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爷轻笑道:“我自然是来替人看风水的,你又怎么会来这里?”
所有人都看见贝爷在笑,刚刚他们虽然也觉得贝爷温和的过分,但却没见到他露出过一次笑容,此时他笑得那么耀眼,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有些失色了。
说起来贝爷的长相只能算是清隽,但他身上却好像有一种和自然融为一体的气质,此时看到他的笑容过后,有两个君家的年轻女子甚至有些微微失神。
徐艽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头看了一眼君集,君集立即握住她的手道:“她是我的未婚妻,自然是我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徐艽一脸懵逼,不是说女朋友吗?怎么突然又变成了未婚妻?世界变化太快,她完全适应不过来啊!
贝爷听了这话神色微微一僵,随即便转头看着君老爷子,“艽艽是我唯一的徒弟,只是这孩子性子跳脱爱胡闹了些,还希望君老先生能够多多担待。”
君老爷子原本就对于君集领着个陌生女人回来有些不喜,在听了她对贝爷的称呼他心里更是忐忑。
既然这个女孩儿是贝爷的徒弟,那么不管她有没有真本事,那都不是他们家能够轻易得罪的。要知道作为一名术士,都有些不同于常人的手段,完全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
自己的这个孙子,已经招惹了人家姑娘,若是最终负了别人,从贝爷刚刚的反应来看,估计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联想起刚刚贝爷所说的,回来替君家看风水也是因为君集的缘故,老爷子的内心开始有些担忧起来。
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面上是怎么也要过得去的,所以老爷子听了贝爷的一番话立即道:“贝爷客气了,既然令徒能够瞧得上我这不成器的孙子,我这个当爷爷的自然不会让我这孙子欺负了她。”
徐艽听了这话也客客气气的叫了一声:“君老爷子!”
只是态度也没多热情,她是决定要和神经病过一辈子的,既然神经病和这些所谓的家人没有太多的感情,她自然不用花太多心思去应付这些人。
徐艽看得开,却不代表这一屋子的人都看得开,为了迁祖坟,君家的一大家人可以说是齐聚一堂,此时听了老爷子这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众人看徐艽的眼神都发生了一些变化。
只是这里的大多说人都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反正老爷子的遗嘱是早就立好了的,他总共五个儿子,财产的分割明确的很,五房谁也不会吃亏。不管这君集找了个神棍老婆也好,还是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女人联姻也好,对他们来说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只有坐在轮椅上的君澈,看着君集和徐艽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看老三的样子似乎对这个女人很是看重,也许他报仇的事情能够从这个女人身上入手也说不定。
就算他没有证据证明自己这截肢的腿和君集有关,但是他心底却早就将这笔账算在了君集的头上,若是自己用他最看重的女人去对付他,也不知道他会是何种表情。
君老爷子对徐艽客气而疏离的态度似乎毫不在意,反而亲自包了个大红包交到了她的手里,徐艽看了君集一眼,见他微微点头,也就接下了。
接着君老爷子又简单的和徐艽介绍了一下君家的亲戚,徐艽自然也是客客气气的打招呼,反正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事情告一段落,贝爷便提出现在就替君家的人看祖坟的风水,这事当然不需要一大家子的人出动了,但老爷子还是点名让君集跟着,徐艽自然也不可能留在老宅里和一些不熟悉的人相处。
一行人开车上了君集先祖的墓地,徐艽看了一下墓地周围的风水,依山傍水,明堂开阔,这地方确实是作为墓地的首选地址。
只是让徐艽意外的是君家先祖的墓地阴气虽重,却好像混着一丝丝的邪气,若不是最近她疏通经脉之后灵力和内力突飞猛进,几乎都不能感觉到。
徐艽将目光投向贝爷,见到他此时也是皱着眉头,肯定是也发现了这墓地的不对劲。
君老爷子见贝爷的神色不对,赶紧问道:“这墓地可是有什么问题?”
贝爷摇头道:“墓地暂时没什么问题,但墓地周围被人设置了法阵。”
君集听不懂贝森的话,便回头问徐艽:“你能看出这墓地周围的发阵么?”
徐艽微微点头道:“我能确定周围有法阵,应该也能破,可是我感觉法阵之中有一个邪气很重的东西在压阵,却找不到它的方位。”
君集伸手握住她的手,“管他什么法阵,什么邪物,若是等下觉得不对劲你就早些离开。”
君集对君家的很多人都没什么好感,但这个君老爷子对他还算不错,若是君老爷子出了事,他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是会搭一把手的。
虽然他并不懂什么玄学,但师兄曾经说过,他天生命格奇特,邪祟见了他都会躲得远远的。前一世他这个特点被验证了无数次,这一世他也曾陪着艽艽去绮霞苑破过风水阵,似乎邪祟对他也没什么作用。
他冒一下险倒是没事,但他却不想看着艽艽和他一起冒险,因为不了解当下的情况,他不能肯定是否能够护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