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芙看了眼表,都十点多快十一点了。
“我们现在吃的早饭……还是早午饭?”
谢延昭:“……”
“你要是喜欢,都行。”
什么都行?
该死的臭男人!
阮明芙白了他一眼,低头喝起粥来。
它并不是清得能照出人影来的米汤,谢延昭放了不少米,熬出来的粥洁白粘稠,还带着米香,迅速温暖着阮明芙的胃。
再吃一口胡宛宁做的咸菜,别提有多舒服。
让吃惯山珍海味的阮大小姐,连喝了两碗。
喝完粥,阮明芙觉得不舒服又回去睡了一觉。
待醒来时,日光西沉。
这一觉睡得可真长,可与之前相比阮明芙却觉得自己身体爽利不少,大大缓解了之前的不适。
她伸手揉了揉额头,余光看到旁边框子上放的药。
阮明芙好奇,拿起来看了一眼。
药明显是刚买的,还没有拆封。她打开,翻出里面的说明书。
紧接着,双颊爆红。
这……狗男人怎么去买这种药?
阮明芙抿着唇,恼羞成怒地掀开被子快步走了出去。
“谢延昭,那个药膏是怎么回事!”
阮明芙气势汹汹,看着还怪凶的。
“这就是阮同志吧。”
一旁突然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阮明芙的理智瞬间回笼。她飞快地手里的东西背到身后,这才朝着说话的人看了过去。
对方看着年纪跟她差不多大,长相清秀。
只是高高隆起的肚子证明她已结婚。
身侧还坐了一个模样俊秀的男人,看样子应该就是她的丈夫。
她朝阮明芙笑得温婉。
谢延昭正坐在俩夫妻的对面。
看着这一幕,阮明芙突然卡壳,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来。”
谢延昭神色如旧,落在阮明芙身上的视线更是温和得很,让对面的人大跌眼镜。
作为全部队最凶的男人,竟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我来给你介绍。”
无法,阮明芙只能将手里的药藏在身后。坐上沙发后,将药往一旁的毯子里埋了埋。
“这是顾营长的爱人,李晓月同志。”
一句话,夫妻俩都介绍到了。
阮明芙点了点头,“李同志。”
狗男人算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部队中能坐上团长的位置,也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哪怕狗男人只是担任营长这个职务,都能称一句年轻有为。
林嫂子的爱人,刘营长已经四十多了。
大部分人,做到营长算是到头了。
狗男人是天生当兵的料。
十六岁参军以来,参加过大大小小不下百次的战役。他的战功,才是从真正的刀山血海里拼来的。
昨夜,阮明芙好几次摸到他背后的伤痕。
好几处,都在要害上。
李晓月笑得沈温柔,“阮同志。”
待他们继续说话,阮明芙才知道,这夫妻俩今年刚申请随军。说来也是巧,他们申请到的房子就在他们隔壁,今天特意来认认门。
桌上还放着他们带过来的点心。
阮明芙的视线落到李晓月的肚子,好奇地看了一眼,
“李同志,快生了吧?”
“对,”担起孩子,李晓月的脸上便带着温柔的笑意,“快九个月了,大夫说随时都能生。”
九个月?
怪不得肚子那么大。
阮明芙本来与这对夫妻不怎么熟悉,说完这句话后便闭上嘴。
聊了一会儿,夫妻俩这才顺势提出告别。阮明芙为了不失礼,拿了上回买的点心回送过去。
待人走后,阮明芙小脸拉了下来,开始兴师问罪。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家里有人?”
她差点就丢人了。
可恶!
谢延昭伸手扶住她的腰,却被阮明芙一把拍开。
“快说,动手动脚干什么?”
“你在睡觉,我也不知道你恰好醒了过来,”谢延昭眼里闪过无奈,伸手环上她的腰,“还难不难受?”
阮明芙听到后面这句话,脸一红。
“那这个呢?”
她将先前藏好的药拿了出来,放到谢延昭手里。
“你买这个干什么?”
谢延昭歪了歪头,竟然看着还有点萌。
“你不是说身体不舒服,我从医院拿的。”
“哪个医院?”
“军区医院。”
阮明芙:“……”
她闭了闭眼。
“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去买这种药膏了?”
军区那边跟家属院一样,哪里有什么秘密。怕不是谢延昭前脚刚拿,后脚就有人传出去。
间接的……
她还要不要做人?
阮明芙咬牙,恶向胆边生。
“我掐死你!”
她双手掐向谢延昭的喉咙,对方却是不动,任由她施为。甚至不怕她摔倒,伸手扶住她的后腰。
正值盛夏,他手心的温度灼人得很。
夏季薄薄的衣料并不能阻档什么,阮明芙只觉得那一块地方热得很。
但她现在可顾不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