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寄柔愣了愣,他在悲伤什么,怎么一副难过得要死的表情:“解释什么?”
宿娄倒吸了一口气,他已经妥协了,让她跟他解释,只要有一点合理,他就愿意相信她......可她,可她为什么不顺着台阶上来,她就这么想跟他决裂吗?
他几乎崩溃,愤怒和绝望叫嚣着要撕碎他:“解释你为什么要咬他,你不会可笑的是因为要吃奶吧,他虽然假孕过,却没有真的生出崽,他不会有奶。温寄柔,你什么时候有这种癖好,你告诉我啊,我也可以让你咬,让你啃,哪怕你真的想喝,我也可以想想办法......”
温寄柔整个人都被震住了,他在说什么疯话,想办法?想什么办法?震惊虽震惊,她还是不免将目光投在他胸前,血气一下子就涌上了头。
很快她缓过神过来,叶笙寒还在这里,他虽然躺在地上却不是真晕,她不能太失态。这种在私下说的话,怎么能放在台面上来,她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厉声道:“你住口。”
她解释道:“我方才中了魅毒,所以脑子有些不清醒,就咬了他几下,然后亲了他几口。“
“你还亲了他?”宿娄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眼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压抑,怨愤,以及无可奈何的无助。
“嗯。”
“你......”他痛苦的闭上眼,喉咙像是哑了一样说不出话,气得连身体都忍不住的颤抖。
温寄柔有点担心他的精神状况,他怎么这么夸张,她又没和叶笙寒睡,她又打补丁道:“然后我就恢复了理智,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其他什么也没做。”
宿娄头都要炸了,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没办法让时间倒流。只能拼命安慰自己,她中了毒,身不由己,并不是主动要亲他。
随即,他又想到什么:“你骗我,方才我将你从他身上拎起来,你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
温寄柔怕他再发疯,赶紧解释道:“中毒是之前的事情,你没注意到有地心魂髓往他身体里钻吗,我坐在他身上是为了抓地心魂髓。”
他难以接受这个理由:“抓地心魂髓的办法有很多,你非要坐在他身上吗,这么暧眛的姿势,你难道不是故意想占他便宜?”
“地心魂髓很难抓,只有在钻入他身体的那一刻,行动速度会减缓,我这样抓会方便一点。我解释了,你还要乱想的话,我也没办法。你让开,地心魂髓对我很重要,我还要去抓几只。”
宿娄挡在她身前,一道风刃从他手中飞出,刺向躺在地上的人,叶笙寒狼狈地往旁边一滚,他讥讽道:“你不要过去,他是在装晕,你坐在他身上,他不知道有多享受。他就是这样溅的人,表面正人君子,内心不知道有多龌龊......”
“你闭嘴。”叶笙寒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愤恨的盯着他,想要撕烂他的嘴,第一次对他起了杀心。
他怎么能对阿柔,这么说......虽然,他是对的。但是他凭什么,凭什么敢质问阿柔,凭什么能光明正大的吃醋,凭什么能让阿柔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解释。
叶笙寒只能将一切藏在心里,哪怕他和阿柔都到这个份上了,他都不敢对她透露一丝一毫。因为,他确定阿柔一点也不喜欢他,对他只有同门情谊,一点也没有掺杂其他。
叶笙寒一直在用神识观察她,她即使坐在他腰间,面对他坦露的身体,脸上也不曾有过一丝害羞的表情,反而一脸认真,一心一意捕捉地心魂髓。
心好疼,身体也好疼。
叶笙寒用剑杵在地上,才勉强稳住身体,不至于倒在地上。
“我会死吧?”他低低笑着,这么多地心魂髓钻进他身体,他一定会死。他反正也不想活了,在阿柔面前这么丢脸,还死了正好。
笑着笑着,他眼角笑出了泪花,眼泪越来越多,他头颅也垂着越来越低。
温寄柔不忍看下去,越过宿娄,搀扶起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张椅子扶他坐下,温柔的替他擦干眼泪:“没事的,你很快就能好起来。”
“嗤。”宿娄不禁冷笑,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有力气装可怜。
温寄柔既然在收集地心魂髓,她应该知道地心魂髓可以修复神魂。同时她也应该知道,人身体中钻入太多地心魂髓,会起到相反的作用,会被地心魂髓反噬,如跗骨之蛆一点又一点的将人类的神魂蚕食。
她既然知道,还能面不改色的坐在叶笙寒身上抓地心魂髓,说明她不喜欢叶笙寒,只是将他当成一具吸引地心魂髓的诱饵罢了。
他看在叶笙寒快要死的份上,才大发慈悲放温寄柔过去,免得她怪自己太不近人情。
叶笙寒抓住温寄柔在他脸上擦拭泪水的手:“我死了地心魂髓就不会再来了,我身体里的地心魂髓蚕食了我的力量会更加强大,会更不好抓。既然你需要地心魂髓,那就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安慰我,趁我还没有死,多抓几只地心魂髓。”
“额......”温寄柔想这么做,因为她知道他不会死,还会得到天大的好处。但是叶笙寒不知道,听他的语气,好像觉得自己死定了。这种情况下,她还一心顾着抓地心魂髓,岂不是显得她太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