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主动,又宛如某种小动物般,带着一丝久违的依赖。
季时屹身体僵硬了两秒钟,他敏感的觉得她情绪有些低, 仿佛受了什么委屈。
但有些无法判断阮栖是不是做戏。
毕竟,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对他露出依赖的情绪。
隔了一会儿, 季时屹才问轻声她:“怎么了?”手指放在她发顶,忍不住揉了一把。
阮栖有时候会觉得, 比起花钱购物、亲吻、做.爱,拥抱所能带来的安全感,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比拟的。
季时屹身上还带着酒气,混和着身上独有的类似冷杉的气味,并不难闻。
阮栖吸了一下鼻尖,放开他,理直气壮:“没怎么,就是忽然想抱一下,就准你忽然咬我,不准我抱一下。”
大概是蹭他外套蹭的,她鼻尖跟脸都有点红。
季时屹观察她片刻,有些玩味地说:“可以,但是只抱一下够吗?”
阮栖的脸颊就更红了一点。
她转移话题,抬眸看他一眼,语气尽量透着一股漫不经心:“你那天说过年跟你约会是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让你空出来,别瞎乱跑。”
“说得你过年还能有空理我似的。”阮栖就咕哝了一句,声音很轻。
以前每到年底,季时屹的应酬就格外的多,过年很忙。
不过刚说完,被季时屹敲了一记额头,强调:“听不懂话,说了有空。”
阮栖嘴角就翘了一下。
但像是刻意要跟他唱反调,有点傲娇的嘟囔:“我本来过年行程安排的满满的。”
季时屹没开腔,只是抱胸看着她作。
果然,阮栖又开始甜言蜜语的攻势,杏眼亮闪闪的:“但是为了你,可以改计划。”
仿佛他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人。
季时屹都懒得理她,转身从车内拧了一只蛋糕盒出来。
不大,但是是酒店甜点师傅的特定款,外面没得卖,是她爱吃的芝士口味。
“给你带的宵夜。上去吧,太冷了。”他把蛋糕塞她怀里。
谁宵夜吃蛋糕……
但阮栖乖巧地接过:“那晚安。”
季时屹没动,垂眸看她。
阮栖想了想,很有默契地踮起脚尖,拿唇碰了碰他脸颊,重复一遍:“晚安。”
“晚安。”他眼底浮起笑意,趁势搂住她腰肢,吻她唇,算是回应。
这次浅尝辄止,很快放开她。
直到看见阮栖进了小区,季时屹才上车。
“开车。”吩咐司机。
老陈从后视镜里觑他脸色,难得见他心情极好的样子,坐姿松散,眉梢间丝丝温柔流泻。
车程还长,老陈有些应景的建议:“季先生,给您放点音乐?”
他点头,算是同意。
老陈便知道他是真的心情很好。
蛋糕隔夜就不好吃了,阮栖只好把它当宵夜吃。
口感细腻,味道意外的好,入口即化,仿佛能冲淡今天所有的不愉快。
第二天起来称重,发现自从被停职,不知不觉已经胖了8斤。
简直五雷轰顶!晴天霹雳!
阮栖捏了捏自己明显胖起来的脸颊,在年龄焦虑后,又成功陷入了体重焦虑。
果断拿起许久没刷的健身卡,去健身房锻炼了两个多小时。
在健身房洗漱完,阮栖打开衣柜后,才发现季时萱发来信息,问她进度怎么样?
阮栖想了想,回复她:应该算顺利吧。
季时萱直接给她拨电话:“走吧,不是想看房?”
“现在?”阮栖有些猝不及防。
季时萱就说:“过年人家售楼部也要放假啊。”
“好。”
等看到那套精装豪宅,阮栖陷入沉默。
在寸土寸金的金融中心附近,200多平的大平层,还是精装修,楼层位置也好,房子单价是她现在住的嘉南公馆的两倍。
从一整面落地窗望出去,几乎可以窥见整座城市的景色,车水马龙,楼层林立。
季时萱见她靠着玻璃不说话,以为她不满意:“你不喜欢的话,还有别的盘。”
阮栖摇了摇头,手指点着下巴:“我觉得你给得有点多。”
季时萱以为露馅儿,顿时有点紧张,刚想解释,却听阮栖似乎考虑了一下,有点苦恼地说:“感觉我得附加点儿服务才能对得起这套房。”
季时萱微微松口气:“.……比如?”
“你要季时屹的全套□□吗?不打码那种?挂季氏内网,这样他是不是比较容易身败名裂?”阮栖就认真道。
自以为见过大风大浪的季时萱:“.……”
在心里默默为堂哥点了一根蜡。
看完房,季时萱带她吃晚餐。
阮栖捏了捏软绵绵的小肚子,果断摇头。
“那就陪我吃,反正你现在也是闲人一个。”
阮栖:“.……”
到顶楼的餐厅之前,季时萱来了兴致,要去某奢侈品牌挑点东西。
是阮栖每次踏进去都会自觉有点收敛的品牌,主要里面的柜姐就很傲,动不动让你配货,南初很早就说过,她受不了里面柜姐比橱窗里模特还要高贵睥睨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