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寄柔只能再次重复:“叶笙寒怀了我的孩子。”
宿娄怒视着她:“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怀上孩子,温寄柔,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一样好骗吗?”
你就算想和我分手,想要选择叶笙寒,也得给我编一个合理的理由,就这样糊弄我真的好吗?
宿娄很想这样问,只是他答应不会将两人的事情,告诉别人也就忍住了。
温寄柔道:“他吃了血晶兔的内丹,所以他是男人也会怀孕。”
“就算吃了血晶兔的内丹,也要你们两人同房,才能怀孕......”说到这里,宿娄猛的睁大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们,“你们两人同房了?”
温寄柔面对他的质问,忽然有点心虚,她点了点头:“嗯。”
宿娄一激动,将手上的茶杯捏碎了,碎片扎入他手中,流了很多血出来。
温寄柔惊呼道:“师弟,你的手流血了。”
宿娄拂开她想要检查他伤口的手,任由鲜血流淌,耳边响起了嗡鸣声:“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昨天晚上?还是昨天白天,还是在秘境外你们就勾搭在了一起。”
温寄柔不敢说昨晚,换了一个稍微正经的时间:“昨天下午,我们去了一躺野双原,他被血晶兔所伤,我不知道血灵兔的内丹有奇效,以为只是普通的灵兽内丹,所以我让他吃了内丹好加快伤口愈合。他的衣服被血晶兔抓坏了,他去灵舟里换衣服,由于他伤到了肩胛骨,抬手就很疼,我就帮他系了衣带,然后帮他梳了头发,可能是那个时候接触太过于亲密,让他怀上了。”
叶笙寒也恍然大悟,原来是在灵舟上怀上的,他还以为在阿柔的寝宫中。
温寄柔不敢跟宿娄说,她昨晚和叶笙寒亲过,因为他来过,若是他知道叶笙寒一晚上都在她房间里,可能会觉得受到了背叛。
这样不小心怀上的,可能会让他能接受一点,也许会心甘情愿的退出,不在纠缠她,反正他也不喜欢她。
她不想让叶笙寒知道,她和师弟好过,只能传话给宿娄:“师弟,对不起,我不能再和你纠缠不清。叶笙寒怀了我的孩子,身体很虚弱,我想对他负责,我不想成为一个始乱终弃的坏女人。”
宿娄狐疑的看着她:“你们两个没有脱了衣服,做过那种事情?”
温寄柔摇了摇头:“师弟,你说什么呢,我们两个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
宿娄又看向叶笙寒:“你没对温寄柔动过手脚?”
叶笙寒义正辞严的说:“我虽然怀了阿柔的孩子,但是我们是清清白白的,师弟你不要用这么眼神看我们。”
宿娄脸色变得很奇怪,在两人的脸上来回打量,两人都一脸认真,不像是在作假,好像说的都是真话。
“叶笙寒,你把手伸出来。”
“嗯。”
宿娄探上他的腕脉,确实是喜脉,他将桌子上的碎瓷片递过去:“你将手指划破,我仔细验一下你的血,才能确定你是否真的怀了孩子。”
温寄柔见叶笙寒要扎手指,心里有一丝心疼,心想人家老医师都验过了,师弟还要验什么呢。然后她看见师弟手上满是血,硬生生将阻止的话咽下了,就让他验吧,他也好死心。
宿娄用手指沾了一滴血,在虚空划了几笔,随后他讥笑道:“他没有怀孕。”
温寄柔怀疑他在装神弄鬼的胡说:“医馆的老医生都诊断他怀孕了,而且他今日见到血腥,干呕了好几次,有一次甚至昏厥了过去,这不是怀孕的症状吗?”
“兔子假孕听说过吗?”
“嗯。”
宿娄解释道:“他的症状就类似于兔子假孕,只是受了刺激,导致残留的血晶兔内丹分泌了一种干扰的物质,改变了他经脉和体质,所以才出现了妊娠反应。”
他像看傻子一样,看向她们两人:“没有做那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怀孕,不知道说你们是蠢,还是天真。”
温寄柔呐呐道:“医师说他怀孕了,然后说一个月内同房,就极易怀上子嗣。我是在他怀孕这个基础上,来理解同房这两个字,都怪医师诊断得太果断了。”
宿娄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可能是他这一辈子,见过的最好笑的事情。
他看向呆愣的叶笙寒,嘲讽道:“你以为你可以父凭子贵,就能和师姐在一起?”
叶笙寒脸一下子白了:“我没这么想过。”
“没这么想过,刚才师姐牵着你走,你不是笑得很开心吗?”
叶笙寒气得腾的站起来,一点也不服输道:“我不能笑吗?难道要像你,她不想牵你,你还死皮赖脸的缠上来,一点也知道羞耻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死皮赖脸这几个字,直戳宿娄的心窝,他努力的这么久,才得到一个见不得人的身份。叶笙寒只怀了一个假孕,就轻而易举的让温寄柔,毫不犹豫的放弃他,告诉他,他是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人。
凭什么,他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凭什么,他要受这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