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话语让江明哲内心有些局促,端起酒杯笑着对他们道:“这不马上放春节了嘛,公司太多事需要他处理,所以走不开啊。”
“那……江总答应我们的事,你女儿她能替傅总做主嘛?”
江明哲微微一愣,随即笑着放下酒杯:“当然可以,我女儿和女婿的感情那可是一等一的好,想必你们也曾听说吧?”
“那倒也是,我听说这傅总结婚后朋友圈发的可勤快了,而且还全都是关于他太太的!”
不知何时江渺已经站在了楼梯口,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
这才明白原来江明哲只是借玉镯之名让自己来就是为了这个,并不是真的心生愧疚之意。
江渺一时只觉得自己的设想很可笑,可笑至极。
“渺渺,快来见一下你的各位叔叔们。”江明哲对她露出虚伪的笑容柔声说着。
江渺冷着脸走到众人面前,半天也没有出声。
僵硬的氛围让江明哲尴尬一笑,忍着怒火对江渺开口:“快打招呼啊,傻站着干什么?”
“抱歉各位,我今天之所以会来是为了拿回属于我母亲的东西,对于各位心中打的算盘,我无能为力。”
站在一旁的江澈闻言起身走到江渺身边,低声开口,试图打断她的话:“渺渺。”
但江渺却压根儿就没有看他,只是冷着脸继续道:“江总,还请您说话算话,将东西给我。”
在座的众人纷纷愣住,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明所以。
一直压制着怒火的江明哲登时黑了脸,起身走到她身边,怒声道:“你跟我上来!”
江澈见状也连忙跟上,不料却被江明哲一声怒斥。
书房里,江渺面色沉着的站在那里,江明哲阴沉着脸,双眸满是怒气:“江渺,你别忘了,再怎么样你也是我的女儿!”
江渺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可笑:“江澈和江语嫣才是,我不是,我的父亲早在我十岁那年就死了!”
她的话让江明哲不禁心口一紧,眉头紧皱着,语调略显迟缓:“你,你知道了什么?”
他的问题让江渺瞳孔一紧,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走近了他些:“什么叫我知道了什么?你什么意思?”
江明哲沉了沉眸没在说话,从抽屉里拿出了盒子。
紧接着书房的门被打开,江渺还没来得及回头,只觉得后脑勺传来一阵疼痛,突然的眩晕感让她眼前一暗。
身体骤然摔倒在地,江明哲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来到江渺身旁。
“还治不了你了!”
紧接着江渺沾上红色印泥的手指落在白色纸张上。
“父亲!你们在干什么?”
江澈打开书房门的一瞬,赫然瞪大了双眼大步上前抱起地上的江渺。
“渺渺?渺渺?”
一旁的许洁看着手中的文件,满意的笑了笑:“只是被砸晕而已,一会儿就醒了。”
江澈一把将她抱起,咬了咬牙带着几分怒气看着他们:“爸妈,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渺渺?实在是太过分了!”
江明哲见他抱着江渺准备出去,轻呵一声:“不准出去!现在客厅都是客人,你这样抱着她出去,让人家怎么想我们?”
而江澈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止步,抱着江渺下了楼。
面对客厅众人投来的目光,江澈目不斜视大步离开。
与此同时,江渺包里的手机铃声不断的响起。
江澈将她抱上车,犹豫几秒后替她接通了电话。
“老婆,我准备回家了。”
“傅砚辞,是我。”
………
晨初,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里。
病床上,江渺眉头紧蹙在一起,干涩的唇瓣微微一动。
“渺渺?”
江渺缓缓睁开双眸,对上傅砚辞满是担忧的双眸。
“感觉怎么样?头还痛吗?”
傅砚辞紧紧握着她的手,语气有些急切。
江渺张了张干涩的唇瓣,低哑的嗓音夹杂着感冒的鼻音:“我想喝水……”
说着皱起眉头坐起了身,沉重的脑袋依旧晕乎乎的。
傅砚辞将手递到她手中,动作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
江渺放下水杯看着面色有些晦暗的男人,语调迟缓的开口:“傅砚辞,你……生气了吗?”
与她对视片刻后,傅砚辞暗暗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半分,温柔严肃的语调在江渺耳畔响起:
“没有,只是以后再去江家一定要告诉我,我陪你一起去。”
当他得知江渺受伤时,满心都是着急担心,怎么还顾得上生她的气。
江渺静静地靠在他的肩头,眼底满是落寞和失望:“不会再回去了,只是那份股份转让书……”
“不奏效。”
“渺渺,当年的事我还再查,所有暂时还不能动江家,你且在等等。”
江渺闻言眸色一怔,坐直了身子,一脸认真的与他对视:“你是说……那场车祸?”
“是的,外婆去世之前也曾怀疑是有人蓄意而为之。”
话刚说完,病房的门被人敲响,江澈走了进来。
“渺渺,好些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了,哥。”
走到病床边上的江澈,看了眼傅砚辞,沉声道:“谢谢你照顾渺渺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