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同志,这里就是正院,主人住的地方。”
几人跟着管九走了好几分钟,才走到他口中的所谓正院。
谢东楼只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看了。
门窗皆是十分精致的雕花,上面还夹着玻璃。既然不影响光照,又美观。前院是一座人工湖,周围还零星放着不少驱蚊防虫的花草。
小花园里,月季开得正艳。
谢东楼拼命忍住,才没让自己露出嫉妒的嘴脸。
哪怕谢西楼,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不错,我很喜欢。”
阮明芙看了一眼屋内的东西,更喜欢了。
“阮同志喜欢就好,”管九将手里的行李放下,看向其他几人,“时间不早了,我去安排一桌席面招待客人?”
“不不……不用了。”
谢西楼连连摆手。
他是来送谢延昭的,又不是来蹭饭的。
谢东楼:“……”
妈的,你不想吃我想吃。
这会儿,他仿佛被醋腌过,浑身散发着酸味儿,连看谢延昭的眼神都不对了。什么团长,什么前途无量,分明就是傍富婆的小白脸!
他摸摸自己的脸,若是阮明芙早生二十年,谢延昭这个黑面凶神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
第86章
谢东楼身上的酸味儿都快凝成实质。
他满肚子憋屈地去单拉还了车, 这才往家赶。回去的时候,恰巧看到坐在客厅当中的安玉竹。她朝着谢东楼身后望去,这才疑惑地看向他。
“人呢?”
谢东楼坐在桌上, 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听到这句话后, 手一顿。
稍候,黑着脸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安玉竹回头, 白了他一眼。
“你这是怎么回事?”
去火车站接人还能接出这么大的火气?
她挑眉看向谢东楼,“你那个好侄儿给你脸色看了?”
谢东楼:“……”
谢延昭要是给他脸色看就好了,到时,他也能顺理成章地拿着叔叔的身份好好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可问题是……憋屈啊!
再看满脸得意的安玉竹, 谢东楼心头一梗。
“没有!”
他的脸依旧阴沉着, 一屁股坐在安玉竹的对面。
安玉竹瞥了他一眼。
拉得比驴脸还长, 还说没事, 鬼才信。但她也不问,真以为谢家人个个牛逼大发, 她就得捧着他们?非让谢东楼也尝尝她尝过的苦。
她心安理得坐着, 手从一份份报纸上略过。
谢东楼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的动作。
“你干什么?”
“还不是你那好闺女,”安玉竹看了他一眼, “说报社里要办什么活动,搜集历年大事的事件报导。你闺女忙不完, 求我帮忙。”
她叹了一口气, 儿女都是债!
“对了,你那个侄子呢?到底来不来, 我房间都准备好了。”
“哼!”
谢东楼刚阴转晴的脸又拉了下来。
“说说, 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着他阴沉的模样,安玉竹是真的好奇。
“……咱们住的破房子, 人家哪里能看得上。”
安玉竹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朝他看去。
天知道。
安玉竹最骄傲的不是嫁给谢东楼,也不是自豪有个司令大伯,而是能住上这么漂亮的小洋楼。看着她姐嫁的车间主任,房子只有三四十坪。
一家三代人全挤在里面,干点什么事全家都能听见,哪儿有她住的小洋楼宽敞。
为此,她在大姐面前很有面子。
她姐也眼馋她的房子,还说让外甥住进来。
安玉竹都没答应。
这会听谢东楼这么说,可算戳她肺管子了。
她眉头一挑,冷笑道:“看不上?你那个好侄子这么厉害,怎么不去住王府、皇城!”
“哎?”谢东楼惊奇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人家住的是王府?”
安玉竹:“……”
待反应过来,也来不及生气。
她眼底冒着灼热,赶紧坐到谢东楼的身侧,抓着他的手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谢东楼回想起自己见到的景色,仿佛被泡在醋缸中。
他将自己一路上的见闻说了一遍,末了再加了一句,“……对面就是大会堂呢?”
哪怕只是一块地皮,可就冲这个位置,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
安玉竹呆了……
她滴个乖乖,那个侄媳妇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厉害!
想到自己安排的小阁楼,莫名的安玉竹有些脸红。
幸好谢东楼没把人带回来,要不她这脸就该丢尽了。
回过神来的安玉竹双眼放光地挽住谢东楼的手臂,“东楼,你说咱们明天要不要去拜访一下?侄媳妇刚到京城,人生地不熟悉的,我正好跟她作个伴儿。”
谢东楼哪里不知道安玉竹的意思。
他这个枕边人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也就见阮明芙那儿有利可图。要不然……看看她安排的小阁楼就知道了。
“行,你跟老三媳妇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