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摇头,“你联系不上她吗?”
岑怀景皱眉,脸色沉的很,“刚才我朋友打电话过来,说看到禾禾在夜笙,我给她打电话她没理我。”
沈知意转身回到床边,弯腰拿起自己的手机。
她拨通电话,无人应答。
岑怀景皱眉,“我去躺夜笙,你要跟我一起吗?”
沈知意点头,“我拿件衣服。”
沈知意转头回到房间,多拿了一件外套后,跟着岑怀景离开别墅。
下楼的时候,姜安允怔了下,“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接我妹妹。”
岑怀景嗓音微沉,“晚点儿回来。”
沈知意跟在岑怀景身后,路过姜安允身边的时候,察觉到了姜安允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对,并不只是不开心。
她停下脚步,“我去吧,你在家里等。”
岑怀景皱眉,“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那你就让心姜小姐一个人了?”
沈知意朝着客厅看了一眼,笑的轻慢,“岑大公子,既然决定结婚,就应该把老婆孩子放在第一位。”
她收回视线,“更何况,禾禾要是真喝醉了,你也不方便照顾。”
说完,沈知意直接就出门了。
岑怀景看着沈知意的背影,目光微动。
姜安允这时走了过来,“她一个女孩子,大半夜出去不安全。”
岑怀景嗯了一声,拨了个电话过去。
……
沈知意从车上下来,直奔岑佳禾所在的包厢。
刚从电梯出来,就看到了陈彦礼。
他怀里,抱着岑佳禾。
沈知意皱眉,瞬间紧张起来,“禾禾!”
“唔……”岑佳禾眨了眨眼,歪着脑袋看向沈知意,挑唇轻轻笑了下,“知知……是你啊……你来接我回去……吗?”
走廊的灯光晦暗,陈彦礼的半边脸隐匿不清。
沈知意皱眉,“陈彦礼,你放她下来。”
“我送她回去。”
陈彦礼嗓音沉哑,“林屿舟还在包厢,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带她回去。”
说完,没等沈知意说同意,就抱着岑佳禾进了电梯。
沈知意,“……”
沈知意站在原地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才缓缓把视线僵硬的转移到了包厢门口,她迈动脚步,缓缓走了过去。
紧仅一门之隔,她却迟迟没进去。
沈知意深吸了一口气,靠在门口的墙壁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包厢门推开。
林屿舟醉醺醺的从里面出来,领口微微敞开,他睨到身侧的女人视线微微一顿,忽的眯起眼睛,“知知?”
沈知意抬眸,语气寡淡,“我来找禾禾,陈彦礼说你在这里。”
她睫毛颤了下,闻着男人身上酒精参杂的香水味。
她后退半步,轻轻皱眉。
昏暗的灯光下,女人后退的动作就像是慢放,林屿舟眼眸逐渐浮现一丝戾气,径直扣住了沈知意的手腕。
他往前逼近,直接把她推抵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
沈知意呼吸不过来,手本能捶打他的肩膀。
林屿舟抵着她的手腕,压在头顶。
薄薄的酒精钻进沈知意鼻腔,她清晰的看到了男人衬衫领口的口红印,胸口的恼怒前所未有的膨胀。
她闭了闭眼,咬了回去。
林屿舟好似感觉不到疼,连带着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沈知意腿被迫缠上他的腰。
她呼吸微颤,声音也带了压抑的哭腔,“林屿舟!你混蛋!你放开我!”
男人视线只稍停顿了半秒,眼底就重新染上了戾气。
他好似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沈知意整个人都还没来得及落地,林屿舟就姿态强硬的扣着她的腰,把她举抱进了身侧的包厢。
门合上的瞬间,男人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她视线逐渐模糊。
等得到自由,已经是四个小时以后。
沈知意抬起酸软的手,蜷缩在沙发里,径直给了男人一巴掌。
林屿舟脸蛋偏向一侧,舌尖微微顶住上颚,他喉结滚了滚,把旁边自己脱掉的衬衫捡起来,披在女人身上。
沈知意闭了闭眼,眼泪砸在他的手背。
她不说话,也不控诉。
就只是哭。
安静的包厢里,死一般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屿舟才缓缓挪动身子,把皱巴巴的衬衫套在沈知意身上。
期间,沈知意并没有停下自己的拳打脚踢。
等套完衣服,林屿舟才哑声,“抱歉,我刚才喝了点酒。”
沈知意红着眼睛,“你什么时候治好的?”
林屿舟一怔,皱眉,“不知道。”
“呵,”沈知意抬起下巴,强迫自己的眼泪不要落下来,语气也变得讥诮,“也对,一个男人最根本的自信都没有,自然抬不起头,所以需要找专门的人治疗,也在情理之中。”
她低头看着身上男人的衬衫,那口红刺眼的很。
她当着他的面,把他的衬衫脱下来,然后丢砸在他身上。
“你的衣服,还是找别人穿吧!”
她蜷缩着指节,弯腰把自己已经绷坏了扣子的衣服捡起来,当着林屿舟的面,一件一件重新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