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备课的笔尖一顿,刚才靳俞白呵斥林禾不穿鞋的一幕蓦然闯进她的脑海里来。
她能明显感觉到,靳俞白对林禾是不同的。
那种不同,她不知道是不是基于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
可如若不是那种情感,他又怎么会供一个不相干的人上学。
绵绵胸口似被一张闷热的网缠住,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下意识想要逃避,漆黑的眼睫垂下来,“知道了。”
林禾对她这个不冷不热的反应有些不满,她将笔放下来,继续说话,“你是不知道靳哥哥对我有多好,我想吃哪里的糕点,他就是再晚,也会让人送过来,我所有的衣服,包包,鞋子,都是他给我买的,我都不用说,他就会送最新款的过来。”
绵绵喉咙有些发涩,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来,“他对你真好。”
她纤长的睫毛颤了下,视线落在林禾清秀的脸上,恍惚间她骤然记起不久前在那场晚宴上看到的相片。
林禾的眉眼与相片上女人的眉眼竟然有几分相似之处。
绵绵呼吸一滞,笔尖失控地画出一条斜线。
林禾很满意地看着她微微失神的样子,唇勾着,骄傲地凑上前来,将自己唇膏上的颜色展示给她看,“喏,你看,我的唇膏也是他给我买的。”
绵绵眼眸微动,有些复杂地看着眼前比自己要小的女孩。
她恍然间明白一件事情。
从那位女秘书到林禾。
靳俞白的身边大概有很多个女人,每一个都是那个女人的替身。
心底的涩意一点点加深,他时常的不归家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那么看重那个女人,又怎么会对占了妻子位置的她态度温和。
更何况,她是最不像的那个。
绵绵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她眼睛酸涩地厉害,眼泪似乎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她惨白着张脸,颤着呼吸打断林禾,“对不起,我上个厕所。”
绵绵走得太仓促,连路都没有认真看,便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一头扎进洗手间。
“想犯贱?”
一道冷似冰的声音骤然响起来。
绵绵呼吸一颤,一抬眼便看到靳俞白站在洗手台前,他眉眼沉着,修长骨感的手指捏着张轻薄的纸巾。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厕所。”绵绵心跳大乱,她急匆匆要转身离开,手腕却骤然一紧。
身后高大挺拔的男人倏地覆上来,轻而易举便将她拉进洗手间。
啪嗒一声。
门被他上了锁。
绵绵整个人被抵在冰冷的门上,手腕被他反手箍在头顶上方,下颚被重重捏起,她被迫抬头看向靳俞白漆黑的眼眸。
他盯着她素白的脸,看着她在自己掌心下微微颤栗,轻嗤一声,“装什么?做过这么多次,还会害怕?”
绵绵呼吸抖地厉害,察觉到他想做的事情,眼睛染上湿意,“这里不行。”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掌心。
却被他躲开。
靳俞白眉间戾气翻涌,语气讥诮,“你跟踪我到这里,不就是想做那点事情吗?”
第035章 滚烫
绵绵一瞬间红了眼,她如瀑布的长发垂在胸前,睫毛难过地煽动着,“我没有跟踪你,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我只是想要凭自己的本事,赚多一点钱。”
赚钱让她有很强的安全感。
等到离开靳家,她也不会怕会挨饿受冻。
滚烫的泪重重砸在靳俞白的手背上,他眼眸沉下,盯着那滴泪珠看了几秒后,便猛地掀起薄薄的眼皮,浑身戾气严重,“别跟我装可怜。”
她明面上是靳太太,怎么可能会缺钱。
那群人为了面子,不可能会亏待她。
可她还是谎话连篇。
就为了他心疼她?
他怎么可能心疼她。
靳俞白眉头皱着,视线落在绵绵今天穿的那身衣服上。
宽大白T恤。
牛仔阔腿长裤。
要多严实有多严实。
见宋宴倒是知道收拾一下,见他就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靳俞白的脸色沉了几分,修长骨感的手指一把攥住她的T恤下摆,往上拉。
绵绵呼吸一颤,细白的指尖战栗着,用力摁住他的手,不让他脱。
洗手间没有开灯。
四周光线昏暗,隔着背后的这扇门,绵绵还能清晰地听到保姆走动的声响。
闷热,不安,羞耻,各种感觉交杂在一起。
绵绵无法忍受自己在这种环境,这种方式下和他做那种事情。
即便是替身,她也想要有基本的尊严。
她不要在另一个替身的家里做。
绵绵哭着求他,“不要。”
靳俞白眉头锁地更深,直接攥住她的手,俯身压下来,堵住她的唇。
绵绵还未反应过来,唇齿便被撬开,苦涩的烟味连同清淡的薄荷香气一起挤进她的口腔里。
丝丝凉意刚滚上来的瞬间,靳俞白的吻猛地下移,隔着T恤布料,他一口咬上了她的肩。
他咬地很深。
绵绵的肩头渗出血丝,疼痛感让她倏然醒神,她眼泪决堤般落下,小手无措地要去推他。
她的反抗让靳俞白眸色冷了几分,他带着茧的掌心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在绵绵怔住的瞬间,恶狠狠地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