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夫闻言却冷哼道:“你们这些人都是说的比唱的好听,这次明明就是那个混账为了还你给大陆捐了那么多钱的人情,就是闫峥身份不暴露,他也一样会把闫峥派过去帮你。”
贺绍昆苦笑道:“您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们留,不过他和我不一样,他心中想的都是国家和人民,而我却只是区区一介商人,除了逐利,心中能装下的也只有自己的小家,我能为国家做的,也不过是一些俗物,我有什么资格和他相提并论。”
方大夫却道:“你殊不知没有那些俗物,他又拿什么实现他心中所望,所以不用妄自菲薄,你比他强!”
方大夫说完,也不待贺绍昆继续说,背手朝外面走去,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你找时间跟那个混账说一声,戏已过半,也该让于修年和他媳妇知道闫峥还还活着的事了,不然那俩人恐怕没个三年五载都缓不过来,到时就是你们的罪过!”
说完他才又气呼呼的走了。
贺绍昆闻言点了点头,知道他要出去独自排解一下,所以也没有跟着,端起已经凉透的茶喝了一口。
――
香江这边,贺勋,不,应该是闫峥,在林昭和洪秘书她们的协助下,处理了贺氏存在的问题后,本来以为上面会很快给他安排一个新身份,让他重回他们部门继续工作。
同时他也想打申请,让他家人知道自己还活着的事,不然他怕他姐姐姐夫会承受不住。
当初要不是怕那些人看出端倪,他也不会选择不告知自己家人实情,但现在这么久过去了,即便说了,那些人也只会以为他姐姐姐夫已经缓过来了,不会往他假死的方向怀疑。
但上面给他的指示却是在贺氏再待一段时间,不过他申请告知家人实情的要求得到批准,但为了避免让人怀疑,他暂时还不能回帝都去,上面说会让于越同志代为转达。
于家就于越知道他是假死的人,由他去跟闫容和于修年说,闫峥到也放心。
接下来的时间,闫峥和林昭还有洪秘书,就把所有精力都用到了贺灵身上,同时也在替贺氏引进人才。
不得不说,闫峥虽然志不在经商,但从小跟着于修年耳濡目染,曾经于修年甚至想着把他往这一块培养,但最终于修年的努力没能赢过闫峥体内的基因,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爷爷和父母一样的路。
不过学过的东西却不会忘,再加上用了贺勋的身份后,贺绍昆也教了他很多,让他很快就上手了。
另外贺绍昆还把跟了他多年的洪秘书调到闫峥身边帮他,即便他有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问洪秘书。
至于粤语,本来闫峥就因为别的任务需要学过,而原来贺勋的声音,则是他按照一段影像里他的声音模仿的。
闫峥在模仿伪装方面很有天赋,他唯一与贺勋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就是眼睛和手,这两处地方也很难伪装,所以他只要外出,就会带着墨镜和面罩还有手套。
他的伪装,除了邵家父女俩有所怀疑外,就连贺灵都骗过去了。
贺灵并不知道真正的贺勋已经在车祸中去世的事,贺绍昆暂时也没打算告诉她,一方面怕她承受不住,另一方面也担心她的性情藏不住事,再让别人察觉出来。
――
这天,贺绍昆正在方大夫家的院子里晒太阳,突然一辆车在他家院门外停了下来。
从车上走下两个人,一个中年人和一个青年,那个中年人面沉如水的走进院子。
贺绍昆看到来人,从椅子上缓缓站了起来,有些心虚的喊了一声:“修年!”
于修年身上的温文尔雅在这一刻一扫而光:“贺绍昆!”
“对不起!”
本来于修年正在气头上,是想来和贺绍昆打一架的,但见他气色很差,又想到他唯一的孩子也没了,而且听于越说,闫峥会假死,也不是因为贺绍昆,而是暴露了身份,为了保护家里人所致,所以一腔的怒火最终只化作一声长叹,随后转身就走。
“修年,要不要坐下喝杯茶?"
贺绍昆见于修年还是年少时的心性,即便再气,也不会牵扯无辜之人,欣慰的同时也松了口气,更何况他也没那么无辜。
于修年本想说喝不下,你慢慢喝,但最终还是坐下了。
贺绍昆见他坐下,便给他到了一杯。
于修年端起一饮而尽,随后道:“我现在还在生气,说不出好话,所以没法说安慰你的话.等闫峥回来我先把他打断腿,再来跟你好好说话!”
“勋儿,不是,小峥他也身不由己,我听说你和于夫人差点为他去了半条命,这又是何苦,打完疼的还是你们。”
贺绍昆听说于修年要打断闫峥的腿,虽然知道他说的是气话,但还是怕他真打,忍不住劝道。
“贺绍昆,你知不知道,我和他姐结婚的时候,他还没有我的腿高,那么一点小人,紧紧拉着我和他姐的手,不停的念叨,姐夫,你和姐姐一定要好好的,一定不要像爸爸妈妈那样丢下我。我答应他了,从那一刻起我就觉得,自己不是他姐夫,而是他爸。谁知最后,他却差点吓死我和他姐,这要是还不打,我怕后面他再以保护我们的理由再给我来这么一出,那我和他姐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他霍霍的!”