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穿着睡觉又不是穿出去。”
胡宛宁松动的眸子划过坚定。
“你说得对!”
两人似乎在做衣服上找到了乐趣,一下午做了不少。
阮明芙在胡宛宁的指点下,做衣服的手艺更是突飞猛进。至少,她已经明白裙子的版型该怎么裁。
不知不觉,胡宛宁便在阮明芙这里呆了一个下午。
小胖子也不吵不闹,只是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她们。
“弟妹,你先练着,我得先回去做饭了。”
阮明芙应了一声,将其中做的两条裙子塞进胡宛宁的手里,“这两件嫂子就带回去,换着穿。”
“这怎么能行?”
胡宛宁正要拒绝,却听阮明芙接着开口。
“嫂子要是不收,我下回可就不好再麻烦你了。”
她抿了抿唇,“裙子可以收,但布票你得拿着。”
两家都不是缺布票的人,阮明芙也没推辞。
胡宛宁见状,也松了一口气,高高兴兴地拿着裙子走了。
说来也怪,胡宛宁刚走,谢延昭便回来了,还给她递了一封信。
“是我的?”
阮明芙狐疑地拿起信看了一眼,这才恍然大悟。
原本是胡教授寄过来的。
她拆开信一看。
除了信,还有十张大团结。阮明芙拿起信一看。原来是胡教授收到了她翻译好的资料,这一百块钱是给她的酬劳。信中还说,有使团来访,想请她过去帮忙。
还写了报酬,五百。
阮明芙双眼一亮。
看桌上十张大团结更是亲切得很,这可是她凭本事赚回来的。
她看向一旁的谢延昭,“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
谢延昭将视线落到她的身上。
“去也行,不去我也能养得起你。”
阮明芙嗔了他一眼,“哼!就会说好听的。什么养不养,我自己能赚钱。”
她扬起大团结,在他面前抖了抖。
谢延昭:“……”
阮明芙不理他,拿着钱进屋。
这几张大团结跟上次她投稿赚的钱放在一起,这些不光是钱,更是她成长的见证。
能做传家宝的!
阮明芙将这些大团结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与旁边那厚厚的一叠比,这薄薄的一层显得凄凉。可她哪管这些,只觉得这薄薄的一层竟然该死的顺眼。
待阮明芙心情愉悦地出来,便见谢延昭站在杂物间。
高大的身型,将整个杂物间都衬得逼仄不少。
阮明芙走过去,便见他的大手中捏着一件可怜的布料。
偏偏眼熟得很,正是她与胡宛宁一下午做的裙子。
她并未觉得什么。
毕竟穿越前,布料更少的衣服她也不是没有穿过。
“你在这里干什么?”
谢延昭只觉得手里的布料发烫,连带着他的耳根也有些热。可他稳得住,若无其事地将裙子放了回去,轻咳一声道:“没什么。”
阮明芙不信。
她狐疑地朝他看过去,却因背着光,看不清狗男人脸上的神色。
只觉得这人耳根仿佛有些红。
可还不待她仔细看,又消失了。
仿佛是她的错觉。
阮明芙没理他,拿着做好的几条裙子走了出去。
谢延昭看着她的背影,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他眸光深邃,想到之前看到的画面,耳根处更是红了个通彻。
……
深夜,睡得正香的阮明芙被炸响的闷雷吵醒。
她不安地动了动身体,身侧的男人也跟着醒了过来。
“怎么了?”
话音刚落,耳边又是一道闷雷炸响。
阮明芙缩缩了身子,忍不住朝谢延昭靠近。
感受到她颤抖的身躯,谢延昭将手将她拥进怀里。
“打雷而已,不用怕。”
“嗯。”
阮明芙闷闷地应了一声。
可她还是紧张,忍不住伸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可我就是怕,怎么办?”
“别怕。”
谢延昭伸手捂住她的耳朵,厚实宽大的手掌确实能隔绝大部分声音。
可下一秒,一道闪电将整个人天空照亮,随即而来的闷雷,更是响彻整个家属院。
连窗户都在震动。
阮明芙慌得很,身体更是忍不住与他贴得更近。
“别怕,”谢延昭将她整个人抱得更紧,拂开她脸上的长发,低头在她光洁的额上烙下一吻,“睡吧。”
许是狗男人的安慰起到作用,阮明芙虽然还是怕,心里却安稳不少。
她伸手摸摸他的脸,感慨地道:“谢延昭,你真好。”
谢延昭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喉结滑动。
她的头靠在谢延昭胸膛上,继续开口:“以后你要是不在,那该怎么办?”
“什么我不在?”
谢延昭声音暗哑,如深潭般平静的眸眼泛着危险。
对方却仍不知死活。
“咱们要是分开……”
话还未说完,便被吻住。
谢延昭眼底闪过怒气,毫不客气地攻城略地。他的手也没闲着,沿她的曲线慢慢上移,不多时身上的睡衣便欲掉不掉地挂在她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