卫则是把柳如烟手腕脚腕上的铁链纷纷解开。
“你们要做什么？”柳如烟警惕地抬起眼睛看了他们一眼。
为首的婢女一句话都没说。
身后两个小婢女，走到柳如烟的身侧，把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扶起来，等她站稳之后，几个人便开始为她梳妆打扮。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
柳如烟身上的伤口全都被处理的干干净净，还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裳。
“送她去将军房内。”
婢女这句话落下之后，柳如烟的眼底顿时迸发出一抹亮光。
他们的计策有效了！
谢九聿终究还是要为了救季云知而低头。
想到此处，柳如烟的眼底划过一抹复杂晦暗的光。
第538章 试探
她又是激动兴奋，又是恨意滔天。
这个季云知究竟有什么好？
竟能让他心甘情愿为她做这么多的事情，哪怕是去理会自己不爱的女人……
柳如烟缓缓闭上眼眸，将眼底的所有情绪，全都掩埋在眼眸深处。
她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是谢九聿！
她也一定会得逞！
柳如烟在婢女的带领下，扭着纤细的腰，缓缓踏入谢九聿的院子。
这还是她来到季府内，第一次被人郑重的对待。
柳如烟到门口的时候，谢九聿正在书房提笔写字。
他听到声音，眸光淡漠地扫了柳如烟一眼。
谢九聿甚至没有开口跟她说一句话，柳如烟就已经按耐不住似的挑唇轻笑，“阿聿表哥，这些年，烟烟真的好想你。”
她双眼泛红，明明已经知道，两个人绝无可能有半分情意，却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和幻想之中。
谢九聿缓缓抬起目光，他的眼神平静，淡漠到近乎寡凉，“柳如烟，在本将军的记忆中，你不是这样的人。”
柳如烟呼吸一哽。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谢九聿会突然平心静气地跟她说话。
她以为，按照谢九聿对季云知的在意程度，他现在恨不得立刻拿剑杀死她。
柳如烟的眉梢轻轻颤动两下，紧接着，她便立刻道，“那在阿聿表哥的眼中，烟烟是什么样的人？换句话说，阿玉表哥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夫人？烟烟都可以做到。”
谢九聿立刻垂下眼皮，浓黑的眼睫遮挡住他眼底的厌恶和涔寒。
“你以前，性子单纯善良，即便手无缚鸡之力，却依旧会拼尽全力救下本将军这个落魄的谢家二少爷，那个时候，整个谢家没有一个人敢忤逆谢如鹤的指令靠近我，他们都把我当做是最见不得光的存在，肆意凌辱，破口大骂……”
谢九聿说的这些话，好像把柳如烟一下子拉回到了当年，她的眼神细细闪烁了两下。
她心中非常明白，自己根本不是谢九聿口中这样单纯善良的人。
谢九聿自然没有错过柳如烟下意识的心虚，谢九聿呼吸一紧，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压抑住眸底的情绪。
“六皇子妃许诺了你什么？”谢九聿突然问。
柳如烟猛的抬眼，“如今发生的一切，便是六皇子妃许诺给烟烟的。”
“阿聿表哥，原本我们是不会走到这一步的，我很爱你，为了救你，我可以付出我的性命，可你却为了一个半路冒出来的女人，背叛了我们的感情。”
谢九聿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攥紧，手背上青筋凸起。
他甚至从来不知道，他们之间有过什么感情。
他更不明白，柳如烟的执念究竟从何而生？
“所以你为了得到我，就给她下了必死的金甲蛊，想看知知暴毙而亡，浑身血脉寸断，四肢百骸溃脓发烂而死？”谢九聿的声音倏然拔高，那阴沉的气息逼压的柳如烟脸色瞬间一白，她惊慌地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