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魔尊不说信与不信，只是象征性地应了一句。
“是呀是呀。”
小黑蛇狂点头，都快要把脑袋点下来了，恨不得当场立誓证明自己真的是好蛇。
想到立誓二字，小黑蛇好像拿到什么保命牌一样，立马说：“我曾和大白猫立过誓，除了咬小白猫的一口，此生都不会再咬她。”
真的是，一个两个的，防它跟防什么似的。
“本尊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魔尊好整以暇地望着小黑蛇。
小黑蛇：“……”
要不是实力差距过大，它真的很想骂人。
“立誓什么的，只要不违心就没什么好担忧的。”小黑蛇的尾巴拍了拍地板，“我再立一个给你听听好了。”
“我，墨水，在此立誓，此生不会直接伤害愿棠，也不会找人间接伤害愿棠，若违此事，神魂俱灭。”
话音落下，小黑蛇的身下便出现了一个猩红色的阵法，呈锁链状围绕着它转了几圈又消失不见。
这是誓约已成。
若违背了誓言，无论是谁都会被拉进无间地狱。
魔尊这下才满意了，收回自己能杀人的目光。
愿棠这觉只睡到了一半，眼睛酸涩难忍，止不住地打瞌睡，早在和魔尊说完话时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道后续发生的事情。
第47章 赖皮蛇
愿棠一觉睡到正午才起床，云翳不知道魔尊早昨夜便赶了回来，早上来叫愿棠出溜达时，还被突然出现的魔尊吓了一跳。
也好在魔尊回来了，堆积的公务便顺理成章地交给蔺行舟，自己溜去做其他事情了。
愿棠窝在蔺行舟身边啃着灵果，头上的猫耳朵时不时抖动一下，身后的尾巴摇啊摇，蹭过蔺行舟的后腰又收回来，如此几次后终于被抓到手里不许乱动。
尾巴尖晃了几下，见挣脱不开便不再乱动，乖顺地待在手里。
好在这个变出尾巴和耳朵的法诀在几日过后便会自行消散，不用特地找解决之法。
主要是那本书中法诀很多，不确定哪一个是正确的，愿棠怕一通乱念后又搞出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便等耳朵和尾巴自己收回去好了。
“你在看什么？”
愿棠吃完灵果无事可做，也不想这副样子出去修炼，便探着脑袋看魔尊手里的东西。
如云翳所说，这些文簿里尽是些惹人心烦的小事，什么奇闻异事，饭后谈资都往上写，一件正事都没有，净给人增加工作量。
蔺行舟看不下去，但愿棠对这些倒是颇感兴趣，问了一句能不能看，得到肯定的回答便饶有兴味地看了起来。
看完还顺便帮忙批了一下。
魔尊在一边支着脑袋看她，一手指节颇为随意地绕着少女的尾巴把玩。
一连过去几天，蔺行舟的文簿都被愿棠看完了，耳朵和尾巴也收了回去。
小黑蛇完成任务的当天便走了，虽然很想和愿棠亲近一下，但有魔尊杵在一边，它不敢轻举妄动，留在这也无事可做，跟愿棠打了声招呼便在原地消失。
愿棠还对这原地消失的举动惊奇了好一会儿，想学的念头刚浮上来就被按了下去。
还是先学御风飞行吧，其他的等学会了御风飞行了再说。
虽然愿棠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不仅仅是一个书中世界那么简单，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可她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她看过的剧情不会在后面发生。
毕竟她现在知道的事情和书中的设定都对上了。
还要在观察观察。
保险起见，还是要学会保命的手段。
愿棠只练过几次御剑飞行，后面几天就没再碰过，难免有些生疏，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找回熟悉的感觉。
为了学得更快，愿棠主动提出了自己上去飞，让魔尊在下面看的要求。
“不行。”魔尊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为什么？”
自两人认识以来，魔尊几乎从未拒绝过愿棠，即使嘴上说着不同意，但行动上还是随了她的意。
这还愿棠是第一次被拒绝地如此果断，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魔尊说：“太危险了。”
“这不是有你在吗，你在的话我能有什么危险啊？”愿棠抱着魔尊的手臂撒娇似的晃了晃，“而且我相信你可以接住我的！你不相信吗？”
蔺行舟眉间微蹙，“本尊自然能接得住你，但……”
话未说完就被愿棠打断，“能接的住那就不存在危险。”
愿棠说着把灵剑一抛，正要踩上去，腰间就被一条横过的手臂拦住，同时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愿棠和蔺行舟同时转头看去。
“蔺兄，好久不见啊。”巫烛怀里抱着坛酒走进凉亭，面上笑意满满。
愿棠望着巫烛那张脸，想起梦里看到的巫烛，歪着脑袋叫了一声，“赖皮蛇？”
巫烛的脚步一踉跄，差点没把手上那坛酒摔了。
“你都想起来了？”巫烛眉梢微挑。
愿棠摇了摇头，“没有，只想起了一部分。”
有有一部分还不知道，还有点好奇，比如她为什么会叫巫烛赖皮蛇。
“这……等你自己想起来吧，我就不和你说了。”巫烛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把酒放到了桌子上。
愿棠见没有从巫烛嘴里套话的可能性，便歇了要问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