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发了!”没等埃丝特.基思做作的招呼打完,瑟娜就不快地打断了他。
埃丝特.基思的脸色有些苍白,却一脸困惑地说道:“公爵小姐,我没明白你话里的意思?”
“需要我提醒你吗?今年四月,死在西城区地底那二千多的奥克兰公民,”瑟娜顿下道,“还有你那近万可怜的奴隶们,他们流脓的尸体可就在你宅邸不远处。”
“你晚上睡觉就不怕幽灵来索命吗?瞧,也许他们就在你背后盯着你呢。”她语气轻柔,眼睛里一点都没有笑意的开着令人凉飕飕的玩笑。
埃丝特.基思嗫嚅着唇:“不、不……”却不知道应该如何狡辩,只是一味的拖着时间。
他心里清楚,只要有人去追根究底,作为打幌子的第一层黑手套他是经不起调查的,那些来往的交易单据浮在最表面的全是埃丝特.基思这个名字。
“我不知道。”
埃丝特.基思拼命摇头,一脸迷茫的否认,根本没有认罪的意思。
哪怕证据链齐全,他心里也没有慌乱,他在等,等帮忙的人。
那人跟他承诺过的。
埃丝特.一味的否认时,警局探长琼.伊恩到了。
“一件事不麻烦第二个人,”瑟娜望向琼.伊恩,“当时你也在下水道,那个第一案发现场的洞窟里头。”
“做为探长你可以将这个涉嫌谋杀二千多公民的犯人捉拿归案了。”瑟娜将一份文件抛给琼.伊恩。“这里面是确凿无误的证据。”
“啊,好的。”琼.伊恩有些跟不上节奏,但对于自己的本职工作还是足够得心应手。他上前一步,大手一按基思子爵的肩膀就要将他锁拿。
走道边传来脚步声,有人过来了。
比他人更先到达现场的是一声威严的低喝。
“你一个平民在对子爵做什么?你的上下尊卑呢,以后是不是连兵部省都不打算放在眼里了!”
比尔德.费奇轻蔑地看了一眼瑟娜:“公爵千金,又是你啊?”
瑟娜轻
笑:“是我呀,又见面了费奇伯爵。”
这只老鼠的上级原来是你啊!
“怎么?上次给你的教训不够吗,居来还来插手干涉政事。”比尔德.费奇不怀好意地笑了,“这次可没有什么王太子殿下在场,难道您很想来趟贵族小姐监狱一日游?”
“我可不介意满足你,狮心小姐。”
趁他们对话时,琼.伊恩在旁边翻看着卷宗,他这时候突然插话道:“长官是这样的,埃丝特.基思子爵是四月那桩血案的重要嫌疑人,”他扬了扬手中的证据,“以我的经验来看,基本已经确凿无误了。”
“我们得把他锁拿回警察局。”
比尔德.费奇瞪了眼琼.伊恩,才训坼道:“你在教我做事?嫌疑犯当然得通缉归案,但内部调查的级别更高。”他踱步走到埃丝特.基思身前看向众人。
“他必须跟我回兵部省接受自查。这里没你们警察局什么事,收监也是收回兵部省。”
琼.伊恩被说服了,他将手上的证据放下,退后一步行了个礼道:“是的,长官!”
“至于你们……”比尔德.费奇看向瑟娜和卢斯.亚里士,“也想和我回兵部省?”
瑟娜浅浅微笑了下:“您.说笑了,放心改日我自会叨扰。只是……”她的声音轻到只有自己能听见,鲜艳的嘴唇微微张合:到时候就要麻烦你作为犯罪被枭首了。
巧合只有一次,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她确定了,比尔德.费奇就是埃丝特.基思上游的幕后黑手,那么比尔德.费奇背后会不会还有人呢?
比如说……杰夫.紫荆?
比尔德.费奇将基思子爵带走了。
瑟娜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早有筹谋。
当天夜里,卢斯.亚里士和瑟娜行走在兵部省的监狱里,他不由问道:“瑟娜小姐你是怎么做到的?”
瑟娜以一种一言难尽的担忧目光看着卢斯.亚里士,仿佛在说,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还用问?
“这里是哪里?”
“兵部省。”
“王国军团长是谁?”
“克里斯公爵大人。”
“明白了吗?”瑟娜小心地走在潮湿的小道上。“不是每个人都像比尔德.费奇那么头铁,或者说……背后有未知的大靠山。”
克里斯公爵军权在握,整个奥克兰权贵有几个人会不给她面子?没有几个,包括住在王宫里的人。
比尔德.费奇与其说是不畏权贵,瑟娜更相信他是为了取悦背后的靠山,才处处和克里斯公爵作对,所以不忌惮与得罪她。
这么一想……配站在比尔德.费奇身后的人选也没几个了。
牢房外的铁栏杆隔绝了埃丝特.基思的自由,但他的日子却算不上太差,起码还有白面包和清水可以食用。
打量了眼几乎没被动过的食物,瑟娜轻轻笑道:“又见面了呢,晚上好,基思子爵。”
埃丝特.基思并不看她,只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蹲坐在角落里。
“怎么样,是不是开始担心对方杀人灭口了?”
对方吐露出来的语言犹如一把尖刀插在埃丝特的心上。
“连水也不敢喝?担心对方会下毒?这你不用太担心啦,毕竟你马上就要死的人了。”
埃丝特理也没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