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社长,我去就行。”
江渺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回眸时,一旁的傅砚辞却沉下了脸。
“后天有演出?”
“对啊,一个商业演出。”
傅砚辞垂了垂眸揽过她的肩膀,轻柔的嗓音在江渺耳畔响起:“老婆,你现在可是两个人了,能不能不去啊?”
江渺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医生的嘱咐,思虑片刻后抬眸对他道:“就这一次。”
“这次的曲目舞蹈动作幅度不大,没关系的。”
看着江渺一脸认真且严肃的模样,傅砚辞叹了口气,只道:“我陪你一起去。”
“好!”
……
在之后的几个月里,傅砚辞每天都在家里办公,邵敏也是直接搬到了兰亭苑亲自照顾江渺。
随着月份的增加,江渺的孕期反应也愈发的强烈。
嗜睡,疲惫,孕吐,情绪忽高忽低。
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的傅砚辞,时常会陷入歉疚。
他比任何人都想要江渺好受,奈何这些都属于孕期正常反应,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时时刻刻的陪在江渺身边,照顾她。
受着苦的江渺因为孕吐时常忍不住流下泪水,但她却从没有说过一次后悔之类的话,反而满心欢喜的期待着宝宝的降生。
在江渺t z怀孕的几个月里,每隔那么一两日,在江城市栖乐寺里总会看到傅砚辞的身影。
他本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自从遇到江渺之后,他的一切都在因为她而不由自主的发生着变化。
一直到江渺生产这日,傅砚辞紧绷着的心始终挂在半空。
辰光医院。
站在产房门口的傅砚辞背对着墙壁,一双深邃的眸子微闭着。
一旁同样紧绷着心的邵敏见儿子这幅模样,轻咳一声走到了傅砚辞身旁轻声道:“砚辞,你说渺渺这胎是两个女孩还是两个男孩?”
在之前的孕检中,医生告知两人江渺怀的是双胞胎。
也正是因为这个傅砚辞本就担忧的心,更是加重了几分。
可是江渺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却是喜出望外。
静静看着产房门的傅砚辞垂了垂眸,语调平静而又低哑:“不知道。”
一心牵挂着江渺的傅砚辞哪里会想着些,这几个月过来就连江渺问他,他都是含糊其辞。
常常挂在嘴边的就是那句“我只要你平平安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产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傅砚辞眸色骤然一亮。
“医生,我老婆怎么样?”
抱着孩子的医生看着他着急的模样弯了弯眉眼。
“恭喜傅总,喜得龙凤胎。”
“哥哥和妹妹,哥哥的出生时间是………”
面对那医生对两个婴儿的各项汇报,傅砚辞一句也听不进去。
“我可以去看看我太太吗?”
“当然可以,您也可以先抱一下孩……”
没等医生把话讲完,傅砚辞已经走进了产房。
一旁的傅闻礼和邵敏先是一愣,随后从医生怀里抱过了两个孩子。
产房里,面色略显苍白的江渺看着傅砚辞泛红的眼眶,不禁扬起了唇角。
“阿辞,是龙凤胎……”
傅砚辞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一时间只觉得嗓子发紧。
“阿辞……你不开心吗?”
男人垂眸的一瞬,一滴泪随即从眼角滑落,低哑的声线满是对情绪的隐忍:“开心,我的渺渺……辛苦了……”
江渺看着他的双眸,迟缓的抬手抚了抚他紧皱的眉宇:“既然开心,那就不许流眼泪……”
傅砚辞看着她沉吟片刻,柔声道:“是不是很疼?”
江渺弯了弯眉眼,摇了摇头轻声应他:“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对了,你抱他们了吗?”
傅砚辞闻言眸色一怔:“我,我还没来得及……”
男人话刚说完,刚刚那位医生便笑着走了进来:“傅总一心想着夫人,孩子看都没看一眼呢!”
江渺看着他略显窘迫的神色,失笑一声。
“阿辞,取名字的任务就交给你吧。”
“好。”
——
时光流逝,岁月更迭。
转眼间,已过去几个春秋。
金黄的梧桐树叶随着秋风飘落。
怀里抱着小孩儿的一对夫妻,正漫步在距离江城一中不远的林荫小道。
“老婆,晚上想吃什么?”
“爸爸,我想吃肯德基……”
没等江渺回答,傅砚辞怀中的小男孩倒是先开了口。
傅砚辞看着长相清秀的小男孩儿,语调平静而又清冷:“不准吃。”
“晚上爸爸做饭给你们吃。”
“可是知砚已经很久没吃肯德基了,爸爸真的不准备带知砚去吃吗?”
“没得商量。”
“好吧……”
江知砚扒了扒傅砚辞的手,从他怀里下来走到了江渺身旁。
“那妈妈带我和妹妹去找舅舅吧,让舅舅带我们去吃……”
“知砚喜欢舅舅。”
江渺放下怀里的小女孩,露出温和的笑意。
正准备应江知砚时,一阵稚嫩的语调响起:“妈妈,知淼也喜欢舅舅,舅舅还会带我和哥哥去游乐园……”
此话一出,一旁的傅砚辞登时沉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