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妈后天就回去,你好好干,”要不是顾及身体,陆父恨不得现在就走,省得李玉香脑子不清楚又整什么夭蛾子,“对了,阮家那个是怎么回事?”
李玉香闻言,动了动唇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见陆父打定主意要走,陆炀也没再劝。
“从我调查的,有人跟阮明芙告状,说你们造谣她是个拉皮条……”
话太难听,陆炀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放屁!”
李玉香听了这话,跟被踩着尾巴似地跳了起来。
“我哪里造谣了,”见两人都看向自己,李玉香更理直气壮了,“我最近忙得很,一直跟着嫂子在厂子打转,忙得跟陀螺一样,哪儿有时间传这种闲话。”
同床共枕二十多年,阮父自然知道李玉香有没有说谎。
“不是你妈做的。”
“我知道,”陆炀看着陆父,“是朱静。”
朱静就是陆琰的新婚妻子。
此次来得急,便让朱静在家看家。
李玉香率先炸了!
“她是想干什么?”李玉香也不哭了,整个人开始暴躁,“她是不是想毁了我们……不对,是已经毁了。”
想起陆琰,李玉香更想哭了。
“丧门星,该死的丧门星!”
想通了的李玉香更气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当妻子的散布阮明芙的谣言,当丈夫的便代替她坐牢。
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因为朱静的坏心,而产生这么严重的后果,李玉香生吞了她的心都有。她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待回去后还不知道怎么磋磨朱静。
一切真相大白。
陆父脸上的表情同样不好看。
“行了,别吵了,”陆父朝陆炀看去,“你部队好好呆着,不要再招惹阮家人。”
陆炀苦笑。
他现在恨不得绕着这两人走,“我知道了。”
“准备两张后天的火车票。”
“要卧铺。”
李玉香想着回去收拾朱静,这会儿倒是不反对回去了。
……
没了陆家人这些极品,阮明芙真觉得天也蓝了,草也绿了,就连狗尾巴草都变可爱了。
“弟妹,你说人怎么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
胡宛宁皱眉。
又是工作又是提拔,简直就是再造之恩,这些人说舍弃就舍弃。
胡宛宁咬牙:“应该再多要点,一千块钱太便宜他们了。”
要她说,至少得一万!
顾意霖也是这么说的。
“事情都过去了,”阮明芙接着开口,“我父母也不稀罕他们那点知恩图报。”
陆家夫妻的想法其实很好猜。
恩情太大,反正这辈子报不了,就当没发生过。要报恩的话,下辈子再说。
胡宛宁真是越来越喜欢阮明芙了。
人长得漂亮不说,还豁达。她要是处在阮明芙现在这个位置上,可做不对像她一样的风轻云淡。
“都过去了。”
阮明芙在这一点上想得很明白。
人生苦短。
不应该浪费无意义的人身上。
“对了嫂子,听说家属院有分地?”
“你才知道啊?”胡宛宁惊讶地朝阮明芙看过去,“分房子的时候,那些人没跟你说吗?”
阮明芙摇头,“房子的事都让老谢包办了,我哪里知道。”
还得是昨天,一位嫂子探头看到她在院子里种菜,好奇地问了一句,她这才知道家属院原来是能分地的。
“分的地在家属院最后那片位置,”胡宛宁介绍了一句,“院子里只能种点简单的,容易长的蔬菜。像一些吃肥的,就种到那边去,味道再大也没影响。”
种院子里最多洗点水,哪里敢施肥,不得把人臭晕过去。
“我也忘了,之前还想着提醒你来着,”胡宛宁拍拍自己的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生了那个臭小子,就特别容易忘事。”
阮明芙了然。
这应该就是后世说的一孕傻三年。
“弟妹,你跟老谢打算什么时候生?”胡宛宁又接着开口,“林嫂子有句话说得不错,早生早好。趁着现在年轻,恢复好就赶紧把孩子先生了。”
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我还能帮你伺候月子。”
胡宛宁说这句话也是好心。
“随缘吧。”
阮明芙也觉得早点生更好。
两年后她就要去参加高考,总不能带着球去。再说了,她与谢延昭同房以来,就没避过孕。
“你有数就好。”
胡宛宁也担心自己说多了招人烦,点到为止。
“说着说着又说岔了,”胡宛宁挽着阮明芙的手,“弟妹,你不是要分地吗,嫂子带你过去。”
“好啊。”
那块地虽然不大,但好歹是块地。哪怕阮大小姐不会种,这不是还有谢延昭呢。
再不济,也可以问胡宛宁。
总不会让它空着。
两人结伴而行,在路过大树时,却隐约听到阮明芙这三个字。两人站定,仔细听听这些人在说什么。
“……哎哟,你们是不知道,那个什么阮明芙骚的呀,我隔老远都能闻到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